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杭司骑着小摩托载着陆南深一路在老街上穿梭,速度也快不到哪去,主要街上人来人往的,摩托车在其中纯属遛弯。
杭司也不着急,全程溜溜达达的速度。这一片她经常出入,所以左邻右舍的商家都认识。见着她都纷纷跟她打招呼,还有招呼她来店里吃东西的,别提多热情。
但大家更好奇她身后载着的小伙子,都在暗自啧啧称奇的——
“长得可真帅啊。”
“你瞧瞧那大长腿,个头可不矮呦。”
“还戴着个粉帽子呢,太可爱了。”
“看样子挺听杭姑娘的话啊,乖乖的。”
还有豪爽地直接扯脖子喊,“杭姑娘,交男朋友了?”
杭司也没多解释,就是路过碰上的那么一句话,谁还能去较这个真儿?陆南深低头瞅着她,似有似无地轻笑,“别人问你问题呢。”
陆南深有时候纯情起来杭司都想逗他,但有时候就突然那么不正经一下子也是会要了人亲命。
他这似玩笑又似认真的话往她耳朵里钻,她就有些气息不稳了,一清嗓子,“有什么好回答的?”
陆南深没恼,就轻轻浅浅地笑。
杭司带着一大帅哥骑着摩托碾街成了靓丽的风景线,好在这俩人都有着泥石流般的强悍心态,任由各路目光的投射。
快到大泱家的时候杭司才跟陆南深说了自己的想法,她希望陆南深能帮着解开大泱心里的结。
“说到底你俩之间都是误会,大泱呢平平稳稳长大,没吃过苦也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理解极限了,所以就别让他每天疑神疑鬼的了,再继续下去整个人估计都得废。”
身后的陆南深没回应。
杭司不信他没听到,就这距离,哪怕天上响雷她小声嘟囔他都能听到。想了想又说,“虽然我也觉得他找一群人去医院揍你的行为十分不妥,但你也没经过人家同意就拿哨子戏弄他了,你俩一对一算是扯平。”
陆南深还是没动静。
“哎?”杭司不方便回头瞅他,就用后背轻轻撞了他一下。
陆南深这才不是很情愿地嗯了一声。
还给他委屈够呛,杭司想笑。
前面修路人又多,摩托走上前就会颠簸。杭司觉得车行半路的时候陆南深就松手没再搂着她,就一直以为他是扶着后面的把手呢,于是提醒他把稳些,路不好走了。
颠簸的力度还不小,再加上要躲人,摩托车就很是不稳当。陆南深在她耳边应了一声,手臂一圈重新搂上了她的腰。
这一搂,两人势必要贴紧,于是杭司就明显感觉到了什么。
很厚实的力量。
杭司一下明白他刚刚为什么松手了,或许就是怕此时此刻的尴尬。她的后背僵硬挺直,心脏又开始蹦得厉害。
陆南深搂着她呢,也是自然能察觉她的反应。他松了她的腰,一手朝后把控着扶手,小臂上的肌理横亘凸显。
“对不起。”他低低道了歉,嗓音略显沙哑。
杭司欲哭无泪的,这种事就……不能彼此心知肚明风轻云淡地过去吗?非得道个歉弄得有来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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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需要吸血花的人是大泱二舅家,见杭司带着物料来了,大泱妈赶紧打电话给娘家弟弟,没一会儿二舅就来了,见着一袋子的吸血花别提多激动了。
大泱家还是老宅子,没搬到楼上去住。虽说宅子的面积不算大,但胜在有小院,就跟客栈里的一样栽了不少花。
陆南深没进屋,没参与杭司的“交易”。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后也没找到能坐的地方,最后在角落里的跷跷板上坐下来。
跷跷板一看就是手工做的,瞧着年头也是不短了。陆南深坐在一头,另一头翘高,对面的翘板上还刻着画呢。他微微眯眼,像是个猪头。
不失童真啊。
陆南深靠着翘板后背,一双大长腿岔开前伸,跷跷板本来也没多大,他这大长腿一伸都快赶上整个跷跷板了。
他微微偏头,看着不远处的大泱,十足慵懒地问他,“你小时候玩的?”
打从陆南深进院,大泱就一直盯着他。就只是盯着也不上前跟他说话,当然他也不跟杭司说话,甚至都不跟杭司眼神对视,许是觉得尴尬。
等杭司进屋,大泱就留在院子里盯着陆南深,眼珠子瞪滴流圆,陆南深走到哪他就盯到哪,跟个旋转摄像头似的。
见他不说话,陆南深非但没恼,反而逗他,“猪头你画的,还是别人画你?”
大泱双手攥拳垂在身侧,死盯着他紧紧抿着嘴。
陆南深笑。
很浅淡的笑意沁在眼睛里,却半分孩子气的纯真都没有。至少在大泱看上去是这样的,他觉得含笑的陆南深跟地狱使者没什么两样。
“哎大泱,听说你中邪了?”陆南深存心故意。
这话就像是把锤子,猛地敲碎了凝结在大泱身上的外壳。大泱瞬间就破防了,瞪大双眼,嘴唇都在抖,“你、就是你干的吧?你想要我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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