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见过最欠打的家伙！”

　　 泽法拳头上开始充斥闪电，这是武装色霸气提升到最强的象征。

　　 接下来的每一击都将达到非能力者的极限。

　　 哪怕是伤害方面也足以称之为没有霸王色霸气的最强。

　　 泽法身处在这一时代，注定了要开创自己的时代。

　　 他一生年轻时意气风发与同时代强者争锋，称之为传奇。

　　 壮年培育大量强者，为海军支撑下一个时代。

　　 老年时反遭抛弃，落魄在迷离之际寻求内心的正义。

　　 那么。

　　 夏恩望向他，尝试让霸气突破拳头，发生蜕变，从至刚抵达至柔。

　　 “泽法！你很迷茫吧！”

　　 听到夏恩对他的正常称呼，泽法反而觉得自己是在幻听。

　　 完全没想到夏恩还能说出这种人话！

　　 但很快清楚了这是什么意思。

　　 敢说一个海军本部大将迷茫，真是不知者不畏！

　　 “少在那里教别人，你还差得远呐，这方面战国才是行家！”

　　 泽法迷茫吗？

　　 当夏恩脑海中浮现出他的一生就意识到最关键的一点。

　　 不杀大将！

　　 黑腕泽法一生的准则。

　　 温柔如他后来为什么会离开海军本部？

　　 是妻儿被海贼报复杀害，还是属下几乎全军覆没被斩去胳膊，结果罪魁祸首还成为了王下七武海？

　　 哪一个是本质？

　　 最后他的绝望，他放弃一生的意志。

　　 回归到最初的Z，最初的正义。

　　 又是为什么？

　　 答案再简单不过。

　　 泽法不是瞎子，他走到这一步，早已亲眼见证了一切。

　　 他知道天龙人的所作所为不可饶恕，他知道海贼诞生的根源。

　　 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天龙人之下，收拾他们弄出的乱摊子。

　　 他知道自己训练出来的学生将来也只是重复这一切。

　　 只是。

　　 最后的遮羞布被撕碎的一刻，他再彻底心灰意冷，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内心。

　　 他没法和卡普一样不听从上级的命令，拒绝升为大将。

　　 也做不到和弟子黄猿一样，漫不经心的每天打卡上班。

　　 所以才会痛苦，才会迷失。

　　 而最后的他才是回归自我。

　　 那么。

　　 推断来说。

　　 此刻的泽法，从少年到接近中年，已然知晓了世界的本质。

　　 他已在欺骗自己内心，在维持天龙人阵营之下的正义！

　　 他在违心，也在迷茫。

　　 “泽法！”

　　 “如果天龙人现在杀了十个平民，我杀了一个天龙人。”

　　 “我当然是个海贼需要捉拿，可天龙人呢？”

　　 “你的正义没有迷茫？至少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曾动摇！”

　　 夏恩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

　　 是自信，也是释然。

　　 可泽法做不到！

　　 在他攻击夏恩的同时，霸气在变强，速度在增加，心底的郁闷也在积蓄。

　　 有些事情大家都闭口不言最好，一旦说出来就只能尴尬。

　　 泽法讨伐夏恩的不再是正义，是愤怒！

　　 “神之谷那些平民不曾被正义所庇护，是因为神之谷太狭窄，无法照入太阳的光吗？”

　　 夏恩一句话点燃了泽法心中的怒火。

　　 “住嘴！”

　　 “你根本不明白！”

　　 “如果没有我们，这个世界只会有更多人承受海贼的威胁。”

　　 “我们虽然不得不屈身于人，但至少能借此维护更多人的安全！”

　　 泽法的拳头有些乱了。

　　 夏恩没有！

　　 一个人是否坚定内心只有自己知道，当他对其他人出手时，也就再也无法掩饰真相。

　　 泽法和龙一样，无法欺骗自己。

　　 可他要想离开海军，远比龙更难，因为他所肩负的要更多。

　　 况且夏恩的三言两语，也只是让他暂时不得不回到现实。

　　 这个世界是好是坏，他本就心知肚明。

　　 “黑腕泽法，这腕比起铁拳如何，龙爪如何？”

　　 夏恩承受着大将的攻击，好在能够将痛苦和疲惫不断抽离，储藏在吞吞空间。

　　 这副身体早已是内外重创，可只要夏恩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没有问题。

　　 因为感受不到痛苦和疲惫，就可以一直战斗下去！

　　 直至体魄彻底崩溃瓦解为止！

　　 “你小子的花言巧语的确让我有些许迟疑。”

　　 “但这些年所见所闻远比你想的更多。”

　　 “天龙人的力量也远非你所想的那般弱小。”

　　 “海军本部战力是强，可神之骑士团，天龙人精英也并非一叶障目。”

　　 “上一次在神之谷狩猎的最强神之骑士格林古圣可不是现在的骑士长！”

　　 “五老星也都曾是在某个领域登顶的武神。”

　　 “海军支部也遍布四海，伟大航路，但你却不知道，拥护天龙人的世界会议加盟国数量有多少！”

　　 “想撼动这个世界，哪怕是当时鼎盛的洛克斯海贼团都只是在小巫见大巫，你以为我们体内的热血都已冷却如冰吗？”

　　 泽法呼吸着，他的怒火让身体不由得颤抖。

　　 夏恩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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