联盟法律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显然是句骗鬼的话。
比如,联盟法律要制裁严行健和老十一的时候,那真的是一制裁一个准,他们插翅难逃。老十一能跑到南侧航路去谋生,都算他有门道了。
但如果要制裁商人这种把法律玩明白了的诡诈之徒,那费一老鼻子劲也不见得有用。没有证据就没有办法。可偏偏他销毁证据、嫁祸他人、把自己摘出去的能力如此强悍。
甚至于,付寒无法从法律认可的地方找到他,他已经游离在这套规则的外面了。
不过,他到底还没有超脱,总有比他还强的存在。比如,寡言者。
联盟势力其实也分为东、西两个部分。在政界和商界,甚至是学界这种现象都特别明显。但是军界是不分的,联盟军就是联盟军,虽然有不同的番号。但他们都是一条心,接受统一的指挥。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如果军方都各自为营了,那启星联盟岂不是真的要分裂成两个部分了?
南北合流还没有搞定,东西先分成了两个部分?这当然是不行的,有大能之人遏制住了军方内部的分裂趋势。
想必当初也有不服的人。可军队啊,是一个讲武力的地方。于是,他们最终服了,或者是不存在了。
任他商人有什么手眼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左右的了军方。而他私自研发战斗用的机械战甲这种事,可是在触军方的虎须。
诚然,商人还不可能威胁到联盟军方,所以也不会被放在眼里。万一他还有合法的审批手续,那么寡言者甚至都不能斥责他。但付寒还是想把他的伤口撕大一些。弄不死他,也得撒把盐不是?
所以,付寒带着薇薇去了冰海畔。
……
老者和寡言者及时的响应了付寒的谈话请求,付寒便在议会大厅里把阁鸪债处、星眸康复的罪行,以及自己调查所得,告诉了两人。
老者还是老僧入定的模样,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寡言者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问起了别的事。
“你上次不是说想学一套剑法吗?等一下,学者会把剑法信息给你。”说完,寡言者就走了。
说实话,付寒知道寡言者不会多说什么。但没想到他说的那么少,篇幅还不及剑法的事,这事付寒自己都快忘了啊……
没多久学者果然出现在了议会大厅里,见到又是付寒,她叹道:“寡言者大人果然是偏心于你的,我权能的使用份额,全都用在你头上了。”
“……”付寒一阵无语,心想大概又要头昏脑胀了。
结果其实还好,主要是有无名枪法这碗水垫底。这套名为《毁殇剑》的剑法理解起来不算困难。所以付寒没有觉得头昏脑胀,只是看着冰海拍打海岸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注意力无法集中。
也不知道是因为海浪,还是因为刚刚从学者那里接收了剑法的信息。
其实,如果只是去议会大厅和两位大佬谈话,让意识去神木之下就行了,付寒人在哪里都没关系。但付寒还是来了冰海畔……
一来,团子喜欢看着冰海的方向缅怀母亲。二来,薇薇于此新生,所以也很喜欢听海。最后,或许是因为见识了西都南城写字楼午休时的“盛况”,付寒需要看着冰海静一静。
如此这般,付寒便在冰海畔发呆到了黄昏时分。人嘛,总需要偶尔的放空一下自己。这一呆之后,脑子却越发的清醒起来。
刚从议会大厅出来的时候,付寒是有点沮丧的。总觉得大佬们不太在意自己在意的事。比如,商人到底祸害了多少人,可能在寡言者那里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数字。他猜想寡言者有更重要的事要管。
但发呆了一阵之后,付寒想通了。寡言者师父不是那种人。
武道一途想要到达巅峰,武德是不能有亏的。寡言者必然是那种武德充沛到了极点的大师。如果是打起仗来,需要士兵们牺牲,那他会带头冲锋。但如果要让他把普通人送去当炮灰,那根本就不可能。
锄强扶弱乃是强者重责!这是寡言者教付寒的武德。
说到底,付寒没有商人为非作歹的证据。很多事情都是他猜的,虽然他坚信自己猜对了,但那也只是猜的。如此寡言者自然不好在会上对商人发难。但有一件事证据确凿,联盟有人在祸害他人,做机械战甲研究。
寡言者只要处理这件事就对了。
才管它谁是幕后主使呢,把整个联盟翻找一遍把这些精神病院、债处公司都拎出来抖抖。自然能找到与此相关的人,就算是找不到幕后主使,也要砍掉他的触须、手脚!
黑暗当然会存在,但它不能凌驾于光明之上!
而寡言者的一句“知道了”,其实就是告诉付寒自己会去处理。他走的那么着急,说不定就是去办这件事了。
付寒告诉自己,不能当个曹操。绝对不信任商人,是理所应当。但还要把所有人都猜忌个透,那就不对劲了。所以付寒相信寡言者师父,他一定会解救更多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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