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居然还真让塔吉那老家伙逃英国去了!”
傍晚,太阳还没落山呢,伊戈尔、安东尼和表哥等一群人聚在我的病房里,当着我的面儿就吃起了红彤彤的火锅。
淦,满屋飘香啊!
特么的,一群人也不管躺在病床上的我受得了受不了,只顾着“呼哧呼哧”的胡吃海塞。
结果表哥完全无视了我微弱的抗议:
“你还伤着呢,不能吃这些,床头上那粥你喝了就行了……”
你大爷的,没看见我特么的口水都淌枕头上了吗?
给我吃一片肉会死啊!
“要我说,那鲁卡斯还真是条汉子,如果不是有死仇在先,我都想收他做义子了……”
“老李你这纯属是没有董卓的命,却得了董卓的病啊……你算哪座山头上的老萝卜,人家能瞧得上你?”
“就是就是,你也不撒泡尿——哎,这肉熟了……”
鲁卡斯终究没能熬得住安东尼的酷刑,供出了他干爹塔吉的逃离计划。
然而等到伊戈尔等一群人到达机场的时候,塔吉早就落地海峡对岸的英国没了踪影了。
“老公,快张嘴,你只能吃这一块哦,不然会影响你伤口恢复的……”
安娜看似是在不经意的给我喂粥,但却变戏法般似的弄出了一块不知道藏哪儿的红彤彤牛肉片,偷摸的塞进了我嘴里。
入口满是家乡的味道,瞬间勾起了我对远在万里之外的亲人们的思念。
“现在家里的日子,一定过的很红火了吧……”
我不定期的都在通过各种渠道给家里汇款,虽然对我来说那些钱不算多,但在老家那个消费水平不高的小县城里,家人们绝对能过上富足的日子了。
“老公你怎么哭了,不是说过了嘛,你现在不能吃那些东西,等你伤好了,我陪你吃个够就是了……”
不争气的口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一时间倒是让安娜手足无措了起来。
“没有,我只是想家了而已……”
“那还不简单,等你伤好了,咱们就把你家里人接到俄罗斯,到时候我来照顾!”
我望着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安娜,心里面除了感动,就再也没有了其他。
随后,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那样不好……”
水土服不服的且先放在一边,主要是我所从事的行业万万不可让家里人知道。
事情已然到了这种地步,再也没有了回头路,只能选择再继续瞒下去。
等哪天抽出空来,再以父母的名义搞一份那劳什子信托基金。
即便是哪天我战死沙场,好歹也能让二老无忧无虑的过完这辈子。
虽然那个“大人物”的承诺也不失为一种安全脱身的办法,但至少目前我还没想过年纪轻轻的就退出这个行当,就留待以后再说吧……
“嘶——哈!这个东西好,等我回意大利的时候,替我多准备点儿……”
一顿火锅吃得众人满头大汗,闻得我是满嘴口水。
表哥对于安东尼拿着包装袋翻来覆去的看、吃力的想要记住上面汉字的行为很是不屑:
“还准备啥啊,到时候你去你那边儿的唐人街,一准儿能找到各式各样的火锅底料……”
这一顿火锅,实际上就相当于是散伙饭。等明天天亮之后,两大势力就要各自为战了。
盘旋于阿姆斯特丹的摩洛哥黑手党覆灭了,其势力地盘被代表意大利黑手党的安东尼和代表俄罗斯黑手党的伊戈尔这两大家族给蚕食了个干净。
至于清剿荷兰其他城市的摩洛哥黑手党残余势力,也在饭桌上被安东尼和伊戈尔两人提上了日程。
摩洛哥黑手党组织的大小头目死的死逃的逃,至少就目前看来,荷兰这块肥肉已经算是两大家族的囊中之物了。
蛋糕已经分好,至于要怎么吃进肚子里,那是安东尼和伊戈尔两人自己的事情了。
“来,为我们的精诚合作,最后干上一杯!”
伊戈尔和安东尼两人通力合作却又互相防备的样子,在我看来却是有些好笑。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些真诚吗,在心里搞那么多算计也不嫌累……”
然而,我也只是在嘴上感叹感叹,打打嘴炮罢了。
一个组织想要成长,其过程中少不了火拼与吞并。区区些许算计,又算得了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养伤吧,你要是不喜欢这里,那就跟我回俄罗斯!”
至于故意挑着眉毛训斥我的安娜,永远都会是我怎么也看不腻的风景。
“你发什么火呀,我又没说要跟着一起去……”
不知怎么的,我的嗓音渐渐小了下去,底气变得不那么足。
“呵呵,你就是想想也不行,那也有罪!你的脑袋里除了我以外,别的什么也不可以想!”
“……那我能想吃的么?”
“噗嗤~能!”
安娜手忙脚乱的擦拭着不小心喷到我脸上的口水,开心的像只金丝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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