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意识的时候,姜思甜感觉自己浑身都在被火烧,皮肤又疼又痒,嗓子更是灼烧一般的痛。
她感觉自己睁眼都累,眯着眼睛看见她在病房里躺着,床边坐着低头看手机的周阿姨。
病房里很安静,她的嗓子像是咽过刀子一般,呼吸都疼。
“姜政!心心现在躺在医院里!你还敢带着这个杂种来?!你要不要脸?!”此时外面突然响起妈妈尖锐的声音:“心心不是你的女儿吗?!你让这个小杂种来干什么?!再毒我女儿一次?!”
此时床边的周阿姨也被门外声音吸引,她抬头看见姜思甜醒了,立刻起身问:“思甜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姜思甜说不了话,强撑着摇了摇头,眼神向门外看去,周阿姨了然,对姜思甜说:“你食物过敏很严重,中午被学校送来医院,已经睡了两天了,你爸爸每天都来,你妈妈和纪叔叔都在外面挡着他们不让进来。”
此时正好门外小姜思甜又开始嘶喊,像个骂街的泼妇:“你骂谁是杂种?!我父母有结婚证!你才是没人要的弃妇!伙同你女儿那个小贱人在这里装病住院,想诈我爸爸的钱!”
门外小姜思甜的声音提醒了她,姜思甜才想起自己之前倒下时候的情景,难道说那杯饮料真的有问题?!
小姜思甜要谋害她?!
她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毒死她?!
“没事儿,你别担心,纪叔叔和周观棋都在外面,你妈妈不会吃亏的。”周阿姨知道姜思甜担心外面,将现在的请情况给姜思甜解释:“你妈妈知道以后,当天就报了警,现在警察以投毒调查小姜思甜,你爸爸这几天总来,一开始还气势汹汹的想打你妈妈,被周观棋和纪叔叔合起来收拾了几次,现在不敢在外面大吼大叫了。”
看样子她睡了几天,姜思甜想自己的考试肯定错过了,现在自己说不出话,只能沉默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周阿姨拿水杯,用棉签沾水给她唇边湿润,说道:“能抿一抿吗?等会儿外面解决了,我再出去告诉你妈妈。”
“就是,你那亲爹不是个东西,你别出去,有大人给你撑腰。”这个声音姜思甜不认识,余光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阿姨,看来是和她同病房的病人。
现在出去告诉他们她醒了,爸爸一定会冲进来,姜思甜想起爸爸凶神恶煞的样子,渗透入骨子里的恐惧就会席卷全身,忍不住的发抖,想挣扎着起床,找个安全的角落躲起来。
“啪!!!”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很响的一声,只听小姜思甜失声叫道:“你敢打我?!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你干什么?!敢动一下,老子还手了!”周观棋警告的声音响起:“你敢碰我一下,我今天不讹死你个老不要脸的渣男,抛弃糟糠之妻的杂种!养出来的一路子货色!敢下毒!”
他嘴本身就毒,听声音骂她爸爸也不客气,可能是她爸爸见妈妈打了小姜思甜一巴掌,想动手打妈妈,被周观棋给拦住了。
想来教育她要隐忍,不要惹爸爸生气的妈妈,这一次也不再懦弱:“我不止敢打你,我还敢告你!你十七岁可以进去坐牢了!姜政!你也就这点能耐了,跟那个贱货生的杂种,连礼貌都没有,这家教真配你和你现在的老婆!”
小姜思甜尖叫:“你骂谁是杂种,你才是杂种!你女儿没有爸爸才是杂种!”
“谁是父母没结婚生下来的孩子,谁就是杂种,我女儿出生的时候我和姜政有结婚证,你妈生你的时候有吗?!”妈妈的声音从最开始生气,到现在沉着冷静下来:“姜政!现在到都是监控,你敢碰我一下,我就直接告你进监狱!”
“我的心心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我不脱掉她两层皮,我薛惜颜的名字倒过来写!”
姜思甜的耳朵有点鸣叫声,可能是因为外面太吵了的原因,她只听得见妈妈坚定的声音,对自己爸爸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忍让和维护。
“惜颜你变了,以前你多贤惠,现在你怎么变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泼妇?!”这是姜思甜听见的第一句爸爸的话,仍然是指责她的妈妈:“再说女儿现在不是没事吗?我给她付医药费,你就不能别和小孩子计较?”
姜思甜空虚的看着房顶,对爸爸的失望一已经到了顶端,可是这一刻她让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难过,加上身体的疼痛,她麻木地听着外面的争执。
周阿姨叹息,拿起棉签擦干她眼角的水花,摊上这样一个家庭,对她来说伤害一定很大。
“那是因为你是我女儿的爸爸,我一再对你忍让,是想让我女儿有个完整的家庭,可是现在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不会对你有半分留情。”妈妈下最后通牒:“你现在这个态度,我不会退让半分,我就不信女儿留下案底,你的宝贝儿子还能不被人戳脊梁骨!”
“薛惜颜,你真要做的这么绝?!”爸爸恼羞成怒:“你和我没离婚,就跟这个瘸子暧昧不清,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我还没找你验DNA,你好意思问我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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