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看着一脸淡定的钟才鸣,微微笑了笑,说道:“我要你以后给我办事。”
叶谦这一次,沒有啰嗦,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叶谦的话,钟才鸣下意识的摇摇头,一脸坚定道:“那是不可能的,沒错,你手里有我的犯罪证据,可这不代表我就一定要给你办事。”
“你不怕身败名裂,不怕死。”叶谦对于钟才鸣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不过,叶谦却也不是那种容易糊弄的人,他可以清晰的判断出來,钟才鸣怕死,更怕身败名裂,只不过,钟才鸣更懂得伪装自己,知道什么时候要拿出什么态度來,对他才更加有利。
“你我都是华人,想必你也听过华夏的一句古话吧。”钟才鸣有意的将手中的犯罪证据,随手扔在了一旁,好像是要显示他此刻内心的坚定。
接着说道:“人固有一死,与其活的窝囊,倒不如死的痛快,你说呢。”
叶谦冷笑了一声,盯着一脸镇定的钟才鸣道:“不对,看來你是在这国外呆的太久了,这句古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而是人固有一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
“如果你不跟着我,那么这些东西一旦曝光,你的死就轻于鸿毛,对于世人來说,沒有半点的同情和可怜,有的只是唾骂和活该。”叶谦呵呵笑了笑。
钟才鸣眉头微微一皱,眼眸里闪过了一丝阴霾,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不但身手好,这说话的本事也厉害。
叶谦说的沒错,这事情一旦曝光,那么他就是臭名昭著的贪官污吏,死不足惜。
但钟才鸣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和坦费斯相比,钟才鸣能够有今时今日,都是依靠的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爬上來的。
所以,这样的更有自尊,更有一份坦费斯沒有的虚荣心和优越感。
坦费斯之所以那么容易屈服,那是因为坦费斯知道自己还有大好的前程,而且,坦费斯能够爬到如今的位置,更多的就是拍须溜马,骨子里就沒有钟才鸣这么强烈的自尊感作祟。
“如果你抱着这样的心态,那么我觉得,咱们也沒有什么好说的了。”钟才鸣一脸无所谓的再次拿起了材料,说道:“这东西,确实能够给我致命的一击,可我还是那句话,我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说罢,钟才鸣就要转身离开,他这是以退为进,将他自己的筹码,尽量的放大。
如果叶谦真有什么事情,急需要钟才鸣帮忙,那么叶谦只怕面对钟才鸣的这一招,也要妥协了。
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他呢。
叶谦见状,心中暗自赞赏,这钟才鸣果然是个聪明人,是个值得利用和栽培的人。
但越是这样的聪明人,叶谦就越加清楚,如果第一次不能够征服他,那么日后会更加的麻烦,钟才鸣和叶谦相比,始终还是要差的远了。
见到钟才鸣转身要走,叶谦也不挽留,而是说道:“既然钟区长如此有自尊心,那么我也不勉强,反正你也要身败名裂了,不如出去的时候,顺便给我将单买了吧,现在你的钱不花,日后可就不是你的了,不花白不花。”
钟才鸣要破釜沉舟,叶谦就索性就顺水推舟,就好像一个人要跳楼,说自己有多么委屈,多么凄惨,只有死才是最好的归属,那么叶谦干脆就买瓶啤酒,拿包花生,边喝酒便吃花生,顺便指点一下那人如何跳楼能够死的彻底。
叶谦早就看透了钟才鸣的内心,他不过是想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叶谦威胁他的证据,叶谦敢敢肯定,自己越加的冷漠,越加的不以为然,钟才鸣心中就越加的沒底,越加的觉得自己的筹码微不足道。
这才是叶谦击溃钟才鸣那自欺欺人的自尊最好的办法,也是见效最快的办法,就好像一个本不想死的人,却因为不敢面对现实,要寻死之人,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乐于看他去死,他反而不想去死,不能让别人称心如意了。
果然,刚刚出门的钟才鸣,瞬间又折身返了回來,一脸愤怒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谦,你以后可以叫我叶少。”叶谦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算你狠。”钟才鸣气呼呼的这才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一瓶啤酒,就打开,然后大口大口的喝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发泄他内心的愤怒和不快。
“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将东西都交给我。”钟才鸣的以退为进彻底的失败了,这一刻,钟才鸣也意识到,眼前这个叫叶谦的人,和他想象之中完全不一样,这个叶谦好像吃定了他一样。
叶谦呵呵笑了笑,并沒有马上说话,而是也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这一刻,钟才鸣的自尊已经开始破裂了,而叶谦要做的是彻底摧毁钟才鸣在自己面前的自尊,让钟才鸣彻底的臣服自己。
“咱们先喝一杯吧。”叶谦举起了酒杯。
钟才鸣不由一愣,更加不知道叶谦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还是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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