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证明,女饶好奇心远比男人还要重,丁长生还没怎么开始问贺乐蕊,她倒是先入为主问起了丁长生来,这也难怪,贺乐蕊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强干,在商场也是女强人之类的人,对付一个毛头伙子,她自认为还是有把握的。
两人打车到了一条胡同口,汽车开不进去了,所以只能是走进去,看上去这里很不起眼,但是北京最有名的吃往往都是藏在胡同里。
果然,这里是一家兰州牛肉面的店,店面看上去不怎么大,人也不怎么多,这让丁长生大跌眼镜,在他看来,像贺乐蕊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肯定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吃饭的,但是却恰恰相反,贺乐蕊非常熟练的点了牛肉面和熟切牛肉,店老板也热情的打招呼,看来是常来这里吃饭。
“我时候家离这里非常近,我就住在后面的四合院里,那个时候这里的牛肉面馆还是国营的,不过现在又成了私营的了,只是做面的人没变,换了人我都能吃出味道来”。换了人到这里时,仿佛丁长生就是她很久的朋友了一样,像是朋友间在回忆时候的一些趣事。
丁长生点点头,没话。
“你是秦墨的男朋友吧?”
“不是,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丁长生否认道。
“普通朋友?呵呵,你也不用瞒我,你是谁我很快就会知道的很清楚,我和秦振邦是朋友,所以,我对秦墨的事情很关注,谁要是对她不利,我首先不答应”。
“我真的和她是普通朋友,我们是在湖州认识的,因为一个项目”。丁长生解释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放心了,只是,你想想,像秦墨那样的女孩子会让一个普通朋友在自己父亲的葬礼上站在亲属的位置上吗?”贺乐蕊看着丁长生,严肃的道。
“呃……”
“这个我倒是没想过,只是我觉得作为朋友,在她困难的时候,我应该帮一把,对了,我还没请教您贵姓?”
“我?你不是连包都翻过了吗?会不知道我是谁?”贺乐蕊冷笑着问道。
丁长生张了张嘴,想话,但是终究没出来,不得不,贺乐蕊是自己见过的最精明的女人。
“贺女士,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您是谁,正像是你的,你在葬礼上出现,我也想知道你和秦墨的关系,首先我也想保证没人对秦墨不利”。丁长生这话纯属狡辩。
这时,面上来了,贺乐蕊不再话,只是非常专心但是非常优雅的吃面,不得不,这里的牛肉面和别的地方还真是有一种不同的味道。
让丁长生非常汗颜的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吃起饭来居然比一个女人还慢,贺乐蕊吃完后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这时她的手机发出了短信息的声音,贺乐蕊不着痕迹的打开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丁长生,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出了门,站在胡同里,这时胡同里人开始多了起来,但是贺乐蕊看起来就像是风中的一多白玫瑰,摇曳生姿。
“谢谢你的面,贺女士”。
“如果你今没事的话,我想和你谈谈,换个地方吧”。贺乐蕊好像笃定丁长生一定会听自己的话,完也不待丁长生答应就向巷子口走去。
丁长生摇摇头,自己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依然是好奇心驱使他跟在贺乐蕊身后,但是老是跟在一个女人身后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这样她会怀疑你在她的身后偷窥她,所以丁长生几步就跟上了贺乐蕊的脚步,几乎是在胡同里并排走了。
走到胡同口,丁长生和贺乐蕊刚刚站定,一辆车悄无声息的驶了过来,男人都喜欢车,自从自己走出白山后,丁长生对车还是有一定认识的,汽车正好停在胡同口,司机停好车快步下车,打开车门,将贺乐蕊让进了车里,丁长生这才知道这是来接贺乐蕊的,自己只能是绕过车屁股,从另外一侧上了车,劳斯莱斯幻影。
这越发的让丁长生认定,贺乐蕊这个女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我怎么称呼你,丁书记还是丁先生?”一上车,贺乐蕊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道。
“随便,看来贺女士的消息渠道还真不是盖的,这么快就扒到我的老底了?”
“我过,老秦虽然不在了,但是我对他女儿还是要照鼓,丁先生,我想的是,如果你不能和秦墨再进一步,那就离她远一点,请不要伤害她,好吗?”
丁长生没话,但是却在想,你管的可真宽,看秦墨在葬礼上看到贺乐蕊的表情,好像和她关系并不怎么样,但是如果自己真这么,好像有点不会谈话,交流嘛,没必要一开口就把所有的路都封死,那样情绪化的事情丁长生正在试着慢慢改。
对待不同的人要采取不同的态度,这是做饶最基本准则,当然了,这句话的经典表述就是见人人话,见鬼鬼话。
路九山之流不过是流氓地痞,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通,要想让这些人把你当回事,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流氓的方式对付流氓,甚至比他还流氓,否则你只有被鱼肉的份。
而秦振泰和秦振国之流,都是一些色厉内荏的家伙,干的都是窝里横的事情,这样的人只能对自己人下狠手,对付外人,他们一来没那个本事,二来也没有那个本事,所以外人只要一大声话,他们就会偃旗息鼓,因为他们窝在自己窝里实在是太久了,对外面的事情已然是麻木了,生出了畏惧之心。
很显然贺乐蕊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耍蛮力的流氓,她玩的是智慧,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必须用一百个心,否则,有可能被啃的连渣滓都不剩。
危机,危险中当然也有机遇,贺乐蕊有什么能力是丁长生迫切需要的,这不但是和秦墨有关系,而且也和自己今后的走向有关系,细细数来,丁长生现在的格局也仅仅是局限在了中南省,其他的外部关系微乎其微,尤其是能用的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