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好不容易坏人都有了惩罚。
她已经可以有一片光亮了,太阳已经初升。
可眨眼间,一切只是错觉,她再次堕入了黑暗。
这次,也许没有再睁眼的机会。
白葡是哭着醒来的。
梦里那种悲怆的绝望感快要将她淹没,以至于好几秒,眼神都是涣散的,听不到身边的人说话。
“妈妈,妈咪?”小小的手握上来,温暖着她的掌心。
白葡仿佛才有了知觉,眸光逐渐聚焦看过去。
白然然泪眼朦胧,脸上满是担忧,带着哭腔道,“妈妈,你不要吓宝宝,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白葡心头一悸,忍着心头的悲怆,试图伸过手将她抱过来。
另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扶起来,也将白然然抱到了床上。
陆兆和坐在床沿,大掌将一大一小都拥在怀里,第一句话便是道,“梁念娣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熬过了四十八小时,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一句话,将白葡心头的阴霾尽数驱散,抬眸看着他,“真的?”
她眼中满满的希冀,看得陆兆和心头微软,手指擦了下她的鼻子,“真的,不是做梦。”
白葡被他道中心思,嘴巴一扁,眼泪竟又涌出来。
太害怕了,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尤其是想到如果不是她突然去找梁念娣,也许梁念娣并不会出事,更何况那把刀朝她扎过来,是梁念娣帮她挡了。
想到梁念娣如果真走了,这辈子她也没法释怀了。
幸好,幸好。
白葡的眼泪来的又急又凶,陆兆和茫然一瞬,赶紧去拿纸巾。
白然然也慌忙爬起来,小手在她脸上胡乱的抹着,嘴里道,“不哭不哭,眼泪变珍珠。”
说着,撅着嘴对着她呼呼吹了几下。
白葡破涕为笑,被陆兆和的纸巾糊住了脸。
几分钟后,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白然然这才道,“妈妈哭鼻子,不知羞。”
白葡被女儿笑了,忍不住捏住她的脸蛋,“你可没少在我面前哭,半夜梦到被大老鼠追吓得哭醒的事你忘了?现在竟然笑我!”
白然然咯咯笑,躲在她怀里。
白葡跟她闹了一会儿,陆兆和就在一旁看着,等到娘俩闹够了,他才开口,“饿不饿?你躺了快三个小时,然然也吓坏了,到现在没有吃饭。”
此刻天早就已经黑了,外面黑黢黢的一片。
白葡看着小家伙,有些心疼,故意捏了下她的鼻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白然然鼓着嘴。
白葡只让陆兆和先点点吃的,她则是起了身,想去梁念娣那儿看一眼。
陆兆和将人拦住了,“医生说了,这两天减少探望,那里面有人进出频繁对她也不好。”
白葡这才停下。
“不过……”陆兆和说了一半又停下了。
白葡好奇,“不过怎么了?”
陆兆和扯了下唇,“等你好好吃完饭,我再告诉你。”
“……”白葡抿了抿嘴。
她又不是小孩,本来就会好好吃饭,哪里用得上这种手段。
餐来的很及时,也很丰盛,白然然吃的小嘴油花花的。
病房是特意弄得单人病房,也宽敞,晚上在这儿加一张床,准备就在这儿睡下了,这时候走白葡实在有些不放心。
于是陆兆和又让人送来了一些洗漱用品。
等到了十点钟,白然然早就困得眼皮打架,给她简单系洗漱了一下,扔到床上就滚了滚睡着了。
剩下的两个大人对视了一眼。
白葡很快主动道,“我去洗澡,晚上你陪然然睡吧。”
她进了浴室,心想着这可是陆兆和一直想有的亲子体验,她这么大方,他可别不知好歹。
结果出来,陆兆和当真是睡在了她那张床上。
白葡刚吹干头发,一手还拿着梳子,看着他在那悠闲的拿着本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杂志,悠闲看着的样子,脚步只顿了顿,径自往白然然的床边走去。
刚走两步,陆兆和在床上跪坐着,拉住了她的手,“你要逼得我狗急跳墙是不是?”
白葡,“?”
想崩住的脸没崩住,笑了出来。
不是,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她道,“你不愿意陪她,也不让我陪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兆和绷着一张脸,拉着她不放手,“你真不知道?”
白葡看了眼他,和他身后的那张床。
那杂志被他刚刚随手扔在一旁,上面竟然是痔疮手术后注意事项,还是带图解的?
也不知道他刚才装的认真的样子,是在看些什么。
她舔了下唇,心头有些发软,生不出气来,只低声道,“你别在这儿胡闹。”
陆兆和一听,用力将她拉到近前,接过她的梳子,上身挺直道,“那你可是想多了,我要是在哪儿都胡来,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这么狠的话都说的出来,白葡服气,也是真的相信了他不是真的色字熏心。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脑袋的触感所取代,陆兆和在梳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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