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还别说,那玩意儿的效果还真不赖啊,这才多长时间,我感觉浑身热的都快冒汗了……”
我望着沙发上明明在擦着鼻血却还犹自嘴犟的伊戈尔,狠狠的点了点头。
“确实,我现在都已经用不上羽绒服了……那啥,要不你先去一趟医院,我怕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我可扛不动你。”
谁都知道“过犹不及”,唯独伊戈尔那个白痴貌似不知道。
整整一大锅“五宝汤”,除了我干掉的那碗以外,剩下的全进了伊戈尔的肚子。我好心好意劝他,他还护上了食,最后落了个双眼通红、哗哗喷鼻血的下场。
这又怪得了谁来着?
“放心吧,我好着呢!我只是没想到你们老祖宗研究的那些东西效果这么好,看来有必要把那个人给弄到我家公司去……”
伊戈尔索性捏了两团纸巾堵住鼻孔,瓮声瓮气的说着来龙去脉。
伊兹维奇会定期去一家国人开的养生馆做疗养,坐堂的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中医,据说还挺有本事的,好多的商贾政客都会定期去那儿,在莫斯科很有名。
伊戈尔没事的时候经常跟着他爸过去,一来二去的就跟里面老中医的徒弟们混熟了,这个“五宝汤”就是他白天的时候去请老中医的徒弟过来调配的,反复添水整整熬了快十个小时!
说好了是一个星期的量,结果硬是让伊戈尔不到半个小时就给造没了。
“我觉得你这鼻血吧,喷的不冤……”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他流鼻血,我总感觉自己的鼻头也痒痒的。
“算了,我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止不住,根本止不住!
眼瞅着伊戈尔鼻孔里的纸巾被血浸湿了一团又一团,他也终于不犟了,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弓腰顶着个鼓鼓的帐篷就出了门儿……
“行,晚上我就不给你留门儿了啊!”
药效那么强的玩意儿,我就不信他晚上还有那闲工夫回来睡觉。
大家都是老爷们儿,谁还不知道谁呀?
“厨房里做的什么肉,怎么那么香?”
眼看着安娜一步步下了楼梯,我瞬间挺直了腰板:
“那不是肉,是药……”
……
又是一个晚上过去,我神清气爽的掀开了被子,要说那“五宝汤”也是真真儿的奇了,我的身体竟然没感到一丝一毫的疲倦,反而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精力。
留下安娜一人独自沉睡,我披上外套就去到了伊戈尔房前。敲门了,但是没人应声。
“就知道你小子回不来。”
一路摇摇晃晃的下了楼,我却见到了瘫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怔怔出神的伊戈尔。
他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应该是生无可恋吧。
“早啊,伊戈尔,没多睡会儿吗?”
“……我压根儿就没睡。”
这就奇了怪了,我打眼一瞧,他的帐篷也没支楞起来呀。
“我靠,你不会是一整晚都在'那个'吧?”
盯着天花板发呆的伊戈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算整晚,就七个小时而已——”
就挺突然的,只见他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语气也开始变得哽咽起来:
“谭,你知道吗,我现在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然而,我对伊戈尔说的什么“在不在的”的压根就不感兴趣,我就只听见了那四个字:
“我勒个乖乖,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七个小时,中途没停过?”
这特么的,简直牛了个逼的了!
这哪里是什么汤,简直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奇药、所有男人心里梦寐以求的宝贝啊!
什么“油”、什么“哥”在它面前都是弟弟中的弟弟,连给它提鞋都不配的啊!
我甚至都不敢想象那配方要是做成药卖遍全球,能产生出多么大一笔的惊天财富。
还踏马做什么雇佣兵,做个造福亿万男性的白衣天使不香吗?
“伊戈尔,我有一个计划——”
“到点儿了,我得去我朋友那里,看他有没有什么补救方法……”
伊戈尔压根没有搭理我的发财大计,只是木然地挪动着脚步出了门,那萧瑟的背影看得我鼻头一阵阵的直发酸。
“啧啧啧啧,报应啊……”
吃的时候有多爽,后劲儿过去了就有多丧,让你个狗犊子护食儿,报应来了吧!
那“五宝汤”的后遗症看起来不小,只是可惜了我的发财大计……
伊戈尔出门还没半天功夫呢,我和安娜正坐在餐桌旁打算吃午餐呢,他竟然一蹦一跳的又回来了。
只见伊戈尔一把拉过椅子坐下,直接抢过我面前的餐具,两只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欢喜。
“哈哈,活过来了,它活啦!”
安娜睁大了两只眼睛盯着莫名其妙发癫的伊戈尔,一脸云里雾里的看向了我:
“我哥他是疯了吗,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长叹一声站起身来,默默的走向了厨房,我需要一套新的餐具,绝对不是不想看见伊戈尔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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