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观棋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他要任轻舟和廖洁断绝关系,把廖洁赶出国,从此以后不允许廖洁再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这正好是任轻舟和“周舟”交涉的内容,轻而易举能够办到。
但到了姜思甜这里,任轻舟明显带着亏欠,毕竟让姜思甜退让,着实令她委屈。
在电话里,任轻舟想了许多说辞,但姜思甜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我现在只想帮周观棋,找到骨髓匹配者,廖洁的事我不想管,我相信你的决定。”
她这么通情达理,让任轻舟相当感动,也让他对姜思甜更为尊重,立刻表示会把廖洁换回来的股份,全部都给姜思甜,甚至表示把影皇娱乐的股份,也给姜思甜作为补偿。
但姜思甜嘴上却还要推辞一番:“股份就不用了,只要以后有什么花蝴蝶往你身上扑的时候,你多想想我的好,别做对不起我的事就行。”
他那个地位,避免不了这种事情发生,姜思甜现在就是要拿捏他的良心,虽然她自己清楚男人的良心,并不能永恒。
所以,任轻舟拿来股份文件给姜思甜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推辞。
双方愿意调解,警方的事情也好办,廖洁放出来那一天,姜思甜特地盛装打扮,在基金会等待着她。
她们之间还有些文件需要交接,姜思甜等待着廖洁出现,桌上放着一份文件的名单,这里都是廖洁隐藏很深的员工。
“请廖总签个字吧,这是你对基金会最后的奉献。”
姜思甜让所有人都出去,把文件给廖洁,道:“识相你就签字,公司还能给他们补偿,如果你不签字,那我就拿证据报警,告他们归还公司的损失了。”
廖洁在基金会这么长时间,自然有不光彩的时候,帮她的那些人,名字全部都在这里了。
全部人,一个都不遗漏。
廖洁盯着姜思甜的眼里有恨意,质问:“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我只是想让白名扬把你当年的事宣扬出去,而你却设计让白名扬刺伤你!”
做公关的人,当然知道这两种做法的区别,揭以前的事,可以抹黑姜思甜,毕竟这件事有好有坏,总是能给她泼点脏水,但刺伤姜思甜,再多的理由都不能给自己开脱。
她已经有了稳固的粉丝基础,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网暴的人。
廖洁想通了一切的事,问姜思甜:“你早就知道白名扬的存在了!你什么都知道!”
否则白名扬不会交出那些证据,白名扬也不会突然跑去伤害姜思甜。
她好重的心机,竟然反过来利用白名扬。
不!收买了白名扬!
“我要去告诉任轻舟,你骗了他!你一定私底下给白名扬家里好处了!只要任轻舟稍微一查,就一定能查到你的证据!”
廖洁想到了突破口,立刻站起来要去找任轻舟揭穿见识甜,刚跑出去没两步,廖洁又停下脚步,转回来威胁姜思甜:“把他们留下,我就不拆穿你。”
她说的是文件上的人,姜思甜面不改色的说:“留下做什么?给你通风报信?等着你在国外卧薪尝胆,以后卷土重来?”
“廖洁,我以前很敬佩你,但现在……”她现在看廖洁,就像在看一个手下败将,道:“白名扬家庭困难,他妈妈已经离世,家里只剩下一个上高三的妹妹,我看他妹妹可怜,用他的资料申请了国外留学计划,有什么不合理吗?”
姜思甜反问廖洁:“毕竟白名扬现在可是全国有名的伤人犯,出来也不一定有好的工作了,这不都是廖总你害的吗?”
全网都知道是廖洁指使,白名扬的前途毁了,他妹妹肯定受牵连,她送她出国读书一点都不奇怪。
“我就是这个又善良又白痴的圣母人设,这也是廖总当初安在我头上的头衔,现在我圣母心爆发,连你都可以谅解,做什么事都不奇怪。”
那年,她和文雅统统被廖洁摆了一道,文雅盖上泄漏机密的罪名,姜思甜就是一个傻白甜,活该被职场牺牲。
姜思甜眼睛在廖洁全身上下看了一圈,站起来说道:“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在国外的时候,有一次应酬,对方借着喝酒故意摸我的手,还暗示我,他的房间号……”
做生意,谁没遇见过这种事?
尤其是一个女人,但姜思甜格外不一样:“廖总驰骋职场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华人女性在白人面前,处境有多么被动,收房卡都是家常便饭。”
“但你其实可以查查他现在在干什么。”姜思甜嘲笑:“毕竟你去了国外,有的是时间调查。”
肯定下场不好,廖洁心知肚明。
她又看了眼桌上的解雇名单,动容之中似乎想缓和气氛,但姜思甜直接挡住了她,道:“刚才给你选择,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出门打车,你可以直接去飞机场,德国XXX监狱,一位猥亵女职员及商业犯罪被判刑二十三年的犯人。”
“全监狱只有他一个。”
她这些话没有因果关系,即使廖洁录音,她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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