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机场,我整个人瞬间精神的不行。
虽然已经开春了,但莫斯科的街道两旁仍堆积着厚厚的雪,我穿的有点单薄了。
伊戈尔的接机仪式还是很拉风的,我在机场出口冻得直打摆子的时候,五辆奔驰车疾驰到了我面前。
车队刚停稳,只见前后四辆奔驰车上迅速下来十多号西装革履的保镖。在警戒四周的同时,却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
嚯,到底是大家族继承人,这出行的派头还真不是一般大。
车门打开,伊戈尔坐在后座。
这么长时间不见,小伙子看起来又精壮了不少。
“我靠,你这边也太冷了吧,难怪你每天出门都穿着毛衣。”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忍不住开口吐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嘲笑我体毛旺盛,大老爷们儿身上多长点毛怎么了?我看你这个小白脸,就是在嫉妒我!”
他前面说的我听着还觉得有点道理,但后面的话我是万万不敢苟同的。
要论脸长得白,我真不如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话语间夹枪带棒的,我记得在培训班的时候,他的性格不是这个样子啊?
“把目标人物姓名、照片、地址给我吧,我看看到底是哪号人物,能这么难缠。”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早点收工早点回毛里求斯晒太阳帮美女抹防晒霜他不香吗?
“哦,那个事儿先不着急。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怎么也得尽点儿地主之谊不是……”
得,雇主都不着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玩儿就玩儿呗,我看最后到底谁着急。
车窗外的环境越来越荒凉,最后停在了莫斯科郊外一座典型的欧式庄园面前。
等下车之后靠近了我才发现,房子的外墙看着像是用石块堆砌的,风化的地方不少,很是有些年头了。
“你家这房子,是古董吧?”
我倒不是觉得这房子破旧。
时至今日,我仍旧觉得儿时记忆里那用黄泥夯实的土墙房住起来才是最舒服的。
冬暖夏凉是最基本的,屋内的钨丝灯一亮,里里外外都透露着温馨,有家的感觉。
“呵呵,算是吧。我从小就在这房子里长大,听我父亲说,当年是他花大价钱从一位商人手里买下来的,他就喜欢这些岁月感浓厚的东西……”
伊戈尔咧着张大嘴对我笑了,看着有点儿狰狞恐怖:
“走,带你去见见我父亲!”
伊戈尔说完当即抬脚,迈步朝着客厅大门走去。
庄园内部的装饰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奢华豪横,反而有一种我说不出的低调感。
“这里面的家具看着虽然又破又旧,但大部分基本上我从小就在用了,我父亲不让我扔掉,说是有家的感觉,我和妹妹都很喜欢......”
“等等,你还有妹妹?”
“像我家这样的大家族,你不会真的就以为只有我一个孩子吧?”
伊戈尔说的倒也没错,老祖宗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多生孩子对于家族的传承来说,是非常有必要的。
伊戈尔领着我径直上了五楼。
“咚咚咚。”
即便是伊戈尔自己家的书房,他也不敢推门就进,估计是小时候没少被揍的原因。
直到书房里传出了“嗯”的一声,伊戈尔才转动门把手,带着我走了进去。
伊戈尔的老父亲应该快六十了,但是看着状态很不错,乌黑的大背头油光锃亮,一点儿都不显老。
右脸上的络腮胡茬被一道长长的疤痕隔成了三段,被针缝过的痕迹尤其扎眼,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他正低头翻着一本页面泛黄的书,不时抬一下他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这是我父亲,伊兹维奇,跟他说话你得注意点儿,他下手很重的......”
厚重的实木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暗红的桌面上遍布着丝丝金色,嗯,看着很漂亮。
“小子,你低着头看桌子干什么?我告诉你,别打我这桌子的主意啊!”
伊兹维奇的普通话发音比伊戈尔还要标准,他的嗓音很温和,看着一点儿都不像传说中那心狠手辣的黑手党领袖,反倒像一位和蔼可亲的老父亲。
他这表现,和伊戈尔说的,出入有点大啊!
我抬起了盯着桌面的视线,对上了伊兹维奇好奇的目光。
“伯父您好,我是伊戈尔的朋友谭泽,这次过来——”
伊兹维奇摆了摆手,笑的更亲切了:
“哎,还叫伯父?该改口了!”
伊兹维奇一句话给我整懵了,初次见面就让我改口,我有什么口要改的?
他是对“伯父”这个称呼有什么偏见吗?
我偏过脑袋朝着伊戈尔看去,只见伊戈尔身体站得笔直,双眼目视前方,一眨都不带眨的。
“改口这种芝麻大点儿的事情,你看伊戈尔做什么?”
我只能再次开口说道:
“叔叔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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