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环视了一下众人,都是自己人,索性就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吧,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现在的情况,如果不走下一步的话,肯定是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总不能真的以宁远城为界限吧。青弋军还没发展完毕,现在不可能在宁远驻军,必须等到水师将耽罗,九州,南直隶,辽东联系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之后才能谋求驻军,不过可以先让刘金的情报军在宁远城设点,这样青弋军对辽东的局势就能有第一时间的把握。
“阁老,既然阁老问起,末将就斗胆说两句,末将说有援兵前来其实不算是假话,朝廷的援兵应该就是这么多了,可是末将还有一支伏兵未动,在进城之前,末将已经派人星夜赶回北直隶传信,让伏兵出动,只要我们能在这里坚持一到两个月,末将的埋伏的奇兵就能赶到辽东,到时候可以狠狠的攻击建虏,让皇太极知难而退。”刘毅缓缓说道。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孙承宗和在座的诸将震惊了,刘毅竟然有伏兵,这是什么意思,敢情刘毅自己还有一支伏兵可以奇袭辽东?众人不解其意,嗡嗡声响起,众人小声的讨论起来。孙承宗压了压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让刘毅说完。“子明,老夫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发现你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不过老夫不会深究,只要是为了大明好,你怎么做都行,如果你自己还有伏兵,不妨亮出来,要是有什么兵部调令或者军队行文的难处,老夫帮你解决便是。反正这次辽东失陷,老夫罪责难逃,但是要老夫就这样回去领罪,老夫也是心有不甘,即便是圣上要斩老夫的头,老夫也要先夺回辽东。”孙承宗斩钉截铁道。
“阁老,阁老!”众将纷纷起身,孙承宗的话意思很明显了,他要一力承担所有的罪责,这让诸将于心何忍,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难道还要被打入天牢,三法司会审吗?
孙承宗摆摆手,示意刘毅继续说下去。刘毅点点头,现在不是讨论孙承宗个人问题的时候,他想好了,真要是不行,朝廷问罪的话,大不了自己动手将孙承宗给劫了,反正也不是没干过这事,不论是魏忠贤还是袁崇焕,其事件背后还不是有青弋军的影子。
他将墙上挂着的辽东舆图取下,铺在了地上,拿起一根木棍,指着舆图说道:“诸位,在座诸位都是阁老信任之人,也是刘某信任之人,既然如此,且听刘某分说一二。”
众人抱拳回礼,能得到刘毅的认可,大家也是感到光荣,毕竟是大明第一强军的指挥使,刘毅在军中的分量还是很重的,特别是在孙承宗也在场的情况下。刘毅接着说道:“诸位请看,据我们目前所知,锦州防线已经全部沦陷,要不然巴牙喇也过不来,所以我们按照最坏打算,且以宁远城为界限,宁远城以北从寨儿山,望海台一线已经全部被建虏占领,现在宁远就是抗金一线,而西部的沙河堡到兴水一线肯定也已经沦陷,现在唯独是宁远以南的地区掌握在我们手里,而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来看,反击肯定是不现实的,能保证宁远的安全已经非常不错了,而想要对付皇太极,必须还要有一支军队助我们一臂之力才行。”
“不错,不错。”众人纷纷应和道。
“既然要有一支军队,其实现在就算是朝廷派出几万援兵到宁远也是于事无补,换句话说,就是山东没有出事,东江军和山东军按时到达,我们也不可能反攻锦州,要知道,辽东军镇之所以能抵御建虏这么长时间不过是凭借着城坚炮利,除此之外,野战没有任何优势,这就是为什么阁老手下精锐在大凌河全军覆没的原因,这是根本性的差距,不是一时半会能弥补的。那我们再反过来想想,如果是他们守城,我们攻城,有没有可能取胜?说句自负的话,如果有三万青弋军在这里,刘某有把握一线平推,直接将皇太极赶回老家去,因为青弋军凭借的正是强大的火器,不管皇太极怎么守城,我们都会用大量的重炮直接将他们打成粉末,但是目前青弋军没有这么强大的实力,所以只能出奇制胜。而如果是换作普通的明军,刘某可以在这里断言,想要收复锦州防线基本不可能,并且既然皇太极已经拿下了锦州防线,就说明他们已经得到了大量的火炮,可以说他们的火炮实力恐怕还要强于我们。”刘毅说道。
“说的不错,老夫重新经略辽东以来,也得到了这方面不少的情报,皇太极在金国境内大量的募集工匠,并且将手伸到大明的境内,开出重金招募造炮的工匠,操炮的炮手,很明显,皇太极不同于努尔哈赤,他知道以后的战争之中火炮肯定是越来越重要的兵器,所以大力发展自己的火炮,通过这次蒙古军入侵也能看出来,西线的炮手他们都留下了,没有将他们杀掉,而是用我们自己的火炮来打击我们,说明他们已经很是注意火器的收集了。反过来说,大凌河,锦州的火炮数量可比宁远多,而且张春出发的时候老夫将能够移动的炮队全部给了他,除非是张春在全军覆没之前已经破坏了所有的火炮,否则按照现在的情况推算,皇太极手上的火炮应当不少,即便是他不动守城的火炮,光是跟着他的八旗军四处作战的炮队数量应该也比较可观,如果不能将这些火炮除掉,对我们来说是心腹大患。”孙承宗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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