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入夜格外的早,或者跟阴沉沉的天气有关系,此刻京金市的夜空中,压着一团乌云,无数大小世家子弟,都在同一时间,有些悲愤的望着头顶的一片阴暗。
“要变天了。”
他们心中同时一阵叹息,这其中的一个世家中,一名世家家主,手持实木龙头拐杖端坐红木镂空椅上,将目光由天空收了回来,看向别墅外面,只见一对对毫无忌惮的通红目光闪烁,如深夜里的狼一般盯着自己,对身旁的儿女吩咐道:“你们两个,不管发生什么,就算是我死了,也不准多走出去一步!”
那女儿倒英姿飒爽,毫无惧色的道:“爸,汪家这帮不知廉耻的狗东西守在我们家门口,监视我们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说?”
家主眼睛一瞪,可女儿依旧义愤填膺的不住口:“我们的自由都被限制了,却还要龟缩在这里动也不动,难道就真的没有人理会我们,要在这里一直忍气吞声吗?大不了一战,我们为什么要……难道岳星河怕了吗?”
家主激怒,举起拐杖就往女儿身上落去,那儿子忙去拦,拐杖最终停在半空,家主无力的叹口气:“岳先生都是为大局着想,你小娃娃懂什么?再者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他跟着摇着头道:“不光是我们,京金市的大小世家,十有八九已被监视起来。”
“太阳国的大黑和盖世坤可是两位神境人物,而我们华国只有岳先生一人,如果能够再多一位神境,或者……”
他跟着又是一声叹息,声音里有着不得不向敌人低头的落寞:“唉,实力不济,也唯有暂受此辱。”
那女儿双目通红的不甘道:“要知道,这里可是我们华国的土地,难道就真的没有人在此时站出来,任由这帮宵小在这里放肆吗?”
家主没有说话,也不理会女儿轻轻的啜泣声,又将目光投向远处,期待却失望的道:“不知华国能否出现一位救世主呢?”
不过他却知道,在这个夜晚不知有多少人悲切的发出同女儿一般的声音。
同一时间,各个世家、门派之中,类似的一幕在不断的上演着,整个武道界,因为这种明目张胆,已是人人自危,这时的岳星河也望着阴沉的夜空,不过却沉静淡定,从容不迫的品着香茗,有把控一切的成竹,身后的金子平问道:“师傅,这些天汪家和盖世坤,连同那太阳国的大黑对武道界做了不少手脚。”
岳星河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叫他们折腾吧,如此毫无意义的宵小手段,着实叫我瞧不起,我磨砺精兵,一切以大局为重,才是正事,等到决战那天,便叫他们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力量,叫他们再也不敢踏入我华国一步。”
金子平亦坚定的点着头:“师傅必将旗开得胜。”这才又不平的说道:“叶天现在被武道界公认为青年一辈第一人,甚至有些不入耳的传言,居然拿他跟您做比较!”
岳星河脸色不悦,不过却不是因为叶天,而是因为金子平,他从未将叶天放在自己眼中,训斥道:“子平,修行讲的是一个静心超脱,不要总是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分心。”
“你记住,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些自吹自擂的言论,早晚会成为别人嗤笑的把柄,这样的事情,我不屑于理会,那岂不是自降身价?”
金子平忙低头,心悦诚服的说道:“学生受教了。”
岳星河双目神光飞扬,抬头间直往苍穹射去:“决战之日,我会叫所有人明白,他们在我面前,不过跳梁小丑。”
随着他的声音,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整个天地乍的一亮。
……
同一时刻,京金大学湖畔。
即便天空阴沉,月光还是一缕缕的洒了下来,秋风轻轻的拂过,湖面上倒映的随之灯光起伏晃动起来。
叶天站在这与唐雪初次见面的地方,追忆前世今生,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他用他的力量,保护了一切,让前世的悲剧没有再次上演。
他紧紧的捏了捏手中的黑金鲍首饰盒,里面放着全世界仅有一枚的18克拉钻戒,有“光明之星”的称号,它的存在就如唐雪一般,在叶天的心中独一无二。
叶天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煎熬,准备今晚便向唐雪求婚,想到唐雪的绝世容颜,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然而又想到唐雪这些天对他的冷漠态度,紧跟着便是一种失去的莫名忐忑,一代仙尊,道心坚可穿石,可此刻这忐忑叫他的身子如同站在寒风中似的不住颤抖,叫他的呼吸好像都开始困难,一个个悲观的想法跳了出来。
这种负面情绪疯狂的扩张起来,无法控制,叶天就像着了魔似的,一个个臆想出来的,他将来孤身一人,没有唐雪存在的画面肆意的呼啸在脑海当中,这让他片刻之间双目血红,居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状态便如地球上的走火入魔。
他绝对无法承受以后的人生失去唐雪,这可能会叫他所有信念崩塌,令他入魔。他已无法思考,自己究竟因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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