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用性命换来了宝贵的一刻钟,趁着这个机会,魏忠贤又向前逃出了十几里,罗孟然暗骂一声:“呸,他妈的混蛋,竟然耽误了老子这么长时间。”
“都给我追,不要留马力了,全速追,务必在他们进入徐州府前截住魏阉!”罗孟然也担心魏忠贤在徐州府内有人接应,如果那样的话就功亏一篑了,众人咬牙追赶,一盏茶的功夫竟然又追上了魏忠贤。
李朝钦大惊失色,“厂公,他们太快了!”魏忠贤头也不回,他看到路边有个界碑,上面写着丰县王庄,现在还没出丰县,魏忠贤对徐州地理还是比较熟悉的,他有个喜好,就是记住南直隶的所有窝点,经常调整,以便能更好的护卫他的财产,所以他知道,丰县离徐州府城还有一段距离,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恐怕他们是到不了府城了。
猛然李朝钦结巴道:“厂公,前,前面...”魏忠贤抬头看去,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他们前方不到一里的地方,竟然也有一支马队冲过来,还排成了三角形。魏忠贤以为前面也有锦衣卫堵截。他大呼一声:“吾命休矣!”
前方的马队正是刘毅他们,只见他们正在往王庄的方向疾驰,天色已经很暗了,他们要加紧赶路,忽然队伍最前面的戊戌发现了前面的异样。前方竟然有两人两马向他们队伍的方向疾驰,而在这两人身后,烟尘滚滚,好似有大队的骑兵在追赶这二人。戊戌立刻示警,徐州这地方果然是不太平,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大队的骑兵肯定不会是善类。刘毅也已经发现了前面的情况,他立刻下令全军戒备。特务营的战士们拔出手铳,快速列成三排,十个人一排,标准的三段击模式。刘毅也是拔出腰间手铳,右手提着神威烈水枪,目光炯炯的注视前方。
罗孟然他们离魏忠贤已经只有二三十步远了,猛地他们也发现了前方不远处竟然有一支骑兵列阵,罗孟然暗道一声不妙,看来魏阉的接应部队到了,他不禁心中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对着高良月和陈文靖说道:“二弟三弟,射他们的马!”高良月和陈文靖同时端起精钢弩,瞄准了李朝钦和魏忠贤马匹的后马腿,咔咔两声,两支精钢箭支射出,准确的命中二人胯下的马匹。马匹翻滚在地,将李朝钦和魏忠贤掀下马来,魏忠贤闷哼一声,滚入了官道边的草丛之中,想站却站不起来,想必应该是腿骨断了,而另一边的李朝钦一头撞在了一块石头上,昏迷不醒。既然锦衣卫这么快追上来,魏廷恐怕凶多吉少了,魏忠贤心中一阵悲凉。
他闭上眼睛躺在地上等死,既然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那就是他魏忠贤的命数到了,回想自己风光的那些年,感叹人生真是如白驹过隙啊。不过他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来临,他只听到了耳边嘈杂的喊杀声。锦衣卫在罗孟然的命令下向刘毅的特务营发起了突击。
“准备放箭!”罗孟然高声命令道。
刘毅看到前方的马队放出弩箭射翻了前面两人的马匹,看来这支来历不明的队伍竟然还装备着军弩,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穿军队的衣服,难道是哪支哗变的队伍或者是实力较强的乱匪,但是已经没有时间让刘毅思考了,大队骑兵已经朝他们杀了过来,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刘毅握紧手中的手铳“他娘的,人数比我们多啊,又是一场恶战。”
双方距离三十步,正是精钢短弩的最佳射程,刘毅的手铳也是在有效射程内。双方的主官几乎同时发出喊声“射!”双方的弩箭和火铳立刻发射而出,砰砰砰砰,一片爆豆的响声,烟雾弥漫,刘毅特务营的战士都是内衬了精钢锁子甲,弩箭穿透了铠甲,但是除非命中要害部位,否则并不能形成致命杀伤,戊戌的左肩中了一件,他一声不吭将箭支拔出,抬手便是开铳,一个锦衣卫栽落马下。手铳跟弩箭就不一样了,手铳即便是命中四肢也会让对方立刻失去战斗力,双方一阵对射,刘毅这边人少,阵型比较稀疏,而且马上放弩箭需要极高的技巧,一般只有边军才有这个本事,但是锦衣卫虽然手上功夫过硬,可是这马上射箭的功夫就要差了不少,这边六十支弩箭只给刘毅造成了十几个人的伤亡,受伤的除了一人重伤之外,剩下的并没有马上失去战斗力,这样算上刘毅自己还有二十个人能战。而锦衣卫这边挨了六十杆手铳的打击,瞬间栽落了一半人,即便是受伤,也失去了战斗力。
三十对二十,未必不能一战,刘毅虎吼一声提上神威烈水枪就冲了上去,一边冲一边喊道:“袖里箭,射!”嗖嗖嗖,几十只小箭射出,也顾不上仔细瞄准,只要射出便可,一轮小短箭又是放倒了十几人,对面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双方激烈的碰撞到了一起,锦衣卫三兄弟各自对上一个特务营的战士,几个回合下来将特务营的战士砍下马来,刘毅一杆神威烈水枪使的出神入化,一招旋风破道,却是师傅程冲斗教他的绝技,将大枪舞得如同孙悟空的金箍棒一般,旋风一样杀入敌阵,锦衣卫哪见过这种打法,纷纷被扫落下马,紧接着他又是一个青龙落地,将一个被扫下马的锦衣卫一枪扎死,地上的锦衣卫发出一声惨叫,当场毙命。这边罗孟然高良月和陈文靖看见了,立刻拍马来战,刘毅身后戊戌甲午二人也是出击,三对三,几人战在了一起。刘毅的对手是高良月,只见一个是神威烈水枪,一个是大明十四势,都是神兵利器,两人战在一起,高良月本想用勇字刃劈断刘毅的长枪,这一招他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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