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率领五千骑兵已经杀到了距离娄烦关十余里外,从关城上便可以清晰地看见隋军骑兵,但就在这时,对面黄尘滚滚,一支骑兵大军正迎面杀来,罗成立刻喝令道:“骑兵列阵!”
五千骑兵迅速排列阵型,中间是三千骑兵主力,两侧各一千士兵为侧翼,骑兵纷纷张弓搭箭,准备给冲来的骑兵以迎头痛击。
“将军,好像不对!”
一名将领看出了对面骑兵奔行的方向有点蹊跷,低声对罗成道:“好像不是冲我们来的。”
罗成也发现了异常,对面滚滚骑兵竟然是向斜偏东方向奔去,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罗成心中有点惊讶,难道是想迂回绕到自己背后吗?
但又觉得不像,这不是迂回作战的打法,倒像是从自己身旁路过,他举手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士兵不得妄动!”
一万思结大军就从隋军以东两里外疾奔而过,向北奔去,隋军将士们都觉得奇怪,难道对方是去救羊马城吗?
罗成开始也这样想,但这个想法立刻被推翻了,如果是去救羊马城,首先是这一支军队先缠住自己,然后另一支军队再迂回北上。
可现在,唯一一支前来迎战的突厥军居然和自己擦肩而过,而把突厥大军的后背暴露给自己,这绝对是不合常理的做法。
罗成知道这里面必有蹊跷,但他无暇多想,战刀一挥,厉声道:“大军进攻!”
五千隋军骑兵骤然发动,向娄烦关冲杀而去。
.......
康鞘利将两万五千士兵全部派去攻打关城,但他却不断地回头张望,他不放心思结军队,尤其不放心阿采,很少见他这样痛快答应出战的,从前他不是提条件就是抗令不遵。
而这一次他居然毫不犹豫地出击了,康鞘利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或许阿采就是在应付自己,根本不肯全力以赴。
“将军,不对!思结军队北撤了。”
有士兵指着北方大喊起来,康鞘利也看得清楚,思结大军根本就没有迎战隋军骑兵,而是从东面直接北上撤退了,这一幕惊得康鞘利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料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将军,怎么办?要不要把军队撤回来!”
就在这时,有士兵大喊:“满察将军已经攻上城头了。”
康鞘利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他咬牙对身边的五百骑兵令道:“速去抵挡隋军骑兵,能挡多久算多久!”
尽管这是去送死,但五百骑兵还是在一名千夫长的率领下,向北面军营奔去。
康鞘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合掌默默祷告,“长生天啊!把最后的机会留给突厥吧!”
......
满察已攻到城垛口,他忽然后肩一痛,一名隋军士兵站在马墙上从背后射中了他,满察大吼一声,他拔下身上的箭,随手将手中铜盾重重砸向隋军,挥动狼牙棒,一棒打碎了一名隋军火长的头颅。
又吼叫一声,抓住另一名士兵的胳膊,将他扔下城墙,他的无比凶悍令眼前一名年轻隋兵迟疑了一下,就是这个机会,他单手攀住城垛,一跃跳上城墙,仰天狂笑,城下突厥士兵一片欢呼,数十名手下跟在他身后猛冲上来。
年轻的隋军士兵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他大喊一声,纵身扑了上去,企图将这名凶悍的突厥将领扑下城墙。
满察迎面一棒砸在隋兵脸上,将士兵脸庞打得稀烂,他抓住年轻士兵的尸体,猛地向冲来的隋军士兵砸去,一连砸翻了两名隋兵。
“快去求救!突厥军杀上城了。”一名隋军校尉嘶声大喊。
满察大吼一声,挥舞狼牙棒向隋军扑了上去。
十几隋兵眼睛都红了,在校尉的率领下一起挥矛扑上,满察挥动狼牙棒,一连打翻七八名隋兵,他身后三十余名突厥士兵也已攀上城头,开始和隋军士兵近身鏖战,辟开了一片空地,后面突厥士兵源源不断涌上城头,东城墙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形势危急万分。
千夫长满察尤其凶悍,力大无穷,连杀二十余人,无人能抵挡。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厉喝,“敌将休要猖狂,吃我一刀!”
声到刀到,一刀寒光如闪电般劈向满察,隋军主将魏文通率领两百名士兵杀到了,满察力大无穷,他一转身,手中狼牙棒迎击而去,只得‘当!’一声刺耳巨响,刀棒相撞,震得魏文通手臂一阵发麻,战马连退数步,满察也震得双臂酸麻,双脚站立不稳,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魏文通见自己的大刀被磕缺了一个小口,他心疼之极,这可是父亲留给他的大刀,竟然被崩了缺口,他怒吼一声,催马冲上,不再和这名突厥悍将拼力气,
刀影寒光从四面八方向满察劈去,魏文通在天下二十猛将中排名第九,刀法绝伦,又岂是一个突厥勇士所能比拟,他的刀法犀利精准,刀刀劈向对方的人要害,满察大骇,挥动狼牙棒抵挡,只觉右臂一阵剧痛,一条手臂已被大刀劈断,狼牙棒也脱手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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