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蠕动着他肥硕的身躯,在狭窄的过道中,愣是一步步挤到了集装箱堆放区的正中央。
只见他费力的蹲下身在地上摸索着什么,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出一阵“咔哒”的响声。
“你看你看你看,我就说这个老家伙不老实吧!”
小钱的话音刚落,只听见“嗵”的一声,船长面前的过道突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缺口。
奇怪的是,眼下船上的所有电源设施已经被破坏,但缺口里面却是有微微的亮光传来。
“好家伙,居然是特么的密室!!”
船长撇过头,堆起了满脸的讨好笑容:
“这个是我平常用来躲避海盗搜捕的地方,整艘船就我一个人知道,很安全的!”
哟呵,你丫的居然还嘚瑟起来了?
整个缺口约摸两米来长,有个一米来宽,容纳一个人进出绰绰有余。
“喔哟~啧啧啧啧……”
“嘿,这个老家伙还挺会享受的嘛!”
“这特么的,这玩意儿算是个海上安全屋?”
从缺口顺着楼梯下去之后,我们望着眼前这个约莫近五十个平方的密室,瞬间就发出了如大观园里刘姥姥般的感慨。
整个房间就犹如镶嵌在了船体内的高级酒店套房一样,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船长是如何做到的!
密室的整体墙壁皆由绝缘胶包裹着,里面的家电家具样样不落。
如果不是抬头就能看见高耸天际的集装箱,我甚至还以为穿越到了某个有些年头的酒店房间里。
“叹为观止,简直是叹为观止啊!”
让老李发出感叹的并不是眼前的这间密室,而是密室中央空的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被封死的十个一米见方的木头箱子。
“那些就是我被迫运输的毒品了……”
船长的脸色有些难看,指着那堆木箱子,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倒真有那么些喊冤的成分在里面。
“快,找个撬棍撬开!”
“有我在,哪里需要那么麻烦……”
阿虎一个飞身跳到了箱子上面,对准了脚下的箱子猛地抬脚踩了下去。
一脚、两脚、三脚……
随着阿虎踩的越快,他脚下的木头箱子开始传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给老子开!”
涨红了脸的阿虎大吼了一声,踩下了最后一脚。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中,阿虎脚下的木头箱子应声而碎,露出了里面一袋袋码的整整齐齐的,类似被碾碎了的冰糖一样的东西。
“呜呼~”
小钱猛的冲到了木箱子面前,拿起一袋子冰毒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瞅了起来。
“小钱你干什么,是打算整上一口,看看这货的纯度对不对吗?要不你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我去给你找个塑料瓶?”
不怪大钱说话咬牙切齿,拿着冰毒两眼放光的小钱,看起来的的确确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毒虫。
“easy easy啦!我就是看看,看看而已,你不要那么激动嘛……”
小钱隔着塑料袋狠狠的嗅了一口,他那副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模样,并没有持续过三秒,便被他身后满脸不爽的阿虎一脚给踹了下去。
“你瞅瞅你那死样子……大钱啊,回头你可得好好审问审问你这个不着调的弟弟,老子是真怀疑他是不是在背着我们吸毒!”
表哥对众人的打闹早就习以为常,只见他径直走到小钱跟前,伸手从小钱手里拿过了那袋子冰毒,转过身面朝着我们在手里一颠一颠的:
“兄弟们怎么说,这堆玩意儿留还是不留?”
表哥前脚刚说完,后脚阿虎就接上话茬儿了: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这些玩意儿全给扔海里了事!”
我看了一眼犹自站在旁边堆着满脸讨好笑容的船长,总觉得这么干有点不太妥当:
“船长不是说了吗,这些是他用来保证家人安全的筹码,如果让咱们给毁了的话……”
说实话,其实我也很矛盾。
按照我们在金三角时的性子,毒品这个玩意儿那肯定是见一次毁一次,即便是再多都不可惜。
但眼下的情况又不一样,船长还指望着这堆破烂玩意儿救全家人的命呢。
“鬼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如果真的是假的,那咱们岂不是被他当成了猴子一样的在耍?”
“……”
阿虎的反驳不无道理,但我总觉得用我们那虚无缥缈的尊严去赌船长一家人的命,有些太不人道了。
更何况自从我们上船以来,船长对我们有求必应,算的上是很不错了。
眼下阿虎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让我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一时间里我也找不到理由去反驳他。
毕竟,我们七个才算是真正“以命相交”的自己人。
一时间,整间密室里变得安静无比。
毕竟咱的道德底线还在那儿摆着,我们谁也不想去做那个灭船长满门的罪魁祸首。
当然,阿虎除外,他一向是没心没肺……
表哥将手里的拿袋子冰毒扔回了木箱,一步步走到了船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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