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花楼内。
谢闲正与杜凌峰推杯换盏。
几日的时间里,两人可谓是打的火热。
谢闲既是“高学历”人才,又与一群“盗匪”厮混在一起经商,自然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杜凌峰心中早已没什么戒心,两人只谈风月不谈生意。
酒过三巡后,杜凌峰面色通红的激动道:“谢兄之诗才真是让小弟大开眼界!”
“只恨没早日能认识谢兄哇!只不过啥时候能做一首全诗?”
那得看老爷什么时候能作一首全的!
珠玉在前,我要把自己作的诗给你看,不是打自己脸么?!
谢闲眼珠一转,拎起阴阳壶给杜凌峰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快速下肚。
摆手道:“惭愧,惭愧!愚兄只能借着酒劲作诗...唉,奈何又不胜酒力!”
“有机会,一定作一首全的!杜兄你醉了,今日就到此吧,我派人送你回家。”
杜凌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推开怀中的美婢,笑道:“行!时间不早了,那小弟就盼着谢兄的大作啦!不用送,我带人来了..”
说罢,起身踉跄着离开了风花楼。
等人走远后,谢闲走到楼内深处的会客室内。
此时屋内一群人正吃着饭,见谢闲进来,周铁先问道:“老谢,怎么样了?”
谢闲耸了耸肩:“跟之前一样。”
“我说...用得着这么麻烦么?!直接捆了他,还不是任咱们捏圆搓扁?”周铁抱怨道
“不行,打草惊蛇怎么办?杜凌峰此人虽然是私盐贩子,但是我看他人不错,明日就同他摊牌,我们尽量快一些吧。”
......
次日,夜。
杜凌峰乘着轿子,一如往常前往风花楼。
刚一跨入大门,立刻被谢闲捉住了手腕。
杜凌峰起初是一愣,抬头见谢闲满脸严肃的样子,疑惑道:“谢兄,抓我干嘛?”
“随我来!”谢闲也不答话,扯着杜凌峰就往二楼赶。
杜凌峰不疑有他,直接被带进了一个阴暗的房间。
房里无窗,只点着几盏油灯。
等二人落座后,杜凌峰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谢兄,你这跟我弄什么玄虚呢?”
幽暗的房间内,灯火明灭不定的照在谢闲脸上,就见他沉声开口道:“杜兄,你大祸临头了!”
“什么?”杜凌峰的脸皱了起来,同时心里升起了一丝警惕:“谢兄,此话何意?”
“杜兄,如果我没说错,你应该在贩卖私盐吧?”
此话一出,杜凌峰的手瞬间插入袖口之中,同时冷冷的注视着谢闲。
脑海中不断翻涌着这些天与谢闲的经历。
回想个遍也没有发现纰漏,平静的说道:“谢兄,贩卖私盐可是杀头的买卖!这话怎么能乱说呢?我是做皮货生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皮货?”谢闲似笑非笑:“如果你是做皮货生意的,此时不应该在建江,应该北上才对。”
“不必掩饰了,你之前同孙家做了买卖对么?这件事是孙家家主亲口告诉我的。”
“谎言!这绝对是谎言!”杜凌峰紧了紧手中的匕首:“虽然不知道孙家为何如此污蔑于我,但谢兄有没有想过,既然他购买私盐,为何要告诉你?”
“杜兄可知道方正一么?”
杜凌峰皱眉道:“当然知道,方正一来建江救灾,谁人不知?谢兄当初不就是为方正一做过事么?”
谢闲叹气道:“不错,我确实为他做过事。”
“孙家当初曾与建江知府刘洵勾结在一起,被方正一掌握证据,但是他并未上报。反而私下里将孙家据为己有。”
“我这次重回建江,孙家一直误以为我是回来替方正一做事的,所以才如实告知此事。”
“杜兄,你还有话要说么?”
杜凌峰的目光开始游移不定:“既然谢兄认定了我贩卖私盐,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如果孙家的人早就认出我,为何谢兄今日才私下找我?”
闻言,谢闲的表情突然显得纠结起来,似又带着一些痛苦之色:“我与杜兄相知在前,两日前才知道此事,可是我想再看看,杜兄的为人如何。”
“这么长时间认识下来,我认为杜兄的品行自然是极好的。而且此事说到底,与我无关,我又何必失去这一位朋友呢?”
杜凌峰面色稍霁,但心里仍未放松警惕:“谢兄难道不是为方正一做事的么?那位方大人可是在建江城内有口皆碑,刚正不阿,一心为民,灾情严重时听说你没少跟他在一起。”
谢闲不屑一笑:“呵?那只是方正一装出来的样子罢了,否则他又如何会吞并孙家呢?”
“实话同你说,当初我帮他做事乃是他承诺我予我官身。”
“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官身,这风月楼早已经姓方,而不姓谢了!”
“哦?这话又怎说?”杜凌峰来了一丝兴趣。
“当初我成立风花楼本意是为了赚钱,可后来被方正一知道了,便借用风花楼招揽城中富商巨贾为其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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