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什么!”
见情况不对,多宝道人咻的起身,不再碰瓷。
掌心川字纹裂开,一支花骨朵冉冉升起,绽放三瓣花瓣。
往肩膀上一抹,花骨朵抖下花粉,落在伤口处,伤势恢复如初。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石坚,透露着有几分不信道:“你来真的?!”
给足了多宝道人时间,石坚也不废话,手掌向下一拉,引而不发的雷霆骤降。
院中,正观望的修者大惊失色,纷纷爬过墙头,以各种姿势拔腿狂奔。
他们招谁惹谁了,大晚上还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一声闷响,震的他们嗡嗡响,晃荡的脑袋转来转去。
看着义庄升起的光团,如同耀阳,不可直视。
心中止不住的升起寒意,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雷光散去,显出金光,内在的多宝道人不复笑脸,露出怒目金刚像。
一步踏上空,几步间与石坚遥遥相对。
他也变了个模样。
一座九层宝塔浮现,他立于塔内,一头虚幻的玄武趴卧在塔顶酣睡。
脚底浮现两道火轮,两侧搅动着飓风,轮内闪烁着青色的颗粒,拉成一道青线。
背后升起一道泛蓝的镯环,附近的云朵纷纷涌入。
同时,竟拉扯着石坚头顶的乌云。
身上盔甲流光溢彩,其上一点点勾勒出云朵的花纹,随着镯环摄入越来越多的云朵,花纹愈发明亮。
紧接着,一柄柄漆黑如墨的重剑在周身显现,重剑无锋,闪着黑芒。
多宝道人先发制人,万剑齐发。
石坚身置雷场,就是这片天地毋庸置疑的王,岂容侵犯。
乌云像是遭受挑衅,膨胀着透出蓝光,降下一道道闪电,精准的劈碎重剑。
头顶的乌云,滚动着扩大,吞噬流去镯环的云朵。
他细细数来,略微嘲味道:“普贤玄武塔、风火之声、青云秘镯、离梦真甲,灵宝派真舍得,倒是在你这个金蟾蜍下了好一番功夫。”
“半斤对八两,你个狗祸斗不也雷精入体,那是茅山仅存的精灵吧。”
嘴上不饶人,手下不留情。
石坚捏起雷矛,大若百丈,狠狠掷向多宝道人。
多宝道人面不改色,任由其撞上踏塔上。
趁雷矛遮掩,风水之声脱离,直坠下高空,划过一道青芒,绕到石坚身后。
还未动作,一头巨大的雷灵缓缓起身,双手作锤砸在雷矛之上。
虽未破普贤玄武塔,但也将多宝道人锤出上百米远。
震的他发晕,神念一动。
风火之声如同两把轮刃,高速旋转袭击石坚后背。
撕碎身体,透体而出。
一道道青色颗粒散开,燃起一朵朵青色火焰,焚烧着石坚的残躯。
转瞬间,烧成飞灰,没了半分。
雷灵未散,咆哮着追击而来,一拳接着一拳砸在塔上,荡起涟漪。
多宝道人不在意,搜索着石坚的身影。
他听到了微弱的咒语尾段,蓦然抬头。
只见,石坚藏身于被镯环拉长的乌云之中。
一双雷目闪着蓝光,冷漠的念念有词:
咄遮飞哑,流金太华。
多伯贞耳,旭执圭耶。三五铁面,火炬火车。
豁落罡斗,霹雳雷蛇。虎头威猛,掣电流霞。斗中使者,雷阵雷车。吞魔啖妖,伐恶破邪。
急急如律令!
咒毕,西出华山,落在乌云之上。
流光如金从西岳华山飞出,灿烂辉煌。
雷神执玉圭而来,神兵举着火炬、推着火车,一路进军,振落星斗。
乌云扩至两倍有余,雷声震天,闪电委蛇。
石坚噙着笑,畅快道:“金蟾蜍,天下之人以你为盾、我为矛,谈笑矛不可破盾、盾不可挡矛。”
“今日,我便破了你这盾,碎了这谈资。”
西方雷神面冷目寒,通体泛紫,一步高一丈,走三十三步,有三十六丈高。
多宝道人如临大敌,一手法诀统御三宝,念念有词:
吾在玉座中,七星在吾手,太乙为吾耦。四维上下,护佐吾身。
急急如律令!
咒落,北斗七星亮起星芒,连成一线降下星光,穿过遮天的乌云,落在普贤玄武塔,唤醒在塔尖酣睡的玄武。
大龟睁开兽瞳,背上的修蛇紧闭双眸。
它抖落身上的石屑,试图起身,整个普贤玄武塔随之震动不止。
最终,不甘的垂下龟首,缩到龟壳内,迎着西方雷神。
矛盾之争,瞬间爆发!
风浪被挤压成一条线圈,在西方雷神与玄武中间扩散,无限到天边。
割开一切碰撞物,眼前的云朵、远处的飞鸟,裂开了两个世界。
就如同《南方车站的聚会》,马路上拉起一条铁丝,割下骑着电车的头颅,一滩血喷出,了解了生命。
没有声响、没有预兆的天亮了。
一小半黄光、一大半蓝光,泾渭分明。
但有三分之二的天空映成宝蓝色。
稍顷,西方雷神震碎半边身子,雷点争先恐后的融入手臂,手中雷霆转化成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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