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带着新军从河东沿着来时的路撤退,撤兵的时候,新军顺便把沿途的百姓全部迁回上党。
这次攻打河东,赵国并没拿到一座城市,但得到了十几万百姓,总的来说也不能算无功而返。
更何况田秀咱们这次的任务是拯救廉颇,从战略上来说,赵国达成了战略目的,这一仗不管怎么看,赵国都是赢了。
“牧啊!这一战没带你们斩获多少首级,弟兄们心里是不是有怨言?”
骑着马,田秀微笑着看着身边的李牧问道。
“上将军,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打赢了,伤亡也不大,弟兄们倒是没什么怨言,不过末将有个问题想问上将军。”
“牧,有话但讲无妨。”
李牧略微沉吟了一阵后,开口道:“上将军,如果我们这次全力攻打安邑,是能破城的,可是为什么你只是在外面破坏农田呢?”
面对这个问题,田秀摇头叹息道:“知道什么叫功高震主吗?若是我此番真的带兵拿下河东,先不说秦国会怎么报复,大王还能容得下我?”
李牧没说话,默然的点头。
战争从来都是围绕政治进行的,没有任何一场战争是纯粹的军事目的,都是带有政治性的
李牧从前不懂这个道理,但跟的田秀久了,他也能明白其中的一些道道。
人总会进步的不是,俗话说近墨者还黑呢!
邯郸西城门人来人往,田秀将新军安置在城外大营之后,就带着李牧等十几个将军来到城门口。
“虞君,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田秀看到虞卿一个人带着几个部下站在城门口等候,莫名有点惊诧。
以往他打完仗回来,赵王最差的会安排百官迎接,这一次怎么安排了虞卿一个人?
难不成是赵王对田秀在河东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吗?
“大司马即可入宫,不得有误。”虞卿传达完了赵王的旨意之后来到田秀耳边,轻声说道:“你在河东毁坏农田的事情,已经被平原君捅到大王那儿了,大王非常生气,你小心点。”
“知道了!”
当得知赵王果然是为此生气的时候,田秀心里反而安定了不少。
“大司马,你怎么这么淡定?”
虞卿看田秀淡然的样子很吃惊,田秀这次在河东干的事情影响可不小,不光是秦国那边在强烈谴责。听说就连魏国的河西学派公羊学派还有齐国的稷下学宫都被惊动,纷纷写信给赵王谴责田秀的举动不仁不义,有伤天时。
“战争是没有仁义的,我会向大王当面说明此事,虞君放心!”
田秀一副稳如老狗的模样,早在回来前他就已经想清楚该怎么和赵王解释他在河东干的事情。
来到宫中。
田秀见到了赵王,赵王正在大殿上处理公务,看到田秀他头也不抬。
“来了就坐吧!”
“是!”
田秀拱手相谢之后,自觉的坐到了一旁。
赵王将一份公文处理完,这才抬头看向田秀,说道:“大司马,这一次你干的很不错,解救了廉颇将军。”
“不过!”赵王话锋一转,指着桌上一座小山似的信件说道:“下次你收敛点,你在河东干的事情太过分了,天下各国的大贤都写信给寡人告状,要是再照大司马这么搞,我赵国就要像秦国那样沦为天下公敌了!”
“臣有罪!”
田秀惶恐的站起身请罪,心里却非常淡然。
赵王并没生气,而且还说了下次收敛点这种话,这就证明赵王的震怒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他对田秀干的事情其实是支持至少是默许的。
这倒让田秀省了不少力气,不然他还要花不少口水向田秀解释这事。
“贤卿,关于新军,寡人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商量什么?难道是大王觉得我功高震?主要收回我的兵权了?
田秀疑惑的问道:“不知大王有什么事情需要臣做呢?”
“新军一直没有一个正式名称,朕想和你商量一下给新军取个正式的名字。你看魏国有魏武卒,秦国有秦锐士,齐国有齐技士,我们赵国的新军也得有一个自己的名字。”
赵王看来是想给新军提升一下逼格,取个牛掰的名字了。
“此事全凭大王做主就是了,臣不敢滥言!”
给新军取名这么有逼格的事情,当然得让给赵王来了,田秀可不会傻到去越俎代庖。
“寡人跟太子还有平原君他们商量了好几个名字,但都不甚满意,所以寡人想问问你。”
听了赵王的话,田秀陷入沉思。该取一个什么名字,既霸气又有逼格呢?
他灵机一动,拱起手道:“大王,新军的名字不妨就叫做禁卫军,如何?”
“禁卫军?”赵王皱了皱眉头:“这名字有什么说法吗?”
“臣本来是想要叫他禁军的,但是禁军一听就像是保护大王的私兵,容易引人误会,还不如叫禁卫军,既能保护大王又能卫戍国家。”
听完了田秀的解释,赵王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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