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大厅的门不轻不重的被我们关上了。
阿虎手持贝内利M4,就这么大喇喇的站在了门后,堵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在我们进入大厅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转过头望着我们的方向,他们各自脸上的表情都不一而论。
有疑惑、有愤怒、有戏谑、有害怕、有沉思……
当然,也有唯一的欣慰,是来自舞台方向的井上樱子。
她身上果然穿着那身被我弄脏了的礼服,至于站在她身旁的渡边俊,则被我完全无视了。
鬼樱的身后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西装老头,即便是见到了全副武装的我们,他的脸上仍然见不到一丝慌乱。
那个老东西,想必就是井上樱子的爷爷井上雄了。
视线转移,只见大厅门边靠墙的位置,站着两排一身黑色西服的保镖,约莫有个二三十人。
在我们刚出现的那一刻,那些人那便习惯性的把手伸向了后腰,最后被表哥等人手上的MP5给生生制止了掏枪的动作。
“八嘎呀路……”
一个坐在舞台下方、我从未见过的老头子,突然站起身指着我们破口大骂。
虽然我听不懂日语,但在国内时看过那么多的抗日神剧,能听懂几句骂人的词儿,很合理吧?
我真搞不懂,枪都指着脑袋了,他到底哪儿来的底气叫骂,一对儿招子真就白长了呗?
对于这种拎不清形势的敌人,我一向是喜欢的。
“砰砰!”
我飞快扣动了扳机,老头子的额头上瞬间出现了两个紧挨着的血洞,最后在身旁女伴的尖叫声中一脸不敢置信的朝地上栽倒了下去。
而鬼樱身旁的渡边俊,则是大叫着一声之后愣在了原地。
大厅内的男人们大部分都还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但他们带来的家眷或女伴,其绝大多数都开始尖叫了起来。
“砰砰砰砰……”
我的枪声才刚刚落下,表哥等人也跟着先后开了枪。
首先倒地的便是那些靠墙站立的保镖们,得亏他们站了一个好队形,给表哥等人省了不少事儿。
一梭子打完,立马换上弹匣。
随后我们六人站成了一排,对着面前明显还在发懵的组织成员开火。
直到这时,原本还能面不改色稳如泰山的那些组织成员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掏枪回击,或是直接钻进了餐桌底下。
反击的好啊!
若他们真像是一群待宰的猪,那我们心里所要承受的负罪感也太重了些。
我们“774”是有原则的,我们专挑开枪的组织成员下手,均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尖叫的妇女和小孩。
出来混,祸不及家人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再说了,对于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女和孩子,我们也实在是下不了手。
我们可以是牲口、可以是禽兽,但绝对不会是泯灭人性的畜牲。
在有来有回的交火声中,无数组织成员身中数枪睁眼倒地,伴随着无数的呵骂声尖叫声和哭泣声,整个大厅内一时间混乱无比。
“呵呵呵呵……”
然而,就在这嘈杂无比的乱境中,一阵快意至极的笑声却是异常的清晰刺耳。
那是舞台上的井上樱子,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鬼樱。
她手捏着不知道从何处取出的短刃,早已将一身洁白西服的渡边俊踩在了脚下。
而她身后的那名老者,再没了先前时候的镇定,头发散乱的瘫坐在地,一双眼睛睁的简直就像快要凸出来掉地上一样。
压根没有理会老者的鬼樱,双手握持短刃高高举起,不顾脚下渡边俊的挣扎,狠狠一刀刺穿了他的肩胛,将渡边俊稳稳地钉在了地面上。
混乱的局面中,突然有一人举着手枪对准了单脚踩在刀柄上的鬼樱。
然而,鬼樱那个疯女人的注意力全用来欣赏脚下渡边俊的哇哇乱叫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不远处的那名枪手。
见状我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霎那间,那名枪手应声而倒。
若不是我眼疾手快,鬼樱身上的那身早已被我被我弄脏的洁白礼服,多半还得被她自己的鲜血再弄脏一次。
注意到倒地枪手的鬼樱突然对着我俏皮的舔了舔舌头,紧接着又低下头去摆弄渡边俊那个活玩具……
弹头在空中飞舞,枪声在大厅回荡。
即便是倒地的敌人越来越多,但我们的杀戮依旧没有停止。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往往能逼出一个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恶。
“哒霉咯!”
一个三四十岁的组织成员居然勒住了身旁女伴的脖子,将手里的枪死死的顶在了女人的太阳穴,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配合他狰狞的表情,看着还真有那么点儿吓人的意思。
“砰!”
对于这种没有一丝人性的畜牲,多给他一颗子弹都是浪费。
见到身旁的男人倒地,那个女人竟然从之前的慌乱中恢复了平静。
她居然笑了起来,望向倒地中年人的目光满是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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