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些被苏婷从魔窟里拽出来的女人是真的彪悍。偶尔有子弹打在身上,一声儿都不带吭的。
一名机枪手失去战斗力,立马就会有另一辆车补齐位置,随时保证有两挺重机枪排在队尾,朝着后方的追兵持续进行火力倾泄。
要说子弹的口径大就是好,时不时就能听见后方传来车辆的爆炸声。
跑着跑着,后方的重机枪声渐渐变得稀疏了起来。
啥情况?
我探出身子朝着后方望去,嚯,已经看不见追兵的影子了。
我当下赞叹了一声:
“苏婷你这兵带的不错啊,真给力!”
哪知苏婷闻言突然变得沉默了,叹了口气才说道:
“这些都是我的嫡系部队,全是我一个一个从暗无天日的笼子里给扒拉出来的。我也就这么些家底儿了,拢共不过百八十人的,也不知道到头来还能剩下几个……”
“咋的,这规模你还不满意啊?你想干啥,想做金三角的地下女王吗?”
也就是我们七个浪惯了,不然少不得也收他个百八十个手下,出门机枪大炮就是标配,见谁不爽就给他一梭子打稀碎。
啧啧,想想就拉风啊!
“要我说你就留下来,做我的压寨相公,我给你做狗头军师兼金牌打手,咱俩强强联手,这小小的金三角还不是唾手可得?”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苏婷竟然带着一脸的兴奋劲儿,打蛇随棍上地打起我的注意来。
“屁的压寨,还唾手可得,得你个Der,你忘了你身上的那些个枪眼儿了?”
要不是我亲眼见识过金三角的凶险,还真就接下她画的大饼子了。
正吹着牛呢,车队突然间停了下来。
“嗵嗵嗵嗵嗵……”
后面的机枪声刚消停了没多会儿,车队前方皮卡上的重机枪又响了,这才刚刚打退了猛虎,好家伙,前方又出现了群狼。
也是,五百万美金啊,那是多少盘桓在金三角的浪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票子。
在拿支AK47就敢接任务赚佣金的金三角,五百万无疑成了所有人眼中顶香的馍馍。
那是买一辈子彩票都中不了的数字,在金三角仅仅只需要一发子弹就有可能搏到手,看起来简直不要太划算了。
可被五百万美金遮住了双眼的他们不知道,若五百万真的那么好拿,那赏金又怎么可能会是五百万?
一个个都开开心心地开着破烂车子跟着大部队干起了拦路杀人的买卖,可没想到送到嘴边的鸭子不仅嘴硬,还浑身上下哪儿都硬。
硬也就罢了,被啄一下还得大出血!
机枪子弹一路向前延伸,瞬间就到了那一排排将马路堵了个水泄不通的车群。
一点装甲都没有的普通小车子,机枪子弹打在上面就像是针戳草纸而已,轻轻松松便穿透了过去。
车子都挡不住的子弹,车里面的血肉之躯哪还有抵挡之理?
还没来得及开枪,一个个人影儿便在车内先后炸裂开来,大滩大滩的鲜红之物糊满了挡风玻璃,顺着缝隙就淌到了地面,再沿着路面蔓延了开去,将那些个坑坑洼洼之地给挨个填满。
一辆又一辆的小车子先后接连爆炸,产生的气浪瞬间拂过道路两旁的建筑,将若干皮儿薄的窗户玻璃给震了个粉碎,引得阵阵惊叫声冲天而起。
“我去,这些娘子军是真的彪啊!”
表哥的惊叹声在无线电中响起,就连在我身旁驾驶位上的谢蛟听着也连连点头,表示着极度的肯定。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苏婷躺在后座上啃了一口苹果,清脆的咀嚼声在车厢里居然变得格外清晰。
车队打着火又开始行进,伴随着零星的枪声和碰撞声,没死的敌人都给补上了两枪,熊熊燃烧的金属车框也被打头的皮卡车给怼到了路边。
“啧啧啧啧,你说这些人到底是为了啥?”
“一张票子都还没见着呢,就白白成了飘零异乡的孤魂野鬼,何苦来哉?”
我望着车窗外的一堆堆破烂,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前前后后这一路,我也没数究竟有多少雇佣兵葬身在了我们的枪口之下。
我自己也是雇佣兵,今天是他们,会不会哪天躺在那冰冷地面上的尸体就会变成了我们?
“嘿!发什么呆呢?”
谢蛟大吼了一嗓子,给我从一片浆糊的状态中给叫醒了过来。
反应过来我才发现,车队已经不知道行驶了多远。前方的不远处有一座大桥,应该就是苏婷口中的泰老友谊大桥了。
“放心,过了桥,任他天王老子来了也拿我们没办法!”
苏婷躺在后座,霸气发言。
桥面很宽,下方就是表面平静却暗流汹涌的湄公河。
湄公河很宽也很长,混暗发绿的河水不知道灌溉了多少株罂粟,而河底的淤泥里也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尸骨。
桥两头是泰国老挝两个国家的边检口岸,我们一行十多辆车径直开到了检查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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