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苓也在注视着白覃,她有点看不懂他了,这几日的行程两人都是在野外住宿,她睡在马车里,白覃睡在帐篷里,昨日突然要寻个农家借宿,而且早晨起来便大发脾气,以前半夜里被行人惊醒也没见他发过脾气,现在居然还微笑着亲自打断了管家的腿,这已经不像一直好脾气的白覃了,自己把他弹成了雷震子,还卸了他一条胳膊,都没见过他如此模样。
“还有一点问题,崔县令,你过来一下。”走累了的白覃坐在了椅子上,摆了摆手对崔县令说道。
崔县令稍作犹豫便走了过来,既然认怂就认怂到底,否则前面的隐忍岂不成了笑话。
“再过来一点,头放低点。”白覃说道。
崔县令再次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向前走了一步,头也慢慢低了下去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等着被训斥。
“啪、啪、啪”白覃突然三巴掌把崔县令打倒在地。
“第一,明天我要见到钱管家和令公子的人头挂在县衙大门上。第二,明天把妻女都遣还老家,自己进大牢里把自己的罪责描写清楚,可能做到?”白覃阴恻恻的说道。
崔县令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布满了血丝,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为什么?难道你以为毛小姐在此我便不敢杀你?”
“你可以试试!”白覃威胁道。毛小苓也在第一时间挡在了白覃身前,却被白覃推了开去。
崔县令转身哈哈大笑着向外走去,嘴角的鲜血顺着下巴流下,却有一股苍凉悲壮的感觉。
“洪大人,传我命令,此人为穷凶极恶之人,挟持毛小姐至此,本县令在此诛杀之!”崔县令一字一顿地说道。
“下官谨遵命!”洪大人翻身下马,从背后抽出红樱大刀向前一指。
“立即诛杀……呃呃……呃”洪大人突然双手捂着脖子,殷红的鲜血像泉涌般从手指间喷涌而出。
崔县令惊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洪大人,在他不远处一根箭枝正插在地上颤抖着,箭翎上还有鲜血滴下。
“哒哒哒、哒哒哒……”无数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一群全身轻甲的骑兵瞬间包围了白老汉的家,一位背着长弓的将士从不远处的大槐树上跳下,快速走到白覃面前单膝下跪,双手举着一枚卷云玉佩。
“商将军麾下第三旗卫军王三都参见白爵爷!”
“辛苦王将军了!”白覃拿起自己的卷云玉佩揣在了怀里,单手扶起了王三都。
“王将军,此人意欲行刺本爵爷,请即刻擒拿此人打入大牢,另外他尚有一子在家中,也请一并擒拿,如遇反抗格杀勿论!”白覃冷冷的说道。
“末将谨遵爵爷令!”王三都说完便朝着众将士挥了挥手,众人立刻下马手拿铁链将崔县令捆了起来,其他众打手和钱管家也一起那绳子绑了。其余衙役皆夺了武器蹲在一旁听候发落。
“白爵爷!下官虽有刺杀之嫌,但不知白爵爷在前,罪不至死。却不知爵爷为何要置本官于死地?敢问在下是否有得罪之处?”崔县令被铁链捆着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
“呵呵,好一个罪不至死啊,今日也好让你明白为什么我非要你死!”白覃坐在椅子上瞪着他。
“第一,敢问本地县衙为何对过往商人多收一份车船税?所收税收又到哪里去了?”
崔县令低着头一言不发。
“第二,敢问本地县衙为何对百姓种植的土豆收取青苗税?所收得用又流向何地?”
崔县令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第三,敢问崔县令是否还记得这几位可怜女子:东村的秦寡妇和秦黄氏,上岭村的麻姑,下岭村的吴二丫……”
白覃每说出一个名字崔县令便哆嗦一下。
“第四,听说崔县令喜人乳,曾圈养了一批女子专门产乳供你食用。”
“第五,听说令公子小小年龄便跟你学会此道,令公子最喜奸杀妙龄女子,每月都有人口失踪,西边乱坟岗上乌鸦终日不绝,有人报到县衙却遭到毒打,可有此事!”白覃说完忽然站起身来,抄起座椅便朝着崔县令砸去。
“第六,钱管家在你授意下培养了一股匪人,专门替你劫持路上富商和貌美妇人,可有此事?”
“你说,哪一件事罪不至死?”白覃恶狠狠的低着头看着他。
众人完全被惊呆了,他们完全想不到一个县令居然做出了这么多丧心病狂之事,白老汉的妻子吓的紧紧搂住怀里的女儿,她不难想到自己女儿一旦被掳去将会是个什么下场,毛小苓双眼含泪几乎要拔出随身软剑一剑砍了这恶徒。
“王将军,立刻把此人打入大牢,让县丞暂代本地县务,同时审理县令一案!派人去捉拿本地县尉,一并打入大牢,根据大周律我是县伯,有权暂定县以下官员。”白覃对王三都说道。
“末将领命!”说完便又拿着白覃的卷云玉佩带着众人和一帮案犯离开。
“小民白老七叩见白爵爷,白老七叩谢白爵爷大恩!”白老七带着妻女和赶回来的白小黑郑重的再次跪地感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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