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山愕然了一下,没有想到,聂振邦会如此不给面子,直接对着自己来了,讪然一笑,张胜山却是显得从容不迫。淡然道:“聂董,您稍安勿躁。这一次的竞标会,整体来说,是非常成功的,充分的体现了公平公正的原则,在招投标过程之中,全程引入了公证处系统。做大了最大程度的透明化。可以说,这是一次堪比教科书式的招标盛会。”
张胜山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番话,乍一听,似乎是中规中矩。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稍一琢磨,却是能够听得明白。
张胜山这么说,无疑是在讽刺聂振邦。对下面的人不信任,有那么一点从中作梗的嫌疑。
聂振邦冷笑了一下,张胜山的强词夺理,自己之前就领教过了的,现在,张胜山如此,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张胜山这种人的姓格,是极其阴险和狡猾的。这种人,要么,就不能动他,让他上蹿下跳,要动,就必须要有一击致命,一棍子打死,然后再踩上两脚的把握。否则的话,闹起来,自己反而会受到影响。
顿了一下,聂振邦却是淡然道:“看样子,张副总对此次竞标会是十分的满意啊。”
说到这里,聂振邦故意停顿了一下,等着所有人都认为聂振邦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聂振邦却是突然开口道:“这一次,之所以将大家这么紧急的召集起来,主要,还是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一下。这些资料,都是我在刚才得到的,我让秘书复印了一些,大家都看一下。”
说着,聂振邦示意了一下,在会议室边角上,云菲站了起来,拿起了桌子上厚厚的一叠材料,逐一的分发了下去。
此刻,张胜山的面色却是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聂振邦这是有备而来啊,这么若非如此,聂振邦绝对不会这么做。
桌子上的材料,自然是关于七号标段竞标的。材料上,三家竞标公司的公司背景分析以及资质分析,包括,三家公司标书的分析数据对比都一一做了出来,这么短的时间,要找出一些不同点,还要归类划分,然后,打印复印。云菲的工作效率不是一般的强悍。
此刻,所有党委成员都沉默下来,这个事情,实在是太震撼了。旁边,丁为光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如果,这个情况属实的话,届时,自己作为此次竞标会的开标人,自己也会遭受牵连。如今,丁为光是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聂董,这个…数据,可信么?”丁为光气势有些不足,小心谨慎的说了起来。
不等聂振邦回答,旁边,李副总却是开口道:“老丁,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这个材料,绝对是真实可信的,之前,三家公司的标书,你难道就没有查看么?好胆子啊。大成建工,却是采用了这种偷梁换柱的概念,抗震强度降低到五级,这要是在工程的质量上压缩成本啊。这样一来的话,大成建工的利润不见得会下降啊。”
李副总此刻有些不太厚道,他是看准了,对丁为光,聂董比较欣赏,自己太过圆滑,聂董不甚喜欢。可是,现在有这样打击丁为光的机会,李副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时候,少一个对手,自己就多一份希望,别说没有多少交情了,就是亲戚来了,该贬的还是要贬。
聂振邦沉声道:“相信,诸位都已经大致的看了一下,综合情况来看,这一次,七号标段的中标单位,大成建工,很明显是不合法的。丁为光,你身为常务副总,竞标会一直是你在主持,你搞什么鬼?”
丁为光此刻汗水直流,自己完了,仕途玩完了,更可气的是,自己没有半点好处,完全被人阴了。目光望向了旁边的张胜山,此刻,老实人也涌起了火气,太不是东西了,这么坑人,亏得自己还一直都在劝和这个事情。现在想来,自己根本就不应该管这么多。
早让聂董收拾了张胜山,那该多好。沉默了一下丁为光看着聂董道:“聂董,这个事情,我承认,我工作上的失误,我请组织上批评处分我。另外,对于这个事情,我有话要说,在开标的当天,张副总找到了我,当时,正好是开到了七号标段之前,我怀疑,这个事情,和张副总脱不了关系。”
丁为光是豁出去了,既然你张胜山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而且,丁为光笃定,这个事情,和张胜山必然有联系。
可是,此刻,张胜山并不卖帐。叫屈道:“丁为光同志,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我张胜山,行得正。站得直,是经得起任何考验的,你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可要负责任的。”
话音一落,突然,聂振邦却是一拍桌子,怒声道:“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丢人么?首长们都在关心和关注着华夏集团的建设和发展。出了这种事情,这是我们集团的耻辱,是我聂振邦的一大污点。我建议,对于开标结果,立刻封锁。趁着媒体还没有播放出来之前。李副总,你这边,立刻和甘州省省委宣传部的同志联系一下,和礼和书记联系一下,务必要拦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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