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对救了蔡琰的苏宁,是十分感‘激’的。[
蔡琰小小年纪,便聪颖好学,善解人意,这几年一直随着获罪的蔡邕四处奔‘波’,却没有像普通孩童那样怨怼父亲,反而对父亲一直十分贴心。
蔡邕心中愧疚,更加疼爱这个闺‘女’。此次若非苏宁搭救,蔡琰难免要受到一番磨难,身为父亲的蔡邕,心中对苏宁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但是,原本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却让世家‘门’阀震怒,让苏宁身处险境。对此,蔡邕却无可奈何。
他虽然名重大汉,是士林领袖,但那也仅仅是名声而已。自古以来,于学问一道颇有建树的大学者,不得善终者,或被当权者‘逼’迫甚至残害者,不计其数。
这次苏宁直接面对的是士族,与他对台打擂的很可能就是四世三公的袁家。
袁家有清名,有权势,一呼百应,在大汉的号召力远超过蔡邕。
毕竟,蔡邕以前任职清闲,并无权势。更何况,眼下他还获罪在身,自保都成问题。因而,他只能寄希望于士林名宿,期望他们能够明辨是非,为苏宁辩解两句,或许还能有一丝转机。
这件事故的当事人袁术,此刻仿佛销声匿迹,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也渐渐消弭,不知是众人转移了目标,还是袁家从中运作。(. 800)[
倒是另一个当事人苏宁,此时烦不胜烦。
苏宁根本就没想到当日里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反响。苏宁是极其痛恨士族的,尤其是那些横行无忌、于国无益的士族。
但是,他从没想过此时便正面面对亘古巨兽般的士族。
此时的他,无权、无名,与士族正面冲突,无疑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苏宁不知道为什么一件很小的事情,会引起士族这么强烈的反应,他也无从判断,更没有心思判断。
他在家中沉寂着、思忖着,怎么样才能度过这次难关。
苏宁没有任何依仗,他唯一的好友曹‘操’,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话语权。似乎,他只能闭目待死。
“可恶!”苏宁狠狠攥紧拳头,低吼道:“世家大族们难道都是疯狗吗?”
屋外夜‘色’沉沉,天寒地冻,人畜绝迹,苏宁的心中却烧起了一把熊熊烈火,似乎只待大风一吹,便能焚天灼地。
接下来的两日,惩处苏宁的呼声在洛阳愈发地高涨,士族们正式以苏宁为敌人,准备开始一场完全不对称的战斗。事件演变的轰轰烈烈,甚至连宫内的十常‘侍’也获得消息。
这一日,张让和赵忠等人聚在一起,讨论讨论整治朝廷官员和迎奉皇帝陛下的心得。
忽然,赵忠瞥了一眼上首的张让,不‘阴’不阳说道:“听闻这两日有一个叫苏宁的小子风头狠劲,他的所作所为让那些自命清高的士人们很是恼怒生气啊。”
十常‘侍’以张让与赵忠为首,其余人等闻言,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所知道的。
“是啊,赵常‘侍’所言非虚,前两日我出宫一趟,整个洛阳城里,都传着这件事情。据说,苏宁是个孝子,举孝廉后在尚书台任职,前两日冲撞了袁家的袁术,挑衅了士族,所以那些自命不凡的士人们才会对苏宁穷追猛打。”
太监们纷纷出言,证实着赵忠所说。赵忠见此,微微有些得意地瞥了一眼端坐着一言不发的张让。
“张常‘侍’不言不语,莫非是不曾听闻这件事吗?”赵忠不知道张让在想些什么,当下出言试探道。
张让脸‘色’白净,长相不俗,听了赵忠的话,狭长的眼睛顺着众人脸上一扫而过。众太监只觉得心底一冷,情不自禁收声坐好。
“愚蠢!”张让见状,心底有些满意,轻声哼道。
张让权势最大,最受刘宏宠幸,平日里也最具权威,其余太监虽然不忿张让的斥责,却也不敢顶撞,当下纷纷低头,沉默以对。
不过,赵忠一向想取代张让,时常与他做对,此刻心中恼怒,尖声说道:“张常‘侍’有话便说,何必无故辱骂他人?”
张让不屑地瞥了一眼赵忠,鼻子里哼出两道白气,轻柔说道:“说你们愚蠢,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摸’清世家们的心思,便人言亦言。”
众太监心中不解,纷纷望向张让,赵忠见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张让身上,心中不忿,深呼一口气,问道:“张常‘侍’此话何解?”
“哼!”张让先是冷哼一声,继而徐徐说道:“那个叫苏宁的,不过是一介蝼蚁,你以为世家‘门’阀会真的因他的冲撞和挑衅而愤怒,做出这么‘激’烈的反应吗?”
赵忠思忖片刻,有些轻蔑地望向张让,高声说道:“当然会!士族一向自诩高贵,容不得他人欺凌。这个苏宁冒犯了袁家的嫡子,打了袁家一个耳光,而袁家作为大汉士族的绝对代表,其余士人们对苏宁给袁家的羞辱,定然会感同身受,继而恼羞成怒,对苏宁穷追猛打,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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