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所以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想置叶谦于死地,他会选择忍下这口气,并且信任你的投靠么?”聂凤城沉默许久,然后道,他知道大部分年轻天骄,心比天高,脸面甚至比性命重要,坑了叶谦,甚至差点坑死,叶谦会摒弃前嫌接纳聂云杉么?
聂云杉闻言沉默,他当然不确定,但他必须说服自己这个父亲,不然真有可能被父亲杀了去换取叶谦的谅解,毕竟相比他一个人死,总好过满门陪葬。
然而正如父亲聂凤城刚才所言,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他这个金枝玉叶,生来高贵,可以任性胡为的聂家少主,
没错,他之前所有的样子,不过是想引起父亲的舔犊之情,不至于一说闯出来的灭门之祸,就被自家父亲,聂家的家主含怒一巴掌拍死。
聂云杉脑中将之前想好的说辞再次过了一遍,正要出口的时候,身份令牌中传来一道信息,而且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的,他神魂探查后,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抬头对自己的父亲聂凤城说道:“我本来没什么把握,但现在却又百分百的把握。”
面对聂凤城一脸的探究,聂云杉拿起腰间的身份令牌,在聂凤城面前晃了晃说道:“王权富贵联系我,他现在就在我们聂家外面,想见我一面,关键是,他没有直接光明正大的登门,而是选择用姬女初兰的身份令牌联络。”
“王权富贵就是叶谦的那个打败你的手下吧!”聂凤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聂云杉说道:“暂且先看看叶谦意欲何为,你整理一下仪容,为父先离开,有事一会再说。”
聂云杉闻言嘴角抽了抽,点了点头,不用这么提醒他曾经拜在王权富贵手上这件事,事实上,他至今仍然觉得,若是再战一场,底牌尽出,他未必就会输给王权富贵。
送聂凤城出门,聂云杉叫来自己的心腹小厮,让他去外面接王权富贵,还特意嘱咐走暗门,不要引人注意,他自己则回到房中重新梳洗整理仪容,还换了身衣服。
再次出现在小院的时候,聂云杉恢复了之前顶级修行世家少主的风姿,并在小院中见到了王权富贵,和那个让他与聂家陷入没门之祸的姬女初兰。
聂云杉在见到初兰的一瞬间,脸色一僵,苦笑着向好整以待的王权富贵抱拳见礼道:“王权兄是代叶大师兴师问罪的吗?”
“看来聂兄也是个聪明人!”王权富贵闻言舒心一笑,跟聪明人说话,总是会省事的多,他说道:“兴师问罪不至于,人是聂兄送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
“惭愧!”聂云杉苦笑,告饶道:“还请王权兄明示!”
“叶大师让我给聂兄带句话。”王权富贵正色道:“他说,他这个人很好说话,但命很金贵,算计他一次,便是欠他一条命,时间截止到大宇出龙之战结束,要么把聂家满门性命配给他,要么把乔以煜的命配给他!”
王权富贵顿了顿,翘首以待中有别有意味地问道:“聂兄以为,公道吗?”
“公道!”聂云杉苦笑着点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聂兄怎么选?”王权富贵似笑非笑地问道。
“聂某还有的选吗?”聂云杉叹息。
“当然,比如继续跟着乔以煜,看我家东主敢不敢动你们聂家!”王权富贵诚恳地给建议。
“王权兄说笑了,此事我应下了!”聂云杉摇摇头道。
“不认真考虑考虑?”王权富贵有些惊讶地问道,他还真没想过聂云杉这么爽快,他不太放心地问道:“乔以煜真死你手里,恐怕后果比坑我家恩主还要严重得多!”
“聂某这点实力,可杀不死乔以煜,王权兄何必故作不知。”聂云杉只能苦笑以对:“把乔以煜的命送给叶大师,与直接杀了乔以煜可不是一回事。”
“哈哈……”王权富贵闻言顿时大笑,道:“聂兄果然是个聪明人……”
说到这里,王权富贵停顿了一笑,笑脸微微收敛,别有深意地说道:“只希望聂兄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机会只有一次。”
聂云杉闻言默然,他知道王权富贵是在警告他,不要想着虚伪与蛇,假意答应后去乔以煜那边邀功,然后再坑叶谦一次。
良久,聂云杉带着一丝冷意,说道:“王权兄放心,叶大师要个公道,聂某同样想要个公道,那天出手,乔以煜许诺有危险便出手相救,却言而无信,这个公道,聂某要亲自讨回来。”
“那我等便拭目以待了!”王权富贵见聂云杉言之确确,也分辨不出此言真假,只能姑且信之,起身抱拳道:“告辞。”
“带我向叶大师道谢,多谢大师高抬贵手,给聂某一个机会。”聂云杉起身弯腰郑重道。
“客气了!”王权富贵摆摆手,带聂云杉心腹小厮的带领下,悄然离开聂府。
聂云杉目送王权富贵离开,目光落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姬女初兰身上,只见她额头冷汗淋漓,眼中全是惶恐与绝望。
聂云杉叹了口气,开口道:“看来你是明白了,王权富贵虽然没说,但让你听到了这些事,明显不想留你的活口,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卷了进来,但世上哪里有什么公道,安心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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