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哦,敢情我现在给你钱买你一张废纸,半年之后你告诉我这张纸能兑换出粮食来?你说这话鬼才信,那我问你,你要是半年之后兑换不出粮食来咋办?”徐小旗话一说完,下面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旋即更大的争议声响起,民众更是炸了锅一般,这徽商总会是不是疯了,就凭一张纸作为依据,就让人家真金白银的双手奉上?这要是半年之后他们兑换不出来粮食,岂不是全完了?有个中年男人立刻站出来大声质问徐小旗,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徐小旗上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一张现成的粮票,递给这个中年男人道:“这位兄弟,请你看看粮票上的内容,相信徽商总会的粮票应该能很好的解答你的问题。”中年男人接过粮票,仔细端详起来,只不过他认识的字实在是有限,只能瓮声瓮气道:“这,这上面的字我还有些不认识。”旁边的那个老者立刻凑过来念道:“此粮票折合大米五斤,半年后兑现,若不能兑现大米,可去徽商总会银行兑换银元一个与铜钱一百枚。”
“嚯!”下面立刻发出了惊呼声,就连老者自己也是惊讶,旁边那个中年汉子更是瞪圆了眼睛,自己没听错吧,半年之后兑现五斤大米不说,如果要是兑换不出来,还能去徽商总会的银行兑换一个银元加上铜钱一百枚?这不等于他们把这张纸在手上捏半年,就能白赚一百枚徽商总会的铜钱?如果自己捏十张纸,岂不就是多了一个银元?谁不知道徽商总会的银元和铜钱质地上乘,比官府的官银质地还要纯,跟外面的私钱和地方官府发行的白银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徽商总会怎么会这么傻,这不是白白送自己一成的利?要是手上拿个百八十张,那他们不是发了?嗡嗡声不断响起,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粮票到底是何方神圣?张东主上前一步,拍了拍徐小旗的肩膀道:“徐东主,你这粮票真的这么神奇?半年之后可以兑换出本金和一成的利息?”徐小旗点头道:“那是自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呢,还能有假?”张东主兴奋地搓搓手道:“那这样,你有多少,我一次性收购了,这些白花花的粮票,给这些穷鬼岂不是糟蹋了,你全给我,我给你二十个铜钱的回扣,你有多少我吃进去多少。”
徐小旗笑着摇摇头道:“张东主,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了,粮食的事情我可以做主,反正都是给总会挣银子,可是粮票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必须要阮会长点头才行,这东西毕竟是第一次发行,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阮会长给咱们定下的规矩的是,每人每天限量五斤粮票,谁都不能例外,我不能破坏规矩,徽商总会的能量和背景你也知道,我要是敢这么干,你信不信明天我的项上人头就会挂在城门上?二十个铜钱的回扣确实很有吸引力,可是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干这个事情,张东主,别最后有命赚钱没命花啊。”“这。”张东主有些尴尬,他知道徐小旗说的是实话,徽商总会的背景要说最最普通的小老百姓可能不知道,可是凡是在南直隶的地面上有产业的,谁不知道,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徽商总会最大的背景就是新军啊。阮星没权力取人性命,可是不代表刘毅不敢,刘毅要是动起手来,那可是真狠。张东主叹息一声道:“哎呀,这样的话真是太可惜了。”张东主是做生意的人,这返一分利的道理在别人看来可能有些玄机,可是在张东主这里,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八成是徽商总会在地下还有些见不得人的产业,他们肯定是先收老百姓的钱,然后用这些钱去放高利贷什么的,比如赌场之类的,谁他娘的知道徽商总会有没有入股,这样一来一成的利息不就有了。可惜可惜啊,自己要是能将徽商总会的粮食和粮票全包圆了该多好。
徐小旗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对张东主拱手道:“这样吧,粮票的事情我来和这些民众周旋,粮食的事情,既然咱们已经达成了合约,今天的一万袋就交给你了,不过后面我不可能每天都将所有的库存全部给你,那我这个粮店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后面我们三七分,假如我一天进一万袋粮食,我留七千袋给你整体打包拿走,剩下的我零散售卖,要不然这些民众一点粮食都买不到,非要砸了我的店不可,阮会长让咱们过来是开店的,不是来得罪老百姓的,这一点还请张东主理解。”“啊,这。”张东主感到有些可惜,自己过来就是来处理粮食这档子事情的,能将徽商总会的货源全部垄断自然是最好,可是也不能说徐东主说的不对,自己要每天直接把货源全部包了,他们这个粮店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那还不如去会徽商总会的库方直接拿货,可那样一来,就会过早暴露他们的意图,只有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再说了,徽商总会一个大商会,这么些年来不专心做生意,经常掺和政治军事民生方面的事情,就比如他们的会长阮星,时不时还乐善好施,搞搞慈善活动,这一点让张东主等人早就看着不爽了,一个商人不赚钱,还到处撒钱,不就是为了博得好名声,阮星在意名声,真要是不给老百姓买粮食,这些刁民真的要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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