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将军高高兴兴的出来了,还没靠近便被钱夫人推搡着去沐浴更衣,一身的异味实在太过于浓烈。吩咐管家在此好生服侍两位,随着钱将军就进了屋子,她很想知道自己儿子的情况。
白覃从怀里掏出两份调令分别给了王三都和罗岗,现在他们已经隶属于逍遥王麾下的边防军,现在为白覃的贴身侍卫,二人拿着调令看印玺,相视嘿嘿一笑便分别揣进了怀里。
“两个用的好好的属下就这样没了,白候可有什么需要对本将说的吗?”商离一旁悠悠的说道。
“钱将军不是把那把弓送你了吗?这还不够?”
“什么时候送给我了?不是送给你的吗?”
“我的和你的有什么区别?商将军需要尽可拿去用,玩个一年两年的也行,我又拉不开那玩意,放着也是放着!”白覃把一旁的钢弓拿起来递了过去:“随便用,哪天玩厌了还给我就成。”
“......”商离气的说不出话来,手上的弓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一气之下扔了回来。
“不要啊,不要那我送给王三哥了,三哥,这把弓送你了,拿回去耍吧!”白覃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了王三都,王三都慌张的双手接着,拿在手里不知如何是好。
“商将军,这把弓虽好,但是属下臂力有限也用不了,美女还得配英雄,属下请商将军收下此弓,为我大周再立奇功!”思考一番后,在白覃挤眉弄眼的提示下,终于知道了白覃的用意。
商离满意的把弯弓拿起来,仔细用麻布包好背在了背上,对白覃的做法却嗤之以鼻,一把弓让他欠下两份人情,说他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谁都不会相信,处理事情比他这个官场的老将都还老辣。
钱将军洗漱好匆匆赶来,拉着白覃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让走,必须留下饮宴,钱夫人忙着吩咐管家去请尚林阁的大厨过来掌勺,里面会跳舞的舞娘也一并青来,特别是姬三娘那个狐狸精务必请到,请不到就是抢也要抢来,吩咐完了管家就忙着吩咐丫鬟收拾正堂,贵客还在亭子里坐着,要抓紧时间。一通忙活后带着贴身的丫鬟端着酒水才款款而来。
“堂下妇钱张氏见过白候,见过商将军!”
这是非常高的礼仪了,一般的妇人是不出来见客的,特别是男客,即使出来也只是礼节性的打个照面就离开。一会的饮宴上不方便出现,却在这里端了酒水亲自斟满递了过来,钱将军满含笑意的看着白覃和商离一饮而尽,大声叫好,看着商离背上的弯弓更加满意的给白覃又倒了一杯,即使以前听说他是怎么笑着把人的腿给打断,看人不爽便打烂人家额头,纵马践踏他人良田这样的事情,现在却统统抛却在脑后。
怪不得王爷亲自写信让自己多加照拂,这样的一个小子挣钱的本事自不用多说,千金难求的宝物说送人便送人,对待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舍命相助,王三都便是活生生的例子,这样的人想不发达都难,更不用说一身的奇异本领。
“白贤侄,今日钱某称大喊一声贤侄,他日等犬子身体稍好,祈求陛下允许钱某携家眷回京,到时定带犬子登门拜谢!”
“钱叔叔太客气了,些许小事不值一提,他日钱哥哥入京,小侄一定请哥哥在万花楼大醉一场。”白覃话说的俏皮,惹的钱夫人轻啐一声,告了声罪便含笑离开,儿子已经快要洗好出来,熬好的花椒粥还没喝,她需要去照拂一二。
丫鬟来报正堂已经收拾停当,钱将军大手一挥把几人请了进去,至于王三都和罗岗被安排到前院由几个家臣相陪。大红的地毯由正堂一直铺到前厅阶下,两排全副铁甲的武士架起红缨铁枪交叉悬于上方,钱将军走在正中一手拉着一个沿着红地毯进入正堂,俊俏的丫鬟含笑给三人倒满了香茶,白覃闻到茶香,低头看了一眼,红色的茶汤略带一点腥气。
“普洱?”语气里带着惊异。
“贤侄如何识得此茶?”钱将军立刻惊异的问道,此茶是他从老家带过来的珍品,几年时间也所剩不多,平时都是自己在饮用,不是重要场合根本不舍得拿来待客。
“呵呵,钱叔叔应是西南地区之人吧!”普洱茶发起于云南一带,到了隋唐时期才由马帮带出云南销往周边国家,而且这种茶在这里还没被认可,除非是真正的西南之人,否则不会用普洱待客。
“贤侄好眼力,钱某年少时从家里离开,跟随先皇从西边打到东边,后来由于北边战乱来了这里,南边交给了琅琊王,也就一直留在了这里,前几年得陛下批准反乡,回来时什么都没带,只带了这些普洱茶。”钱将军回忆道:“不过贤侄一直在北方,居然一眼认出此茶是何道理?据钱某所知此茶并没有离开过西南之地。”
“钱叔叔可能忘了,小侄曾在晋阳呆了些时间,期间见过有人售卖此茶,故而知道一些。”差点就漏了马脚,对于这些南征北战的老将来说,一点信息便可推断出大致情况,以后务必要小心,白覃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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