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父母在他八九岁,还是十多岁时生的。”贺浔深吸口气,“具体原因不知道,可能是生病,还是意外,早早就没了。”
“不过我只是听说,毕竟跟盛家不熟,这也属于他们家比较隐私的事。”
“听说这之后,他母亲身体就大不如前,还出了意外,精神状况都不太好。”
贺闻礼眼睛暗淡几分。
“精神不好?”
如果女儿很早过世,也是能理解的。
主要是盛家平素太低调,很少与人交际,贺闻礼对珠宝这些又没兴趣,对盛家的事,知之甚少。
“既然是隐私,你从哪儿打听到的?”
他可从未听过盛家还有个女儿。
主要是盛家足够低调,关于他们家的事,流传极少。
贺浔掀了下眼皮,“你管这么多干嘛!”
他总不能说,当年把他当竞争对手,到处搜集情报,想知道他的软肋。
结果,
就探听到了这件事。
而且只是传闻,具体情况恐怕只有盛家人知道。
如果再打听,被盛家知道,触了逆鳞,恐怕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所以当年,他没再深入调查。
他那时也是一时意气,之后就不齿自己的行径,想打败他,肯定要光明正大,私下调查别人的软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或许是觉得她们年纪相仿,身上有故人之姿,才会对她另眼相看。”贺浔猜测。
作为对手,他还挺了解某人。
应该不会对人妻产生别样的心思。
如果他真对钟书宁有其他念头,也不会摆在明面儿上,如此堂而皇之。
这不是正面跟自家侄子叫嚣?
他没那么蠢!
“盛家那个女儿,是真的没了?”贺闻礼追问。
贺浔摇头,“不清楚,听说是没了。”
“行了,你就放心吧,以我对他的了解,不会害你媳妇儿的。”贺浔示意他放心,“不过盛家的事,少打听,这毕竟……不太好。”
贺闻礼明白。
如果亲人已经去世,没必要再挖人家伤口。
这件事虽不知真假,但不可能空穴来风,恐怕真有这么个人,加上钟书宁是孤儿,或许那位小盛总才会不自觉代入。
也或许正因如此,那日孔思渺惹事,他才会亲自出面。
弄清缘由,贺闻礼心下就释然许多。
贺浔偏头看向自家侄子,“你该不会认为,他想跟你抢老婆吧。”
贺闻礼沉默。
贺浔却笑出声,“以前都没发现,你还挺能吃醋。”
“没结婚,你不懂。”
“就算结了婚,我也不会像你这样。”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
“……”
自家这侄子,本身就不可爱,结婚后,更是如此。
贺闻礼看向自家小叔,“你刚才和爷爷吵架,该不会是因为,他催婚了吧。”
贺浔脸都黑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原本贺闻礼一直不相亲,不谈婚论嫁,他家老爷子就说,是他这个做叔叔的,给他树立了一个坏榜样。
如今侄子结了婚,他这个比侄子年长、还未婚的叔叔,自然更不受待见。
老爷子旁敲侧击说他:
不中用!
钟书宁原本正忙着工作,余光瞥见门口有人,抬眼就瞧见贺闻礼正站在门口,手里还端了些甜点。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
“怕打扰你。”
贺闻礼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倒是没发现自家媳妇儿跟那位小盛总长相上有什么相似之处。
“哥,我刚好有点饿。”贺闻野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甜点,又示意吴芮伊过来吃。
她一开始有些扭捏不好意思,钟书宁又催着她,她才拿了块蛋黄酥。
“你该雇几个人了。”贺闻礼提议。
钟书宁点头,“我也这么想,可是想找合心意的人太难,如果不懂制香,还得从头教,最近太忙,实在没空培养新人。”
“书宁姐……”吴芮伊默默举起小手,“我也可以学。”
“你平时做客服已经很忙了。”
“总有空闲的时候。”
吴芮伊积极又热情。
贺闻野脸都黑了:
完了,
这真是来争宠的。
他必须更加努力。
后来,吴芮伊听贺闻野喊老板嫂子,才皱眉问:“你跟那位贺先生,是兄弟?”
“不像吗?”贺闻野冷哼。
“除了名字,长相、性格,都毫无关系。”
“……”
贺闻野觉得,这话似乎是在侮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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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宁网店好不容易有起色,忙起来不分昼夜,又逢连日阴雨,腿疼得厉害,前往康复医院时,还被医生给训了。
“让你一周至少来两到三次,你上周只来了一次?”医生神情严肃。
钟书宁心虚地垂下头。
那种感觉,就像回到学生时代,被老师支配的恐惧。
“年纪不小了,还不懂照顾自己的身体,你是腿疼得实在没办法,才来医院吧。”医生一边帮她按摩,一边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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