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朝会,景帝高坐龙椅之上。
自上下视,群臣列位有条不紊的讲着各种问题。
景帝安静的听着,目光静静打量着下面。
今日这朝会,怎么总感觉有几分不对劲....
仔细看了几眼,忽见端倪,景帝打断正在发言的大臣,问道:“方正一呢?今日怎么不见方正一?”
百官开始出现一丝躁动,后面的人向前伸头努力寻找方正一的踪迹。
前排的人这时方才发现,方正一的位置赫然空着。
没来!
郭天养低声道:“陛下,方大人没在?”
“没在?”景帝愣了一下,“方正一不在怎么没人跟朕说?”
方正一最近这几个月上朝基本上都是不怎么吭声,缩在原地楞装透明人,这乍一下没来还真没多少人注意。
百官中传出一道声音:“陛下,方大人难道不是告假了吗?”
“告假?朕没听说过。”景帝面容逐渐严肃。
不来参加朝会,莫不是身子意外出了什么问题?
“郭伴伴,派人去公主府问一问,瞧瞧正一那有没有事发生,如果是身体不适派两个御医过去。”
郭天养低声应了一声,刚要从侧面走出。
突然间一道身影自殿外传来,哭天抹泪的喊着:“陛下!奴婢有事要报,奴婢有大事要报!!”
景帝心中一惊,道:“是谁,放进来!”
下一刻,刘金的身影出现在朝堂上,当即跪倒在中央,浑身颤颤。
景帝龙目一凝。
刘金,这不是太子的伴伴么?
“发生何事了,速速报上来。”
“是...是。”刘金此刻丢魂落魄一般,彻底慌了神,涕泪横流的哭道,“陛下,太子殿下他不行了!!他现在就在东郊大学。”
百官如遭雷击,景帝豁然而起,双目圆睁,几乎是吼了出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奴婢...奴婢...”刘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呼吸不畅的艰难道,“太子在东郊大学,突发重病快不行了...奴婢刚听东郊大学的人说的,您快派御医给殿下..”
说到这刘金哽咽了,心里阵阵绞痛。
他从小看太子到大感情极深,昨日见他还好好的,没想到今天忽然就不行了。
而且那东郊大学的人说,已经快死了。
他连实话都不敢讲,只能说的轻一些。
殿下死了还没登基呢...他以后可怎么办呐...
景帝脸上血色尽褪,大脑一片空白,噔的一下瘫坐在龙椅上。
死了...儿子死了?
这怎么可能,前几天见面明明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今日就...
时间忽然在他眼前开始凝滞,以前跟太子的一幕幕开始在脑海中涌现。
面对这惊天霹雳,百官已经彻底慌了神,皆是如丧考妣的模样。
一切只是发生在闪念之间,景帝回过神,立即咆哮道:“召御医,摆驾,随朕去东郊大学!”
......
东郊大学火车站,火车内。
方正一与李元照两个始作俑者化身乘务员还在仔仔细细检查着各种设备细节。
一切确认无误后,二人来到了提前给景帝设置好的贵宾车厢。
同时瘫坐在豪华真皮沙发上。李元照得意道:“老方,你就看吧,父皇跟百官肯定一会儿杀到,本宫计谋如何?”
“殿下好计谋,先是用了一招瞒天过海将臣逼上贼船,然后又是一招苦肉计引百官入瓮,实在让臣叹为观止。”方正一抚掌赞叹。
“瞒天过海?我特么什么时候骗你了?合着这些事都算我一个人....等等,你说苦肉计是什么意思?”李元照脸色突变,意识到了不妙。
“字面意思。”方正一表情逐渐意味深长,随即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小垫子一样的东西。
“这护臀是臣昨日找人定制的,凑合用吧。”
李元照两腿直哆嗦,惊恐道:“不能吧,父皇他几年没打过我,我都这么大了,他还要打我?”
“你前几年也没作过这么大死,殿下保重吧,这件事传到后世定会是一桩美谈。”方正一不咸不淡的道。
李元照怔怔出神,臀部也开始隐隐作痛。
随后一个大跳从沙发上高高跃起,扯住方正一的领子,怒道:“怎么早不提醒我,你是帮凶,现在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了?出事了咱俩谁都别想跑!”
畜生啊...真是没人性,自己死了还要拉着我。
方正一无奈的拍着他的手道:“今天一切听我安排,按流程办事,给让陛下满意了就不用挨打,你想想,火车成功还有你的一份成果呢,我来帮你表功。”
李元照悻悻松开手:“算你够意思。”
两人休息了一会,突然一人闯入贵宾车厢气喘吁吁道:“殿下,方大人陛下带人过来了。”
方正一精神一振,按着李元照的肩膀道:“你在这不要胡乱走动,等我把其他人都忽悠上车再说。”
说罢,起身向车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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