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支书，你还不承认？我可是在县里的知青办问过的，当然，我也没和他们说你常支书克扣了我们的口粮”

　　 常贵眼看抵赖不了，只能承认了

　　 “哎，跃民啊，你们是城里来的孩子，不知道我们农村的苦，地就那么多，但是村里之前的烈士家属我们也得养着，嘴多粮少，你说我能咋办

　　 你们是有知识的学生，我想着你们多吃吃苦，以后能成长的更快，这也是上面让你们下来的目的”

　　 钟跃民对村里的情况都知道，他本来也没想追究

　　 “常支书，我能理解你的难处，但是我们也不能不吃饭，你还是得给我们解决一下吧”

　　 常贵有什么办法？把自家粮给他们？那不可能

　　 气氛有点尴尬，常贵不说话，他这个村里的一把手被这个来了不久的小年轻逼到了墙角了

　　 钟跃民看时机成熟了，就透露出他的想法

　　 “常支书，我看后山那里有挺多大枣的，这些枣树什么时候种的？”

　　 常贵看到钟跃民不说口粮的事情，才开口道

　　 “前几年上面发下来的树苗，你说这大枣有啥用，谁也不能天天吃这玩意，它不顶饿啊”

　　 钟跃民试探道:“没有把这些枣弄出去卖卖吗？换点粮食也好”

　　 “怎么没有，之前也组织过村民弄去县城，根本没人买，你想啊，饭都吃不起了谁吃枣啊”

　　 “那把这些大枣给我吧，我想办法去换点粮回来，我看村里好像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粮食了，也不想难为你”

　　 “可以可以，弄走，留几颗树给村民吃，其他的你都弄走，不然也坏掉了，之前每年都烂地上一大堆”

　　 怪不得这些树长的那么好，果子掉下来全当了肥料了

　　 “行，常支书，那我走了，对了，你给写个条，表明是村里让我们处理这些果子，给我们充当口粮的，咱可不能做损害集体的事情”

　　 “没问题”

　　 常贵回屋，写了张纸条盖了村里的章，让钟跃民拿走了

　　 “郑桐，快去叫他们过来摘大枣，记得拿些大口袋，我去借车明天早上我们去城里卖”

　　 “行，就去”

　　 钟跃民去杜老汉家借了马车，最近他经常过来，和杜老汉学学信天游，已经混的很熟了

　　 “憨娃，拿着”钟跃民递给杜老汉的孙子几块糖果

　　 “谢谢跃民哥”

　　 “憨娃，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钟跃民问

　　 “记得，不要去吃老鼠这些不干净的，要吃粮食，哪怕树皮草根也比这些好”

　　 “记得就好，一定要听哥哥的，知道吗？”

　　 “嗯知道”憨娃含了块糖果在嘴里，好甜，长那么大还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憨娃，等哥哥这里有事做了，请你来帮忙好不好？哥哥管饭”

　　 “好啊，我想吃大馒头”

　　 ……

　　 钟跃民赶着马车走了，每次过来他都会交待憨娃一次，希望能改变他的命运

　　 郑桐几人已经在树上摘了起来，蒋碧云几个女生在下面装袋

　　 钟跃民估了一下，这大概有三四十颗树，每颗树的大枣大概有四十公斤的样子

　　 全部摘下来，可能有个三千斤了

　　 装满了两大袋子，大概有两三百斤

　　 钟跃民就让他们停下了，得先去城里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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