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书?”
许丰年意外道。
“不错,这封信是她留给你的。”
郭佰思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许丰年面前。
“郭道友连我的姓名都没有问,甚至容貌也没有见到,为何会知道此信是留给我的?”
许丰年不可思议的问道。
“郭琳说若是有人来找她,也找了郭云芝,而且表现得藏头露尾,那便是收信人无疑了。而且我这侄女也没有留下收信人的姓名,说起容貌如何,你让我怎么问起?”
郭佰思说道。
“那郭琳她……”
许丰年不由苦笑,这倒有些像郭琳的行事风格,每每出人意表。
而且,郭琳竟然能猜到,他找上宝符楼的时候不会用真实的身份,这女子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上次在天灵秘境也是如此。
“看来我以后得改变一下行事风格才行,否则太容易让人认出来了。”
许丰年心中暗暗想道。
“半年前她便离开太玄门,返回郭家本族去了。”
郭佰思说道:“好了,道友现在可以看信了。”
说着,他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许丰年手中的信,显然对于信中的内容十分感兴趣。
“哈哈,我还是回去再看吧。”
见状,许丰年干笑一下,把信拿起来,装进储物袋里面。
“道友就在这里看吧,我出去就是,看完之后,我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道友。”
郭佰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而后便起身退出雅室,顺带还把门关上了。
“郭家这些人,还挺有趣的。”
许丰年苦笑一下,把信封撕开,看了起来。
信中的内容,大概就是郭琳告诉许丰年,她已经离开太玄门,而且以后不会再回太玄门,她的父亲已经帮她选择了另外一个宗门修炼。
而且,这宗门大概率不在南晋。
并且郭琳也在信中提到,让许丰年尽快脱离太玄门,不要留在太玄门之中。
最后,郭琳提到许丰年在天灵秘境帮助郭家修士之事,让他持此信到郭家本族作为信物,换取筑基灵药。
“郭琳也离开了太玄门,而且她也让我不要留在太玄门,显然郭家必然也是知道了什么!”
看着这封信,许丰年心中无比震惊。
他本以为太玄门主乃是血魔族修士之事,极为隐秘,一旦流传出去,必然是惊世骇俗,整个南晋都要震动。
然而,郭琳只是郭家之中的小辈,对于此事,显然都是有所了解。
那太玄门主乃是血修这件事,只怕在整个南晋的各大势力高层之中,便都不能算是秘密了。
在这种情况下,距离太玄山门不过几百里的南山坊市,却是风平浪静,甚至血修横行,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密,只是这种事情,不是一个练气期的修士能够知道的……”
看着手中的信,许丰年只能苦笑。
虽然郭琳让他离开太玄门这一段内容,写得语焉不详,没有说出原因,只是强调许丰年要尽快离开。
但由于许丰年知道了太玄门主的身份,所以也就让他多了一些猜测。
修仙世界要比许丰年所了解的,复杂得多。
“看来这方天地还有许我秘密……”
叹了口气,许丰年只觉得无奈。
“有一些事情,不要说是我这样的练气期,恐怕是金丹期,元婴期都难以改变什么……”
许丰年摇了摇头,想起离开太玄门之前,在传功堂中,师祖所说的那些话,其中何尝又不是藏着深深的无奈。
连元婴都无办扭转的事情……
“如此说来,不要说太玄门,只怕风原坊市也不会安全,我那洞府距离风原坊市太近,一旦出了事情,必然会被波及,以后还是得另外找一个修炼之地才行。”
到了此时,许丰年心中已经决定下来。
等易宝小会结束之后,就立即远离此地,再也不回来。
至于太玄门中的宋无依,张思铭,郑经,周常长老等。
这些人每一个的修为实力,身份地位都在他之上,他担心太多也没有用。
如果连这些人出了事情,他更是毫无办法。
“道友,信看完了吗?”
这时,郭佰思推门走进了雅室,微笑问道。
“郭琳的这位叔父,明明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倒是爱打听……”
见郭佰思探头探脑,直往自己手中停偷瞄的样子,许丰年只觉得有些好笑。
“看完了,多谢郭道友,我这便告辞了。”
许丰年把信收起微笑说道。
“这个……我那侄女信中写了什么?”
见许丰年要走,郭佰思有些着急,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
“郭道友,这样恐怕不好吧?”
许丰年不由苦笑。
这郭佰思未免有些奇怪了,打听自己侄女的信,是不是有些为老不尊了。
“道友,这是我郭家宝符楼甲等贵宾牌,你只要把信给我看一眼就可以了。”
郭佰思老脸一红,塞给许丰年一块玉牌,玉牌雕工精美,中心是一个古朴的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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