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乔冉站在马下，看着卿夜苍白的笑容，她笑不出来，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她觉得很难过，是真的太难过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非得要发展成今时今日这样的局势……

　　 太绝望了。

　　 是那一种一点希望都看不到的感觉。

　　 卿夜对她伸出了手，他轻声说：“小冉，过来。”

　　 乔冉还是站在那里，摇了摇头努着嘴很努力地挤出来一丝笑容，但眼里却还是抑制不住掉了泪水，她忍不住开口问他：“卿夜，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卿夜还是很温和的态度：“没事，我已经想好后路了。”

　　 乔冉泪眼凝噎地望着他开口问道：“什么样的……后路？”

　　 然而，卿夜却只是微微笑笑地看着她，并没有马上开口回答什么。

　　 “没有了解药，你预备要等死吗？”尽管乔冉并不愿意那样直白地把绝望的话问出口来，可她除了这样问，真的不知道还能够怎么说。

　　 “没事。”卿夜很温柔地对她笑，还是那样从容不迫地样子，“活着有活着的样子，死也有死的样子，重要的是怎样的姿态。我宁可开开心心地走完人生最后一程，也不愿小冉去做那样的事情，至少，那样的活法，我活不下去。”

　　 乔冉听完他这番话，眼泪却是掉落得更凶了，她哽咽着还是忍不住想要劝他：“我们去找戏班主吧！我去求他给你解药，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好不好啊卿夜？”

　　 卿夜却是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只是颇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对乔冉轻声说，“若他再威胁你去找那个太子呢？”

　　 乔冉流着眼泪看着她，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你看，结果都是一样的……小冉，算是我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陪我再走一走，行吗？”卿夜说完这句话，又抑制不住咳嗽了出声。

　　 乔冉见他咳嗽得那样难受，哪里还敢再说什么了，赶紧上了马车帮他盖好放在腿上的毛毯，低垂着湿答答的眼睛哽咽道：“你别说了，我答应你。”

　　 乔冉从不觉得一个人还能难过到什么样的程度去，可是她看着卿夜微微笑笑着坦然选择死亡的这一条道路，并且她根本就阻拦不了了，那一种感觉，原来那样难过，难过得让人想死。

　　 马车出发的时候，乔冉知道自己到底是离北城越来越远了……

　　 同样的，她更加清楚地明白的是，越是离北城越远，卿夜活下来的时日就会越短……

　　 无论是哪一种方式的生与死，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让乔冉完完全全感觉不到一丁半点的希望……

　　 她甚至不知道的是，她要怎么去面对，因为她，将会一天比一天更要痛不欲生的卿夜……

　　 ……

　　 －

　　 这是许岑然第三次考核了，从别居出来的时候，一如既往的，他家那个不太听话的小朋友又跑过来等他了。

　　 也许是因为来别居的次数多了，守卫也跟纪小时熟悉了很多，知道她是来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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