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甜太忙,完全把周观棋给忘了,结束以后,纪叔叔和舅舅两家人一起安顿蒋优和杨小笛,姜思甜和任轻舟先回去洗漱,休息一会儿,还要赶晚上饭局。
订婚宴分两拨,村子上的宴会过后,还有市政上的宴会,廉政查得很严,这些人不能在外人面前露面,所以晚上单独吃个饭。
穿高跟鞋站了一天,姜思甜整个人都麻木了,泡完澡,躺在床上懒得动。
“快休息,晚上还这个局才比较重要。”任轻舟躺在她身边,道:“以后你要是想给家乡做贡献,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
可见今晚的人,都是位高权重的地位。
姜思甜洗了个澡反而睡不着了,拿起手机,见李清给她留言:“周观棋已经摆平了,他不会去找你了。”
姜思甜才想起周观棋,转而谢谢李清帮忙,到了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周观棋说,拒绝的话说过很多,划清关系的事她也做了不少,但总感觉周观棋没有放弃。
即使他曾经唱过,要退出她的棋局。
好像知道姜思甜想什么一样,李清给她发了一长段的录音,大概有一个小时,应该是她们在包厢里吃饭的时间,里面藏着周观棋放弃的秘密。
“这是什么,一起听听。”
任轻舟也知道内里有秘密,点开外放一起听。
录音没有剪辑过,从周观棋进门开始,很长一段章思楠她们天马行空的聊天,没人搭理周观棋。
后来,大家喝了酒,李清先打开话匣子,道:“虽然说,你们两位大明星不是我们的同学,但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那会儿你们合唱歌曲,简直红遍全校。”
“是呀,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恐怕除了姜思甜以外,大家都磕你和蒋优的糖。”
“高中生的压力,全部都靠这点八卦释放,还有来学校的‘周先生’,满足女同学所有的幻想,也让男同学知道有钱的是什么排场。”高姗此时阴阳怪气的说:“唯一就是可怜了姜思甜,你和她在教室吵架开始,她走到哪里,都有小姜思甜的人笑话她。”
“她有心想躲都躲不过,小姜思甜还带着人,跑到我们班里笑话她,连周观棋这种舔狗也不要她,要不是姜思甜想得开,搞不好抑郁自杀的就是她了。”
“要不是她拼了命地读书,跳到好班里,姜思甜这辈子就毁了,咱们也坐不到这桌席上。”
她一语双关,想周观棋能听懂。
周观棋许久才问了一句:“她……很辛苦吗?”
“那你以为呢?你不关心她以后,好多人追上来欺负她,晚上照小台灯学习,灯不灭人不睡,那段时间全校被小姜思甜误导,还有人拿她妈妈是小三说闲话,她满脑子读书,硬生生没发现。”
蒋优一直不说话,宴席突然安静了下来,这漫长的沉默中,蒋优才说了仅有的一句话:“任家对姜思甜很好,周观棋,别做让任家误会的事,那不是爱,那是自私。”
姜思甜听到这里,后面渐渐睡着了,她的认知中做再多的事,都不如蒋优一句话顶用。
睡醒以后,已经近黄昏。
姜思甜换了件比较稳重的衣服,跟着任轻舟去见市局的那些领导,这场低调的饭局,一定能成为她摆脱过去里程碑。
一场饭局可以解决很多事,老街道拆迁的手续立刻批了下来,严所为这个大领导在动工那天,特地赶来现场,点火让姜思甜放了第一响鞭炮,同时严所为拿起榔头,砸掉了老街道要动工的墙角。
正好是姜思甜家面前的马路牙子,姜思甜读书时,妈妈常在这里的躺椅上睡觉。
整个流程有点像拆迁动工,姜思甜没有意见,流程走完了,她和严所为先行离开。
“老街道拆迁的事很顺利,但我建议你不要松懈。”严所为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姜思甜不明所以。
严所为一副看初学者的样子看姜思甜,道:“本来拆迁的补偿条件就让很多人眼红,你今天露个脸,你爸爸村子上的人就都知道你参与了。”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不拆他们村子呢?”
“拆迁是我说了算的?没有流程审批吗?”姜思甜觉得好笑,她也不是点石成金,指哪儿就能变成金子。
“所以,我给你个忠告,全家人今年不要回老家过年,不然村民一定会把你家围了。”严所为冷笑,带着对底层人民的蔑视:“他们才不会管你什么手续流程,只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好事,不照顾村子里,你就是没良心。”
姜思甜不可置否,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了,她有自己的理由:“我弟弟满月那一天,我亲生父亲来砸场子,那些妇女眼红我妈妈后来生活好,说了很多风凉话,甚至污蔑她不检点。”
即使那个时候姜思甜回嘴,但她仍然记得那些话,偶尔的夜晚还能梦见她们围着妈妈说闲话。
说她可以,说她妈妈就是不行,凭什么坐在家里就想拿到钱?
老街道的所有长辈,包括周阿姨,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妈妈一句坏话,只会帮助她妈妈生活不方便的地方,他们应该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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