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是进了婊子楼!”白覃心里嘀咕道。
壮汉扛着他健步如飞,在一个转弯处,老娘们挥手告别,微风吹过,衣袖翻飞,最是动人处莫过于不经意的美丽,圆月如霜,白覃赶紧闭上双眼,非礼勿视,他现在的身体还经不起摧残。
“这汉子也是个人物,经这娘们的压榨过后还精神百倍!”
上天众位仙女娘娘们仿佛听到了白覃的乞求,壮汉扛着他见了一个管家后,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安静呆着的地方,不用再为肚子奔波,不用再鬼一样的四处游荡,程管家赏了壮汉一盘银锭后便把白覃扔给了一个商队里,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不要想着逃跑,到了京都说不定会跟着一位少爷,比你们四处乞讨过的要好上几百倍!”队正拿着横刀围着几人转圈的打量。
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趴在马车上欣赏沿途的风光,没了工业的污染,天空还是湛蓝的,白云朵朵飘在天空,一望无际的草甸子一下子就能让人心胸开阔起来,就是马车太颠了,造车合辙只是统治阶级一个美好的愿望,没有硬化的路面一场大雨便会把原有的车辙毁坏掉。
白覃只能趁着扎营休整的时候在附近找了些没成型的小树,找个护卫借横刀,护卫斜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轻蔑的语言充满了侵略性:“滚!”
滚你大爷!白覃心里骂道。
找了几个护卫,没人愿意把刀借给他,好在队伍里的厨子眼光独到,慧眼识英雄,很有伯乐的潜质,在白覃答应帮他切菜的条件下,一把满是豁口的菜刀暂时归他使用,望着这种畸形锯齿,白覃叹了一口气:老娘们也是娘们,总比生薅要好多了!
拿着破菜刀找到小树连根砍掉,仔细量了下马车的尺寸,用四根粗壮的树干组成了正方形,中间用细树枝密密麻麻的交错着盘好,四周用绳子紧紧的扎起,车厢里一放,上面铺上自己的被褥,找块麻布,扎成筒子状,里面塞满了收集了一路晒干的野花,躺在上面望着外面的护卫:
你大爷的,你个子大了不起?你有刀了不起?大爷有脑子,大爷给你说了吗?
问账房借了一本四方志,躺着慢慢的熬时间,据说需要一个半月才能到达目的地,东篱有狐,曰揪,生九尾.....
解决完个人需求后,除了看书就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周边的人已经聊到了爷爷辈了,除了打仗种田养家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白覃相信再往上聊还是一样,四方志已经读了不下于十遍,拢共不到1000字的东西,而且佶屈聱牙,白覃早还给了账房,账房看着被糟蹋的书差点没有拿刀砍他。
饱暖思淫欲,解决了生活问题,精神上的需求便随之而来,老娘们瞬间的风情到底带来了一丝不好的影响,脑海中不时浮现出的场景让他更加悲伤。
为了不至于被憋出什么毛病,白覃计划先劳其体肤,空乏其身,于是一路上总是有个稍显单弱的身体跟随着队伍小跑着,后面跟着一个持刀壮汉,不是为了保护他,是怕他逃跑,队正说了,人不见了他也不用再回来了。
身体太过单薄,跑一刻钟便要回到马车上休息一会,马车里已经多了一个人,队正躺在上面正呼呼大睡,自从偶尔上了这辆马车以后,这里便成了他休息的地方,好在地方足够大,完全够他们两人休息,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队正身上总是有小虫子爬出来,身上也总是散发出一股汗巾味。
经过一系列的斗争,终于拖着队正泡了一次浓盐水,所有的衣物全部丢在里面泡了一次,看着飘在水面上的小虫子尸体,白覃差点把隔夜饭吐了出来,连续几次,或许队正感受到了泡澡的好处,于是队伍里每隔三天便会大起锅炉,一口口大缸里蹲满了汉子,狼嚎声响彻天空,阳刚之气贯穿天地,惹得队里的几匹母马不安的甩着尾巴。
队伍里终于再也没有了难闻的汗臭味,有二杆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用泡过的浓盐水拿去给牲畜洗澡,可能洗的部位很特殊,造成的后果便是有两头骡马受惊,一路撞翻了几人后跑向了远方,幸好有骑术高超的护卫骑着马拿着套马杆一路追了下去,一刻钟的时间便牵着受惊的骡马回到了队伍中。
队正拿着马鞭狠狠地抽在两个护卫身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就不能再忍忍,前面就是渭城,想要什么样没有......”
白覃幸灾乐祸的看着跪地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骂他的那个护卫,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挨打,但是白覃依旧很快乐。
途中经过的第一座大型城关便是渭城,渭城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息,沿街小贩兜售着各种小吃,大块的豚肉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一块盐巴泡的水撒在上面,立刻就有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若是在前世白覃相信即使再没有品味的人都不会光顾这个小摊,现在却看见小摊附近站满了人,有人双眼放光的盯着即将滴下的油脂,口水滴答而不自觉,摊主烦躁的驱赶着人群,都是一群身无分文的乞丐,影响生意不说,还有个别乞丐会趁着人多偷东西,幸好渭城也算是个兵城,巡街武侯的横刀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都是军伍上退下来的老兵,出刀必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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