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殊正要辩解几句,守在门外的简之突然闪身进来,小声急道:“殿下,惠妃娘娘驾到!”
二女同时吃了一惊。情急之下,咸宜公主说道:“影殊,你快躲起来,回避一下!”
影殊却表现得很冷静,“殿下,怕是躲不掉了。”
听她这么说咸宜公主也回过神来,心想整个皇宫内廷恐怕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我的母亲。现在,她应该就是冲着影殊来的了!
这时,门外的走廊上已经传来了一串脚步声,想必是武惠妃已经带着一群侍从走到了门外。咸宜公主索性打开了房门,施礼恭迎。
武惠妃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影殊跪伏于地,简之很识趣的悄然退下掩上了房门。
咸宜公主上前两步扶住武惠妃的胳膊,小声道:“如此深夜了,阿娘怎的还不休息?”
武惠妃面带微笑的轻轻拍了拍咸宜公主的手,“你不是也没睡么?”
咸宜公主说道:“阿娘,你身体不好,需得好生歇息。”
武惠妃转过头来看着跪伏于地的影殊,说道:“你就是萧珪的奴婢,影殊?”
影殊忙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正是……”
“抬起头来。”
影殊慢慢的跪直了身体,微微仰头目视前方。
“抬高一些。”
影殊只好仰起面来,略带惶恐的看着高高在上的武惠妃。
武惠妃伸出手来轻轻抹开了影殊额角的秀发,特意看了一眼她曾经受伤的地方,似乎并无大碍,至少没有破相。
“好一个精致的小美人儿。”
说完这句,武惠妃拉着咸宜公主一同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影殊仍旧跪了下去,未敢妄动。
咸宜公主看了看影殊,小声道:“阿娘,你怎么来了?”
武惠妃也看着影殊,“你说呢?”
咸宜公主忙道:“阿娘,全都知道了?”
武惠妃不动声色,淡然道:“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知道么?”
咸宜公主微微一怔,心想我娘说的“大事”,是指哪一件呢?
“影殊,你过来。”武惠妃突然发话了。
影殊应了喏走到武惠妃的近前来,正要下跪,武惠妃叫她站着说话。影殊便谢了恩,低眉顺目的站着。
武惠妃说道:“影殊,本宫已经知道你因何进宫,又是因何半夜出现在了公主的寝居之内。所以,多余的闲话就不必说了。本宫只问你一句,萧珪在外面的一些不良遭遇,是否真与寿王有关?”
咸宜公主和影殊情不自禁的,同时表情一变。然后她们各自辩解起来——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
“阿娘,这些事情怎会与兄长有关呢?”
但是武惠妃那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从来不会错过任何重要的细节。她轻轻的扬了一下手,“你们不必说了,本宫已然心中有数。”
咸宜公主和影殊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道:太厉害了……
武惠妃顿了一顿,说道:“无论你们心中做何设想,本宫必须提醒你们一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尽可能的确保,萧珪平安无恙的回到京城。”
影殊立刻跪伏于地,“娘娘英明!”
咸宜公主紧紧抱住武惠妃的一条胳膊,急道:“阿娘,我们该要怎么做?”
武惠妃拍了拍咸宜公主的手示意她不要惊谎,再叫影殊平身,并且叫她走近了一些,小声说道:“如果萧珪能够尽快的平安回京,那么,他与公主的婚事就仍有回旋的余地;他涉嫌投敌的一些问题,也就有了辩解的机会。你们说,是么?”
咸宜公主点了点头,静候下文。
影殊沉默不语,心想这个武惠妃当真厉害,她把我和咸宜公主的心思掐得死死的,如今正在拐弯抹角的劝说我们,与她一同合作。
武惠妃再道:“本宫和你们的想法一样,希望萧珪能够早日平安归来与咸宜完婚。但如今,却有人想要利用萧珪来陷害他人。那就再所难免,会让萧珪卷入一些纷争之中,从而增加许多的危险。你们说,是也不是?”
影殊微微一惊,心想武惠妃是在含沙射影的指责杨玉瑶吗?说她正在利用萧先生栽害寿王,间接达到一个铲除后宫异已、争宠于君王的目的?!
咸宜公主则是心直口快,说道:“阿娘,万一阿兄真的做了那些,不利于萧郎的事情呢?”
武惠妃眉头一拧,愠恼的瞪了咸宜公主一眼。
换作是以往,咸宜公主早就吓得低下头去,唯唯诺诺了。可是现在她仍是迎着武惠妃的目光,静静的等候她想要的答案。
影殊暗暗惊诧,心想还有我这个外人在场呢,咸宜公主真是胆大,这样的话也敢挑明了讲!
武惠妃不由得暗叹了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现在咸宜心里最惦记的,恐怕也就只剩一个萧珪了……
咸宜公主小声说道:“阿娘,不是女儿非要厚此薄彼。女儿真心希望,阿兄没有出手陷害萧郎。否则将来,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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