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秦军再次准备攻击吴家恼时,他们看到了绝望的一幕。仅仅一夜时间过去,赵军已经在营地外挖掘了数道深一丈半宽一丈的壕沟,另外赵军还筑起了一道高两丈的砦墙,赵军大营分成了前后三道营寨,构筑起了三道坚固防线。
王龁站在巢车上观望赵军营寨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赵军营寨气势森严,一眼看去竟毫无破绽。
“庞煖这个老东西真有两把刷子。”王龁面色沉重,显然他低估了庞煖这个对手。
“没办法了,我们无路可退只有进攻。”
秦军分为三轮,对着赵军营寨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这一次秦军拿出了所有的家当,包括投石车和弩机,这里多提一句,上一次在丹河吃了赵军床弩的亏后,秦军就让人仿照赵军的床弩也改造了他们的强弩。战争就是这样,对手只要不是傻瓜总会学习。
但是秦军只是远远的看到了赵军床弩的外观,因此工匠也不太懂床弩的具体操作原理,仅仅是把几张弩绑到了一起,实际上赵军的床弩也是那样做的,只是田秀让工匠把连接到一起的几张弩做了些改装,所以赵军的床弩不容易散架,而秦军的床弩只是几根铁链拴在一起,无论是稳定性还是威力都不如赵军的床弩。
即便如此,秦军的床弩也是极具威力的,几十架床弩瞄准赵军的防线,射出了无数支雨箭,漫天箭雨扎在赵军的砦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砦墙是用木石垒建的异常坚固,秦军的床弩造成不了多大伤害。
不过秦军也又不是傻瓜,马上秦军的床弩就配合弓箭手瞄准赵军营寨进行抛射,抛射的距离更远,而且箭头射出去是弧形,这样一来秦军的弓箭可以射过砦墙,射攻到墙后的赵军身上。
赵军被秦军的弓箭射中,不少人都被当场射死,发出痛苦的哀嚎,也有些赵军士兵举着盾牌防御,箭矢扎在盾牌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这时候秦军的投石车趁着弓箭的掩护开到了赵军的砦墙前,投石车将一枚枚提前准备好的巨石投向赵军的防线。比起弩箭投石车的威力要大不少,石头落下的地方砦墙顿时就会被砸出一个口子,砸在人身上,赵军士兵非死即残。
赵军这边也有抛石车,而且借着地形的优势,赵军的抛石车抛出的石块更远,秦军前排的几辆抛石车一下被赵军的抛石车砸坏。
抛石车的造价非常高昂,秦军一共也没多少辆,因此秦军连忙把前排的抛石车收回,改让弓箭手和步兵进行攻击。
在弓箭手的全力掩护下,秦军士兵结着整齐的阵型对赵军的营寨发起进攻。
为了避免上一次攻击丹河防线的悲剧重演,这一次攻在前排的秦军士兵都带了厚重的盾牌,赵军果然在秦军士兵进入射程后使用弓箭和床弩进行反击,如蝗箭雨射向秦军,大都扎在了盾牌上,发出一声声“当当当”的脆响。
秦军携带的盾牌毕竟有限,而且盾牌之间也有缝隙,后排的秦军士兵还是被射过来流箭击中,秦军的阵中很快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不过秦军的素质的确非常高,在这种情况下硬是没有发生一点混乱,秦军仍旧用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
步兵往前方推进的同时,弓弩手跟在步兵后面也向前推进,秦赵两军的射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射,两方的射手互有死伤。
趁着敌军的弓弩手被拖住,秦军的军阵后出现了几十辆独轮车,昨天夜里秦军在他们的周围连夜取土,弄到了不少土用来填沟。王龁并不是傻瓜,他也明白第二天赵军肯定会把沟弄得更深,所以提前准备了不少沙土。
秦军士兵冒着如蝗的箭雨推着木轮车将沙土填进赵军挖好的沟里,赵军士兵发现后立刻瞄准这些人进行射击,此刻这些秦军士兵就像活靶子一样被射死不少,侥幸活下来的则连忙把车里的沙土填到沟里。
赵军的投石车也在这时候运作,石块飞向秦军,许多秦军都被砸得人佯车烂。投石车的威力可以轻易的损坏秦军手上的木轮车。
填土的士兵在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后,终于将一块方圆两里的地方填平,步兵看沟已经填平,立刻杀向赵军的防线。
由于没想到赵军会在一夜之间筑起一道高大的砦墙,秦军事先并没有准备投石车,因此在攻到赵军的防线前后,秦军只能绕道那些被投石车砸出的缺口向前攻击,战场上的面积本就不宽,这下更让秦军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赵军的士兵只需要堵住缺口和秦军交战即可,在局部兵力上,赵军士兵甚至出现了优势。
哪怕秦军分成三部,轮番发动强攻,赵军的防线已经被打的岌岌可危,但一天时间下来,秦军还是没有突破赵军的防线。
当天夜里田秀从后方赶来督战,在田秀赶来后,庞煖又命人挖掘了数道深濠以及两道高大的砦墙。
庞煖对军队的运用已经娴熟到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把赵军分为了三部,一部人专门负责填沟,一部人则在第二天负责战斗,还有一部被他留作预备队随时投入各个战场。三部人轮换休息,因此赵军能够在构筑工事的同时保持高昂的战斗力,这张田秀对庞煖钦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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