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知吃了什么,肚子痛了一天,实在没有精力写书,今天只能发两章,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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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士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长子怒斥道:“仗还没有打,你就诅咒自己的兄弟被张铉杀死,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是不是张铉大军杀来时,你就去跪地求饶,是不是!”
林士弘最后一句声如炸雷,吓得林正泰连连磕头,“父亲,孩儿绝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
“孩儿只是希望兄弟不要随意杀人,给隋军以收买人心的机会,尤其不要败坏父亲的名声。”
林士弘颓然坐下,他送儿子读书,是希望儿子能识文断事,目光远大,以文建立大业,几个兄弟再以武略辅之,却没有想到儿子竟然读成一个书呆子,居然说出‘不要败坏自己名声’的话来。
他林士弘还有名声吗?十三岁就亲手杀死一船的人,十四岁开始****妇女,十五岁就得到了‘鄱阳血枭’的恶名,三岁小孩闻之不敢夜啼,几十年来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儿子居然还说怕败坏他的名声。
林士弘感到一种深深的失望,这样迂腐、懦弱的儿子怎么能继承自己的事业?
这个时候,林士弘倒冷静下来了,再没有刚才的盛怒,他摆摆手道:“现在张铉大军压境,我们危在旦夕,就不要再管这些芝麻小事了,我现在有件重要之事交给你去做。”
林正泰见父亲根本没有处罚三弟、四弟的意思,心中失望之极,但他又无可奈何,只得躬身道:“请父亲吩咐!”
“你速去一趟江夏郡,之前唐军秦王承诺将出兵助我对抗隋军,但为什么唐军迟迟没有动静,如果他想要什么条件,你也请他明说,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可以答应。”
林正泰愣住了,“父亲让唐军进来,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林士弘的怒火再一次从胸中燃起,怒道:“我看你读书读傻掉了,唐军要谋的是萧铣,不是我们,他必须要阻止隋军西进,否则会坏了他们的大计,你到底懂不懂?”
林正泰并不认可父亲的观点,但父亲已经发怒,他不敢再争辩,只得认了错,慢慢退下去了。
林士弘望着长子走远,不由又一阵说不出的心烦意乱,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换继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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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铉率领五万大军一路西进,在金华县休整两天后,又继续西行,这天下午,大军抵达了鄱阳郡弋阳县,距离林士弘的老巢还有三百余里,但大山层层阻拦,行军十分艰难,这三百余里至少要走四五天才能抵达鄱阳县。
弋阳县是鄱阳郡的第二大县,颇有钱粮,当大军抵达县城时,县令徐庆率领县丞、主簿等官员前来迎接齐王殿下,让张铉意外惊喜的是,县城仓库内居然还有两万石粮食,这让他的五万大军得到了粮食补充。
这次隋军西进都是轻兵简行,没有辎重跟随,每个士兵携带了六天干粮,在金华县得到一次补给,张铉原本计划一鼓作气杀到林士弘的老巢鄱阳县,但没想到弋阳县就有粮食,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这也说明林士弘没有想到他们会从东阳郡杀来,否则县城内不可能有粮食等着他们。
县衙内,张铉和房玄龄正在听取县令汇报情况,这次行军,房玄龄因为疲劳而病倒了,但他依然强支病体,和张铉一起听取县令汇报鄱阳郡的情报。
“回禀殿下,微臣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并非林士弘任命,不仅是微臣,所有林士弘控制郡县的官员都是朝廷任命,我们并非效忠林士弘,只要按时交纳钱粮,一般林士弘都不会来找麻烦。”
“林士弘要多少粮食?”房玄龄追问道。
“一年两次,夏收和秋收后的次月必须交粮,现在仓库中的粮食还是去年秋天的上交粮,林士弘一直没有运走,至于上交数量和朝廷的税赋一样,不过户税要加五成,这一点有点吃力,但没有办法,大家都想着破财免灾,不过从前年开始,可以用鱼和野味来冲抵户税,虽然压价很低,但很多人家都宁愿去水中捕鱼,去林中打猎,这些东西在县城本来就不值钱。”
“可林士弘怎么核定户税,他知道有多少户人家吗?还是每年派人的核查?”房玄龄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徐县令的表情略略有点不自然了,他犹豫一下道:“他哪里会来核查,就按照大业十年的户籍人数收钱,几年来一直没有变过。”
张铉何等精明,立刻看透了徐县令表情不自然的原因,孟海公为祸江南,有不少人家逃到了鄱阳郡,弋阳县这两年的人口必然增加了,户税也会相应增加,但上交林士弘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多出来的税款到哪里去,答案显然易见。
不过张铉暂时不想追究这种事情,他见房玄龄还有追问的意思,便笑着打断了房玄龄的问题,“说说军队吧!林士弘在鄱阳郡有多少驻军。”
徐县令暗暗松了口气,连忙道:“回禀殿下,鄱阳郡虽然是林士弘的老巢,但他在鄱阳郡的兵力却不多,只有鄱阳县有驻军,大概三万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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