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出了皇宫,急忙寻找曹‘操’,曹‘操’不在,又‘摸’到蔡邕府上,将日间刘宏的一番打算,尽数告知蔡邕。,. 。
蔡邕儒雅的面孔变地毫无血‘色’,晶莹如‘玉’的眸子阵阵失神,惊恐地盯着苏宁。
“子平所言属实?天子真的这般打算?”
苏宁点头肯定,脸上划过一丝挣扎,低声说道:“不错,陛下心意已决,势难更改。”
蔡邕沉寂,良久忽然勃然大怒,梗着脖子,怒声呵斥道:“胡闹,世家虽为祸已久,天子若想处置世家,收揽皇权,应当步步为营,慢慢削弱,怎可用这样暴烈的方式?治大国,如烹小鲜,天子这样以社稷百姓为饵,以猛火焚煮,只会落个‘玉’石俱焚的下场,岂是人君所为?”
苏宁沉默,他对刘宏的计划根本不看好,因为刘宏根本就没有降服世家,和掌控黄巾道的能力。但是,黄巾起义是打破士族垄断天下唯一的机会。
天下承平已久,士族早已根深蒂固,若非一场旷世浩劫,根本不足触动士族的根基。无端地对士族下手,会招致天下所有士族的强力反击。但是,一旦天下大‘乱’,原本抱成一团的士族,却会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分化,届时处置起来,相对要容易许多。
蔡邕发怒过后,沉默着,良久过后,无比疲惫地看着苏宁,问道:“此事能否告知士族,间接打消天子的意图?”
“绝无可能,”苏宁摇头,语气极为坚定,道:“陛下平素受士族压迫太狠,此刻主意已定,万难更改,若是让世家提前得知消息,陛下仓皇之间,只会做出破釜沉舟之举,提前发动,到时就真的会生灵涂炭。”
蔡邕微微点头,心中为士族的无耻感到哀叹,为天子的肆意感到无奈。
“那子平你认为天子此举,成算有多少?”
苏宁面‘露’凄然,道:“若是世宗与世祖,哪怕是中宗行此事,尚有胜算,但是以当今陛下的手段与智谋,宁800ong>他只会一手推动天下大争的兴起。”
蔡邕再次沉默无言,矍铄的面孔透出一股绝望的死寂。苏宁于心不忍,嘴角几次翕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黄巾之‘乱’,关乎天下大势,苏宁绝不会从中多做手脚,也不可能做手脚。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积蓄着力量。
等黄巾对士族发出强力的第一击之后,等汉失其鹿,举世滔滔之时,是曹‘操’龙腾虎跃之时,也是苏宁大展拳脚之时。
不为功名利禄,只为多保存一些汉民的‘精’锐与热血。
儒家必定要跌下神坛,再无可能凭着固步自封的学术思想,桎梏着所有知识分子。士族定要化作普通,绝不能再高高在上,手握特权,漠视江山社稷与民族的传承与延续。
蔡邕沉默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过了许久,才喟然长叹一声,不再议论此事,反倒变地平和起来,看着苏宁,说道:“天下大‘乱’在即,为师日渐衰老,琰儿却年幼。子平,前些日子,为师与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地怎么样了?”
苏宁一怔,随即有些窘迫,尴尬地‘摸’‘摸’鼻梁,道:“老师,此事……此事……”
蔡邕见到爱徒这般模样,不由轻声发笑,道:“我蔡邕一生饱读诗书,恪守气节,却连番遭遇不幸,我固然可以安然视之。但琰儿却随我吃了许多苦,我身为人父,定是要为她寻一‘门’好的亲事。之前的卫氏家世、学问大约都不错,不过人品却有瑕疵。如今,为师最为信任看好的人就是子平,将琰儿托付给你,为师也可放心,所以才几次厚颜为琰儿求亲。”
苏宁心中感‘激’蔡邕对他的看重与信任,诚恳地朝蔡邕拜倒,道:“虽说世人皆以为父母之命乃婚姻之本,但宁却不敢苟同。宁‘蒙’老师厚爱,岂有不从。只是宁窃以为,此事还需等日后琰儿长成,若琰儿对宁不弃,甘愿下嫁,宁自然依礼迎娶。若琰儿心有不愿,宁则视之如亲妹,为琰儿寻个好夫家。”
蔡邕闻言,笑脸如‘花’,捋着长须,频频点头,道:“有子平这番话,总算老夫观人不错,日后琰儿随了你,也绝不会受到委屈了。”
“苏子平,谁要你为我寻找夫……”苏宁与蔡邕这边一老一少狼狈为‘奸’,瞬间对蔡琰的婚事达成了一致认同,忽然房‘门’猛地被推开,传来蔡琰羞恼的呵斥。
苏宁极为迅速地看了一眼蔡邕,打算向他求助,却被蔡邕华丽无视。
蔡琰年岁虽小,但极为早慧,对于婚姻之事,并非一无所知。她本人平日里算的上一个清冷的‘女’子,只有在极为熟悉的人面前,才会‘露’出小‘女’孩该有的娇憨与顽皮。
这些时日,与苏宁相处下来,年幼的蔡琰对这位大哥哥也极有好感,虽说还谈不上暗怀情愫,但蓦然意外听到自己将来要嫁给苏宁,顿时在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害羞之余,又有些窃喜与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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