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冰冷的冬雨,像一根根银针,落在人的乌发中,凝成霜花。
走过积水的青石路,裤腿间泛起一阵阵寒气。
许仙神色匆匆,没有过多的心思,感受冬天的小雨,提着药材赶回酒楼。
去后厨熬制了药,上了三楼。
甲字上房。
敖凝霜像个小猫咪,缩着身子、夹着被子酣睡。
长长的睫毛像浓密的羽翎,在她眼部轮廓投下淡淡的影子,为红润的脸蛋衬托娇柔。
睡美人都不及她,但也只能用睡美人来形容她。
端着药碗坐在床边,静静的欣赏。
等药水降温,不再太滚烫,许仙打破唯美的画面,轻轻唤醒睡美人。
“老婆…”
“嗯~”
敖凝霜夹着鼻音,不情不愿的扑闪着睫毛,慵懒的伸展着身子。
摸着她光滑的脸颊,宠溺道:“好了,先把药喝了。”
她蹭了蹭许仙的手,睁开星眸仰视着他,糯糯道:“我不想动,你喂我。”
“好啊。”
轻轻的揽着敖凝霜的小脑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左扭右扭,给脑壳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许仙托着她的下巴,应该说是挠下巴,像撸猫一样爱怜着她。
“痒~”
她咬了咬红唇,寐含春水,声音像猫咪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许仙的动作更轻柔了,端着药碗一点点送。
喝完后,仔细的用衣袖擦了擦嘴巴。
敖凝霜也不动,就舒舒服服的躺着。
“小懒虫。”刮了她的琼鼻,又捏了捏脸蛋,“要不要再睡会儿?”
嘟着嘴的敖凝霜点点头,又摇摇头。
“再躺一会儿。”
两人的倒影在彼此的黑眸中浮现,身影一点点变大,直至出现一双眼眸。
俯下身的他,吻住她的小脑壳。
她躲无可躲,小舌头被追逐,某人最后再霸道的裹住。
藏在被窝里的玉足,脚趾晶莹剔透,紧紧抓着被褥。
分泌的津液拉出一条明晃晃的银丝。
敖凝霜大囧,羞怯的盖住脑袋。
许仙坏笑,同在被窝里的手揉捏着她的脸颊。
软软的。
手感极好。
过了一两分钟,她缓了过来,偷偷拉下被子,露出好看的眼睛。
见许仙仍然在看她,她眨巴眨巴眼睛,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
“阿宣,今天不用去找人吗?”
结婚后,她每当情动时便会改回以前的称呼,叫他阿宣。
“他们应该就在这座城里,等纸鹤的信儿吧。”
许仙轻声道。
他们一路赶马车,寻着痕迹走走停停,扑空了数个地方。
同时,也印证了方向没有出错。
有三方势力在追逐厮杀斗法,偶尔有一两具尸体抛尸野外。
应该是事情紧急,来不及敛尸。
直到到这座城市,他摸到了一伙人的尾巴。
在药材铺里碰了面,壮汉买了些药材,正要离开。
他显然不知道有第四方吊在身后。
找到他们的落脚点,许仙本想下去擒拿、拷问。
可是,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止住了他动手的念头。
“陈先生,好些了吗?”
抓药的便是那王大力,他煎好药送到卧室。
他们一行人只剩下三个人,另一个人在二楼望风。
面色苍白的陈先生摇摇头,一口饮下滚烫的药水。
烫的他眼眶蒙了一层泪花。
“嘶……”
他看了一眼尴尬的王大力,指望一个糙汉子照顾人是妄想了。
“大力,去把电台拿出来,我要给长沙发电。”
陈先生起身披上外套,现在越来越冷了。
刚从床上起来,那股热劲儿顶不住寒冷,他更是觉得冷。
王大力搬来电台,多嘴了一句:“陈先生,老家里就没其他的安排吗?”
“咱们为啥一定要追着他们?”
陈先生蹙眉。
这个王大力常常把不住嘴、发牢骚,虽然性子谨慎,但也架不住长舌妇。
下次有紧急任务,一定要好好挑人。
这般想着,他说出的话却是一番解释,“大力啊,组织有组织的安排,你要相信组织。”
“好了,你去门口守着。”
打断王大力的询问,他颇为头疼。
要不是少了人,需要倚仗王大力的武力,他就像在任家镇那样训斥了。
戴上耳麦,拿出假密码本。
陈先生看向王大力,确认他没有偷看,这才开始发另一套密码的暗语。
屋顶的瓦片被揭开,一双眼睛看的真切,耳朵也听得清楚。
滴滴、滴滴滴……
梁上君子的许仙陷入了沉默。
长沙、老家、组织……
耳熟能详的词汇。
他这是遇到革命先人了啊。
他们为什么追着蔗姑不放呢?
另一伙人就是党国的人吧。
受了伤、人手少,看来是吃了亏。
想了想,他没有打草惊蛇,留下纸鹤监视,折返药材铺抓了药。
敖凝霜的伤势太反复,丹丸无用,只能去搭了脉、抓了药,治标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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