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覃把眼白都快翻出来了,逍遥王说大话从来不打草稿,这本书是他近几个月闲出来的结果,只有他们师徒几个知道,况且逍遥王还有羞于开口的时候?要钱的时候都没见他脸红一下。
这是逍遥王在为管氏与白覃之间找个台阶下。
“呵呵呵,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此书乃白覃的,老夫也只是借阅,尚不能公开教学,只要你说服他,老夫并无意见。”宋师也给足了逍遥王面子。
逍遥王转头看向白覃,眼神里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不过白覃明白他的意思。
“岳父大人,您若想看,小婿让人抄录一份就是,小婿本来就打算过些时日献于陛下并在图书馆里多放置几份,以供天下人研习。”
管氏几人互相看了看,对白覃的话显得非常震惊。
“白侯,此书为先师毕生心血,您如此做法是否对先师有所不敬?”
“依管先生所言,在下应该怎么做才不枉先师一番心血?”白覃反问道。
“当然是谨守师训,代代相传。”管祯张口便道。
“就像管氏一样?”
“不敢。”
“呵呵呵,古有先贤如孔孟、老子等等,为何却鲜有人提及管子?”白覃问道。
宋师笑眯眯的端坐在上,手中的国策不时翻上一页,仿佛没有听到下方二人的对话。
“自是我等儿孙不孝,未能把先祖的学问研究通透。”
“错了,儒家之所以广为人知,就是因为儒家的宽厚与包容,无论是谁,哪怕是路边的一个乞丐,只要他愿意,儒家从来不会把他拒之门外,反观你管氏,几本书籍视作珍宝,倾全族之力日日研读,却不知世间学问的发展最重要的便是交流,二十年前你管氏可凭家学问鼎天下,二十年后也可先人一步,但是再过二十年你再看,世间已经再无管氏。”
“白侯言下之意是先师的学问要高于管氏祖上?”
“确切的说先师无为道人其实并不是一个人,一个人再厉害也不能学会天下所有的学问,当然我们尊崇祖宗,却不应该迷信祖宗,学问一道尤其是也,向老农学种地,向渔夫问水性,向乞丐求至理,可以说高于管氏学问的不是先师,而是这些最普通的百姓。”
白覃努力的让自己再严肃一点,这么高级的话拿来忽悠人最合适不过,尤其是对这种满肚子学问的人。
“白侯可否让管某先拜读令师的国策?”
“滚蛋!老夫还没读完呢,你着什么急?”宋师突然抬头骂道。
红衣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没想到宋师这么儒雅的人骂起人来也这么粗俗。
逍遥王再次出来继续缓解尴尬:“呵呵呵,宋师上次骂小王时,至今还犹在耳畔,今日听见这中气十足的两字,仿佛又见宋师年轻时的风范,当真令人神往!”
这顿马屁拍的几人都有些反胃,连低头看书的宋师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都回吧,今日老夫要挑灯拜读,没空招待你们。”
下面的几人相视一眼,万万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赶人家走,况且还有王爷在场,即使再浑的人也干不出这种事情。
“还站在那干嘛?想让老夫管饭不成?”宋师再次不耐烦的催促道。
逍遥王对着宋师拱拱手率先走了出去,管氏族人对宋师拜了一拜也跟着出去,白覃对三个徒弟招招手也向外走,还没到门口,宋师又飘来一句话:
“红衣留下陪老夫读书。”
红衣耷拉着脑袋不情愿的留了下来,白覃到了偏房把郡主接上,在院里疯玩的沫沫和菲菲也接上,把书房里读书的汤儿和钥儿留在了宋府。
“你们是不是惹师父生气了?”还没出宋府,郡主已经忍不住问了起来。
“没有,先生送了师爷爷一本好书,师爷爷一心只想看书,就把我们都赶了出来。”幼娘扶着她说道。
“管氏的事情解决了?”
“嗯,也被师爷爷骂走了,估计现在刚出府。”
“呵呵呵,活该!”听见管氏被骂,郡主非常开心。
“师姥爷也被骂了。”幼娘捂嘴轻笑道。
“父王为何被骂?他不是来帮夫君的吗?”
“岳父大人是来为管氏求情的,管氏好不容易被他请来京都,若是被宋师骂了回去就得不偿失了。”白覃解释道。
“管氏如此欺辱我们,父王还替他们求情?”
“嗯,得找岳父大人好好谈谈了,最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样可不好,幼娘,你去趟王府,请你师姥爷来家里坐坐,就说我有个新的商道。”
回到家,郡主还没想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帮着外人,坐在软榻上一个人生着闷气,二毛还没进府就跑了,菲菲和沫沫满院子疯玩,照顾孕妇的活只能白覃亲自上手。
“你这脚怎么一点也不臭,都捂了大半天了。”白覃坐在软榻上脱掉郡主的袜子仔细端详了一会,还凑到跟前闻了闻。
“要死啊,谁家侯爷闻脚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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