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贵、香玉山拜见镇南王!”
巴陵城,郡守府之内。
一对父子诚惶诚恐地对方明下拜,面色俱都恭敬无比。
“香玉山?”
方明看向那年青人,只见此人脸色惨白,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似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眉宇间又带着一丝不正常的邪气,便知必然修炼了某种魔功。
不仅修炼了,关键是还没学好,才练成这幅衰样。
此时香贵还在恭恭敬敬地说着:“……我等苦萧铣久矣,今日终于得见王师,能尽绵薄之力,实在三生有幸,巴陵府库,以及萧铣珍藏,俱都封存,还请派人清点……”
“嗯,你们能知进退,明事理,很不错……”
方明略微勉励了一句:“香家暗地里经营的赌场青楼遍布全国,情报方面还算有点用,自己去找宋智吧!”
香贵与香玉山俱是浑身一颤,冷汗淋漓,躬身倒退而出。
方明对此却是懒得搭理。
纵使香玉山诡计无穷,曾经将双龙害得多次身陷绝境又如何?
在他手下,照样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便是实力、势力的巨大差距所带来的。
若不是看在他们乃是‘首义’功臣,千金马骨的份上,早就命人砍了,一了百了。
不过方明也知道这两父子绝对是白眼狼,早早吩咐宋智、宋师道注意,若抓到痛脚,便立即明正典刑。
……
“父王!”“王上!”
宋鲁与宋师道联袂而入,旋即就见到了正在把玩一柄长刀的方明。
“你们来了?”
方明微微一笑:“这次攻打巴陵,光是金银便得了金十万、银五十万,粮草足够五万大军吃上两年,军械兵刃更是无数……嘿嘿,巴陵帮果然巨富无比,更是早早图谋不轨,故此积蓄准备,只可惜全便宜了我们!”
宋鲁也道:“此乃王上天赐鸿福,否则等到萧铣尽数装备大军,我等要攻打巴陵,便更加麻烦了……”
“此人乃是前朝的龙子凤孙,底蕴、格局还是有着……比如其私人的藏宝库,里面便有不少好东西!”
方明将手上长刀一送:“你们看此刀如何?”
“这……”
宋师道双手接过,只见这柄刀外貌平平无奇,甚至表面还有一层黄锈一样的东西,不由就是皱眉。
“咦?”
宋鲁却有些惊讶地摸了摸银须:“此刀外表虽然朴实无华,但曲线优美,刀刃弧度与刀身、刀柄配合得恰到好处,无论直刺或者劈砍都颇为便利,由此可见铸造者之巧夺天工!”
“不错!此刀也是萧铣的珍藏,传闻乃是两百年前的刀霸凌上人之佩刀,所用钢材特殊,以已经失传的手法打造,高古朴拙,堪称一绝!”
方明重新持刀在手,这柄大刀当即闪出一层朦胧的黄芒,刀气凛冽,直似上古留下的神兵利器,这种锋锐之感,令宋师道与宋鲁都不由色变。
“王上可是想将此刀收入磨刀堂?”
宋鲁问道。
毕竟,方明爱刀,特别是兴建了一座磨刀堂,收集天下宝刀,也不是什么秘密。
“非也!”
方明的嘴角带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纵使是神兵利器,若不得其主,也不过死物,破铜烂铁而已……我却是想给它找一个真正的主人呢!”
“真正的主人?”
宋师道与宋鲁面面相觑。
“此小事尔!”方明没跟他们解释,当即转移了话题:“巴陵既下,大军也需要修养,不能大战,但周围一些地盘却是手到擒来,师道、宋鲁!”
“孩儿在!”“属下在!”
这两人当即拜下。
方明手里把玩着井中月,嘴上似随意说着:“你二人各带一支偏师,攻向武陵、南郡!我自会命宋家水师支援!”
巴陵乃是这块区域的核心,精兵强将也大都聚集于此。
现在巴陵都下,洞庭湖周围的这些郡城自然也无法抵挡。
“遵命!”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方明却是望着墙上巨大的地图,摸了摸下巴。
“巴陵一块落入我手,与竟陵还有飞马牧场便可连成一体!若再破四大寇,下襄阳,便完美了!”
这个巨大的战略优势,纵使隋炀帝与北方的慈航静斋都不能忽视。
之前这一系列胜利,乃是方明出其不意,岭南三十年积累的结果。
甚至,他还抓住了一个极为敏锐的时机。
慈航静斋本来就在南方势力薄弱,此时又要在北方为李阀造势,杨广以及手下宇文化及那一帮人又在勾心斗角,中间又隔着不少义军势力,可谓鞭长莫及。
“只是……也就这一次了!”
方明叹息一声。
这次之后,宋家必然成为天下人密切关注的势力,甚至吸引正魔两道的集火。
虽然方明凛然不惧,一些秘密却恐怕再也隐瞒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看向了手上的‘井中月’。
“井中月啊……你可是也在期待着寇仲?”
方明以手抚刀,忽而轻笑一声:“不知道这两小强,现在又在做什么呢?若有他们搅局,天下也必然变得更为精彩……并且,寇仲你要得到井中月,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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