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武安君绝不可能会是秦人的卧底。”
信陵君在田秀最危险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表态支持。
“大王,老臣也愿意相信武安君。”
虞卿紧跟着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臣也愿意相信武安君。”
廉颇也跟着表态了。
然后接下来就是越来越多的人表态,到了最后,平原君迫于形势也不得不跟着表态支持田秀。
赵王见这么多人都支持田秀,心里虽然窝火,但也没有办法:“好好好,既然你们都支持田秀,那寡人倒要问问你们,这封秦王写来的信,要作何解释?”
信陵君不卑不亢的回答:“离间计而已。”
田秀马上跟着说道:“大王想知道臣的忠奸,将那个楼邈叫来,一问便知。”
“好!”赵王转过身对缪贤吩咐:“你亲自带几个人,去把楼邈提过来,寡人要当面审问。”
“是!”
缪贤带人去影子组织提人,所有人都在朝堂上等着缪贤将人给提回来。
没过多久,缪贤就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对赵王说道:“人已经带回来了。”
赵王点点头:“好,将人带上来,寡人倒要看看这个楼邈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就是楼邈?”
看到护卫们像是拎小鸡一样,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拖上来,身上还有浓浓的骚臭味,平原君忍不住用手帕捂住了鼻子。
他当然是认识楼邈的,先前他曾经去过咸阳,还被秦王扣押过那段时间,楼邈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那个时候楼邈还没有成年,他是做为楼缓的儿子,以故人的身份前来拜访。虽然两人没见过几面,但他的模样还是深深的烙刻在了平原君心里。
同样认出楼邈的还有楼昌!
只是此时此刻,事情还没有明朗,楼昌选择默不作声。
因为他这种时候不能说话,否则会有通敌的嫌疑。
“田秀,这个臭气熏天的人就是楼邈?”
赵王同样捂着鼻子,好像对这个蓬头垢面的人就是楼邈非常怀疑。
“王上,这个人就是楼邈,昨晚臣从他怀中搜出了那封他父亲写给秦王的密信,他父亲已经在信中承认,太子就是由他策划毒杀,臣本来想将他立刻交给大王审讯。
但是臣认为此事恐怕幕后还有主使之人,这才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大王若是有什么疑问,大可问问这个人!”
田秀拱手行礼,说完之后就若无其事的退到一旁。
我的盘古!太子居然是楼缓弄死的。
这是个重磅消息呀!要是消息属实的话,身为楼缓之子的当朝司寇楼昌,他又从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楼昌身上。
“如果真的是臣的叔父毒害了太子,臣自当引咎辞职!”
楼昌说着,还摘下了自己的官帽以表心意。
赵王冲他摆了摆手,道:“贤卿且去,事情还没有查明,待到事情查明再做定夺不迟。”
“来人啊!”赵王叫来了两个护卫,对这两人吩咐道:“弄盆水来把这小子泼醒。”
一盆水泼到楼邈身上,这小子幽幽醒转。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大殿上所有人正冷眼看着他。
“大王饶命啊!我没有毒害太子!我只是奉了秦王的命令来送一封信而已!可没想到我刚把信送到,田秀就把我抓起来了!然后他就找了一群人毒打我,硬给我扣了一个毒杀太子的罪名。”
他不说还好,一说到处都是破绽。
秦王为什么专门挑他来送信?既然让他来送信,田秀又为什么把他抓起来?而且还要给他扣上一个毒杀太子的罪名,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楼邈这番话,简直就是间接承认了他就是毒害太子的元凶,就算不是起码也是知情人。
平原君和虞卿等人面面相觑,听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一时都有些难以接受。
楼家要是真的有罪的话,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毒害太子,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赵王对楼家一直不薄,楼家做出这种事情,对得起赵王吗?
“大王,这个恶贼还真是死性不改这时候还想诬赖好人。”
田秀急忙站出来为自己辩白。
赵王看了他一眼:“谁是好人,孤心中有数。”
说罢,赵王摆了摆手:“好了,所有人都去吧,将楼缓叫来,孤有话要同他说。”
众臣一下都懵了,赵王这是闹的哪一出?他刚才不是还说要当面审问楼邈?怎么突然又要叫楼缓?
群臣一阵面面相觑,但又不好多问只能行礼告辞。
楼昌这时候心里像蚂蚁一样乱抓,他真的很想留下来听听赵王和他叔父说什么,但他又没有合适的借口留下。
田秀一副稳如老狗的样子,就好像这事儿跟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一样。
过了很久之后,群臣都走了,楼缓来到。
“大王!”楼缓拱手行礼。
赵王没有多说,而是问道:“太子是不是秦夫人杀的?只要你说实话,看在你以往对先王的贡献,寡人可以饶你儿子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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