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玥移开视线,裹紧脖子上的白色围巾,朝身后看了一眼,便低着头脚步匆忙地穿过酒店大堂。
与此同时,陆厌行通完电话回到沈清芜身旁。
“是Warren?”
陆厌行接通电话那一瞬,沈清芜好像听见了Warren的声音。
“嗯,Warren那边有消息了。”陆厌行牵上女人的手,十指交握,护着她往电梯间走去。
凌哥与蓝雨拿着房卡与行李箱跟在身后。
沈清芜侧过脸,等待男人继续说下去。极黑的眸子映着大堂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亮得吓人。
每次对视,总是轻易就沉溺在这双漂亮的眼眸里,心脏仿佛被蓬松的羽毛包裹,软绵温暖。
陆厌行轻哂,“小阿芜,Warren查出来的资料和大使馆那边调出来的资料,大致一样。”
说话间,他们已经步进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几人与几名随行的保镖。
“雾城人,24岁,父母在她七岁那年离异,她跟着母亲生活,初中时母亲改嫁了京州一名牙科医生,将她一同带到京州生活,高三那年举家移民到了美国的怀俄明州。”
“到了美国一年后,母亲患癌病逝,没多久她离家休学,与继父断绝了联系。往后几年她一直四处打零工,多是加油站或便利店,偶尔也会当保姆。”
“直到半年前,某天下夜班后丁玥突然失踪,她当时上班的便利店店长发现她连续两天没来上班,然后报的警。我猜测她是这时被易从澜的人抓走的。资料里,丁玥有不少证件照,从小到大的都有。”
“小阿芜,丁玥的模样没有大的变化。”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
陆厌行回忆刚才Warren发给他的证件照和那天晚上所见的丁玥,大概是不太上镜的缘故,相较于照片,丁玥真人要更好看一些,眉眼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精致,气质也更美艳风情。
“看来丁玥的身份没有可疑的地方,她正因为长得像你,所以被易从澜利用来接近我。”
这样说,沈羽窈真的已经死了吗?
沈清芜蹙起眉,老实说,她有点失望。沈羽窈害死小言和爷爷,这个仇却不能由她亲手报,多少有些不甘。
……
他们的房间在顶层。
由于随行的保镖人数众多,凌哥订下了顶层整层的套房。
尽管在泸市名下也有一套别墅,但陆厌行不愿再挪地,决定留在泸市这几天都住在这家酒店里。
沈清芜在房间里换上一件黑色丝绒连身短裙,法式大方领,露出女人纤长优美的脖颈,精致单薄的锁骨,而束腰和伞裙的设计,又将本已不盈一握的细腰越发衬得纤细,脆弱得仿佛一折便断。
让蓝雨从首饰盒里找到一副珍珠耳坠为自己戴上后,她又选了一个略带干枯玫瑰色调的棕红色系唇膏,在唇中央点上后,用手指晕开。
镜子里的美人长发绾成一个蓬松的丸子,骨相优越,眉眼如黛,唇膏薄涂过后的唇色温柔优雅。除了耳垂上的珍珠耳坠与领口袖口缀着的那一圈珍珠相呼应,身上再无别的首饰。
连蓝雨也不由看愣了神。
“蓝雨,我脖子上是不是有痕迹?”沈清芜突然问。
蓝雨回神,这才将视线落在沈清芜领口下绵延出的雪白肌肤上。
蓝雨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小女孩,看胸前和脖子上这些密布的痕迹,已经可想而知她家太太经历了什么。
只稍微想了下,她已经感觉耳朵发烫。
“是的,太太。”
“那麻烦你帮我用遮瑕遮盖掉。”
“好的。”
蓝雨细致地为沈清芜遮掉这些吻痕后,扶着她走到客厅。
听见脚步声,陆厌行在落地窗前转身,冬日耀眼的阳光透过玻璃撒在室内,撒了女人一身金色的光晕,未施粉黛的脸颊闪着细腻的光泽,漆黑的瞳仁深邃无波,长而翘的睫毛落下细密的阴影。
即使只是稍稍涂了个唇膏,她已经美得惊心动魄。
裙子不算裸露,但领口还是开得太宽阔,雪白的沟壑若隐若现,而且要命的是,短裙,这女人一向爱穿短裙,两条白嫩的长腿刺得他双眼涩痛。
男人看了蓝雨一眼,“帮太太取件大衣披上。”
“是。”
沈清芜噘了噘嘴,有些不满,“酒店的暖气很足。”
男人指骨修长的大掌掌控着女人的细腰,将她压向自己,俯身在她耳边,说:“小阿芜,我觉得你冷,你就冷,除非……你今晚也不打算睡觉。”
沈清芜生气地蹙起眉,“陆厌行,你能给我一点穿衣自由吗?”
“抱歉,不能。”男人回得干脆,却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轻笑,“老婆,和他们吃饭不用这么正式。你就是披条麻袋,他们也不敢说不好看。”
“陆厌行,你爱披麻袋,你自己披个够,本小姐不奉陪。”
说着扭头就走,这是她生气时下意识的动作,却一时忘了自己双眼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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