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逐星城搬到哪里,逐星学院肯定是不能少的。
只不过,现在学生们都是“半工半读”状态。有的是要他们忙的事,建设、生产、治安、狩猎什么都少不了御兽师。导师们自然也是忙的脚不沾地。一切教学都在实践中完成,其实是极有效的教学模式。所以,学院也就不像学院了,像大工地,大军营,大菜园,大工厂。
......
巡逻队长问付寒:“迷路几天了。”
付寒说:“好久了......”
也是怕说一年会吓着他。
巡逻队长耸耸肩道:“这么说,你错过了前两天的悼念仪式?”
付寒一拍大腿:“可不是吗?”
付寒都忘了,距离钻进时空裂隙的那天,已经过了一年了。前几天,逐星城举行了哀悼仪式,以哀悼因猩腐灾难而逝去的人。
老者走的时候,曾说此生无憾。
但其实,哪里有完全没有遗憾的一生?
遗憾总是贯穿人生,无论是谁都无法避免。只不过,最重要的那些坚守没有落空,便已是极大的幸运。相比之下那些微小的遗憾,也就不用挂怀了。
比如付寒觉得自己再不回学校,就会错过什么事。可紧赶慢赶却还是错过了。
仪式付寒是错过了,其实挺遗憾的。但付寒人已经回来了,自然也就不遗憾了。
......
其实,付寒是第一次到新逐星城,但却还是要用“回来”来描述此事。这个地方他当然是陌生的,但这里的人他却一点也不陌生。
同样的,这里的人也对他不陌生。比如有觉得他脸熟的巡逻队长。再比如,才走到学院的门口,便有人准确的认出了付寒!
那是付寒的同班同学,眼睁睁看着付寒从最晚觉醒,一举成为生存课第一名的牛人。他对付寒印象极其深刻。
前几天的哀悼日,付寒排在遇难者名单的第一个,哀悼词里甚至还着重提及了他的英勇。今天付寒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眼前,他怎么能不惊讶?
远远看了几眼,便是急忙凑上前,抓着付寒的肩膀仔细看了一番。
他惊讶问道:“你是付寒!?你没死?你回来了!??你记得我吗?”
说实话,付寒记得……同学嘛。但是名字……付寒是真忘了。
那时候的付寒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努力学习、修行,社交极少。再加上那时候没有开窍,脸盲的严重。同学的名字这种东西,记下来也对不上号,逐渐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面对同学的提问付寒只能支支吾吾:“嗯,记得……同学嘛。”
“好好好,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付寒本人没错!”
那人通过付寒的反应,便确认了他确实是付寒,当即招来了远处的同学……就这样,事情迅速传开。一转眼付寒就被赶来看热闹的学生们,围在了学院的大门口。
“哇!真是付寒!”
“是谁啊!?”
“那个被关在时空碎层的付寒啊!”
“噢噢噢噢!回来了?这都回得来?”
“是他吗?”
“是,绝对是!”
众人七嘴八舌,付寒有些局促,毕竟是被那么多人盯着看。但付寒又觉得惬意,没想到有那么多人能准确的认出自己的名字,道出自己的事迹。唯有那个赵斗在人群当中钻来钻去,暗戳戳说自己好话的恶劣行为有些碍眼。
......
人们最关心的问题是:“付寒,你去哪了?怎么回来的?!”
付寒数次幻想过,以后自己成了导师,可以给自己的学生吹吹自己的南大陆经历。
但其实,付寒已经习惯于不显山露水的做事。对于这个问题,付寒本能的想用“从很远的地方走回来的”这么个蹩脚说法搪塞过去。南大陆的事,和导师们细说便可,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可话到嘴边,付寒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自己现在不是那个没有立场的男同学了。自己是太阳议会的首席植木人身负重任啊。眼下有件付寒也想促成的事——南北合流。
而学院派对南大陆繁星教派进行妖魔化教育,这件事付寒是再了解不过了。这当然是会阻碍合流的。于是,付寒忽然想到,似乎应该让同学们知晓,旧神众也不都是妖魔鬼怪,民风其实也淳朴敦厚。要说有什么问题,也是繁星教派及个别毒瘤。
得先理解才能相容啊......
想到这里,付寒便放下心中的纠结,直接朗声回答了大家的疑问:“我啊,被时空的断层丢到了南大陆上!这一路回来,我可真是碰上了不少的艰难险阻啊!”
闻言,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高声确认:“哪!?你说哪?南大陆,海对面那个?”
“你说的是那个旧神众的南大陆吗?”
付寒点点头,高声答道:“对!就是那个南大陆,也叫神眠之地!”
听清付寒的回答,学生们寂静了片刻,随即又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你真去了?那里是不是常常进行活人祭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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