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浔说着,又看了眼他身侧的钟书宁,“你上回给我的线香味道安神效果挺好的,再给我取点吧。”
“好。”
有人喜欢自己制作的东西,钟书宁自然十分高兴。
但贺闻礼明显看出,自家小叔是故意转移话题。
只是他不愿说的事情,谁都问不出所以然。
不过贺浔从钟书宁手中接过线香后,看了眼贺闻礼,“你最近多关心下小晗。”
“我懂。”
贺浔说的是谢司砚。
不过贺闻礼以为,他是指许家近来多事之秋,怕江晗撑不住。
贺浔回房后,翻看桌上的设计图,心下腹诽:
作为小叔,我已经做到提醒的义务。
至于闻礼能不能发现,
就看他自己了。
这两人住在一个小区,如果江晗真的在他眼皮底下跟这位小谢老师交往,倒也挺有意思。
贺闻礼知道自家小叔腹黑,但也没想到一家人,他会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与钟书宁回房,自然有他认为的正事要做。
从身后搂着她的腰,灼烫的吻落在她耳后。
敏感地,
钟书宁身子忍不住颤了下。
察觉他的呼吸逐渐粗沉,钟书宁拍了拍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还没洗澡。”
“弄完再洗。”
“……”
这方面,钟书宁总是拗不过他。
千般作弄,像是故意逗她,迟迟不交代,折磨得她很不舒服。
床上,
到浴室,
洗漱台的镜子上,又是斑驳不堪的指印,交错重叠,根本无法细看。
她最近弄网店,已经累得不行,被他这么折腾,当结束后,她网店的客服吴芮伊打电话跟她临时汇报些工作时,她声音都隐隐带着哭腔。
“书宁姐,你没事吧?”吴芮伊皱眉问。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就是有个客人投诉,说咱们的线香烟大,不好闻,申请只退款不退货。”
钟书宁愣了下,这是开店以来,第一次遇到,焚香,难免有烟,至于烟的大小,与个人接受度有关,她就同意只退款了。
挂了电话,贺闻礼见她又打开手机,看自己经营的网店,挑了下眉:“贺太太,已经十一点多了。”
“我看下后台投诉。”
“那位谢老师好看吗?”
“嗯?”
钟书宁被他问得一愣,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狐疑盯着他,又瞬间明白,难怪他今晚可劲儿折腾自己,故意折磨她。
原来根源在这里?
上回吃自家小叔的醋,现在又吃谢老师的,他上辈子该不会是个醋坛子吧。
“我就是觉得他长得好?”
贺闻礼点头,坐在床边,抓着她细嫩的脚踝,帮她揉按右腿,他掌心滚烫,搓揉时,倒也舒服。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好?”
“不是一个气质的。”
“那他是什么气质?”
“看着,很干净。”
“我不干净。”
“……”
钟书宁觉得没法跟他交流,想把脚踝从他手中抽出来,他却攥得更紧,手指更是肆无忌惮从小腿一路往上……
“我还在忙!”
“明天再忙吧,先忙我。”
贺闻礼目光幽暗炽热,像狼般,咬一口吃了她。
而事实证明,钟书宁真是被吃得一点不剩。
结束时,已经很晚。
她好不容易爬起来冲个澡,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般躺在床上,又去自己的店铺溜达一圈后,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觉得手指上一阵微凉的触感。
模糊睁眼,眼睛又忽然放大。
她的无名指上,正静静戴着一颗钻戒。
鹭羽冠冕钻戒,主钻很大,大得不像真的。
即使在昏黄的室内灯下,仍折射出璀璨的火色。
“这是……”钟书宁转头看她。
“之前出差见到,需要定制,耽误了点时间。”贺闻礼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怎么?不喜欢?”
“喜欢。”
“新店开业礼物。”
钟书宁是第一次收到戒指,那钻石大得有些不真实。
此时的她,不累、也不困,盯着钻戒看了很久。
难怪都喜欢钻石,确实漂亮。
贺闻礼无奈:
只盯着戒指看,更是忽略了自己身边还有他这个大活人。
钟书宁也是挺兴奋,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江晗。
——
而另一边,数小时前
江晗开着车,谢司砚坐在副驾,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车子直接开到颐园。
一进门,芬达伸着懒腰从猫窝里爬出来,然后……挪着圆润的身体,蹭到谢司砚脚边,惹得江晗眉头直皱。
她的猫什么时候叛变了?
江晗看着谢司砚弯腰,半蹲着,摸了摸芬达的脑袋,又指了指猫窝,“回去睡觉。”
然后,她的猫,扭着身子,竟真的回到了猫窝。
“你对它都干了什么?”江晗都看傻了。
芬达这只猫,是她捡回来的,也是有些脾气的,自从自家表弟带他去绝育,记仇到现在,很少跟人亲近,更别提听谁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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