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对,我和那个Alpha谈恋爱了
“瞧、瞧瞧这是谁家的大、大学生回来了?”
李卯靠在门框上阴阳怪气的刚说完第一句,他就发现何澈的状态有点不对。
那冲天的酒气慢了半拍才钻进他的鼻子里。
李卯收起准备好的风凉话,不知道磕磕巴巴嘀咕了句什么骂人的话,才上前两步,打算扶一把喝的站都站不稳的何澈。
不料他还没等碰到这点小兔崽子的衣角,何澈先一步把胳膊缩了回去。
“没事儿,我能自己走路。”
李卯看着自己被晾在空中,去无可取的那只手,闭眼深吸一口气。
等再睁开眼睛时,他恨不得眼前的人是万馥奇,最起码这样他扇巴掌能扇的毫无心理负担。
然而对待自己养大的崽,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何、何澈!你他妈什、什么毛病?!上个大学回来还、还学会喝酒了,改明儿吃饭的时候,我还、还得先敬您老人家一杯呗?”
何澈扶着因为饮酒过量而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再次挥了挥手,想打断李卯即将爆发的情绪。
“放假和以前的同学聚一聚而已。”
“那也得、得适量吧?你往死喝,给、给自己超度呢?不知道的还、还以为你信息素是马尿味呢…”
李卯看见何澈头疼的模样,也不想和醉鬼计较什么。
本来他是想今天回来把何澈这颗冒头的青春痘给打回去,但看样子是够呛了。
李卯放软了些声音,又抬高了手,想搀扶何澈去休息。
“好、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别闹、闹了啊,我扶、扶着你点,磕死了多、多晦气,是不是?这屋里死、死个酒鬼,以后哥这、这二房东还当不当了?”
何澈的情绪本就因酒精而更加敏感,在听到李卯示弱般的劝慰,无条件的迁就自己的话后,他有些控制不住的鼻头一酸。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辜负李卯。
但更不应该成为李卯的累赘。
他更知道不用偏激的做法去伤透李卯的心,李卯是永远不会卸掉他这个累赘的。
何澈的内心极度煎熬,他不想伤害李卯,却又不得不去伤害李卯。
正当他的身体已经诚实的向李卯靠近时,那枚闪耀到似乎永远不会黯淡的钻戒,闯入了他的视野。
何澈像是疯了般一把挥开李卯,转身就要离开。
“我不会死在这,影响你当二房东的,我今晚就出去住。”他语气决绝,像是铁了心在今日做个了断。
李卯也没想到往日除了嘴上会跟他呛两句之外,都乖顺的跟头小绵羊似的崽子,喝了点小酒,愣是爆改犟驴。
他好话赖话说遍了,也不下这个台阶。
“何澈!”
李卯低吼一声,抓着何澈的后衣领,就把人给掼到了墙上。
李卯揪着何澈的领口,曾把Alpha都打的面目全非的拳头高高举起,同时那枚被他忽视的钻戒,也像枚长钉般,逼迫着动摇的何澈坚定立场。
李卯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想干嘛!”
何澈垂下眼帘,生怕对视一眼就会溃不成军。
“退租。”
“好端端地你退的哪、哪门子租!”
何澈把脸撇向一边,梗着脖子道:“我不和有对象的人合租,这个理由够吗?”
李卯牙关紧咬,下颚的肌肉绷到丝丝分明。
“你少、少给我造黄谣!谁、谁告诉你我谈恋爱了!别他、他妈只用你那个猪脑子臆想行不行!”
这次,何澈抬起了头,他看着李卯那双盛满怒气的眼,语气如常。
“李卯,你谈恋爱没必要避讳我。”
“别、别放屁了。”李卯不耐烦的骂道。
“那和你在柳城大学门口牵手的那个Alpha和你是什么关系?”
何澈这个问题像是一道直劈而下的闪电,把李卯的全部理智轰碎。
与万馥奇的关系是他最羞于启齿的事情。
何澈是他在这世界上仅存的“亲人”。
最不堪的事从最亲近的人口中说出。
已经难以用羞耻形容,李卯只觉得万念俱灰。
“谁告、告诉你的?”李卯眼圈通红,尾音有些止不住的轻颤。
“没人告诉我,我亲眼看见的。”何澈的回答中像是藏了声叹息。
听到何澈是亲眼所见,而不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李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这最起码证明何澈只是看见了他和万馥奇同乘一车,和有些暧昧的小动作,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
李卯慢慢放下高举着的拳头,不断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戒指上的钻石。
他紧抿着唇,最终松开了揪扯着何澈衣领的手。
他点头承认。
“对,我、我和那个Alpha谈、谈恋爱了。”
紧接着李卯拔高音调质问道:“但、但我谈恋爱,关你屁事!我、我又没把他领回家!”
何澈丝毫不惧的回望着李卯,他要阐述的理由,好似已经充分到让他直视眼前亦父亦兄的Alpha。
“那你为什么不介绍我们认识呢?他知道我的存在吗?那辆劳斯莱斯应该是他的吧?”
何澈微微笑了一下。
“能考上柳城大学,证明个人能力应该也不错,年轻、帅气、有钱、前途无量,配得上你。”
何澈的话让李卯哑口无言。
他与何澈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早已对对方了解颇深。
站在何澈的角度。
他从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性格,以前在酒吧见了漂亮的Omega也会大方的分享。
可这次的“恋爱”却是让何澈自己意外撞见的。
所谓的“恋爱对象”条件又优越到了一种不太真实的地步。
种种原因累加,本来就把自己归类为“累赘”的何澈,更是直接把自己划进了“毒瘤”的范围。
他怕自己这颗“毒瘤”不早点被切除,会毒害到他那来之不易的恋爱。
他舍不得,不愿意,所以何澈便要来做这个恶人。
可站在他的角度,他一切苍白无力的辩驳是那么难以启齿。
本来就是一场莫须有的恋爱。
他又该如何向何澈解释?
李卯的那口叹息,无法像万馥奇和何澈那般,轻描淡写地吐出来。
只能任由那口浊气憋在心头。
他像是被处以极刑的人,在两匹战马的拉扯下,快要被生生扯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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