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时间结束。
嘟……
裁判吹响了比赛重新开始的哨音,那尖锐的哨声打破了休息区片刻的宁静,如同冲锋的号角一般,催促着梦之队众人再次踏上赛场。
当梦之队众人怀揣着或紧张,或期待,或斗志昂扬的心情走上场的时候,赤司的思绪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陷入到了脑海的意识深处。
此刻,外界赛场上的喧嚣,队友们的脚步声,观众们的呐喊声,仿佛都离他远去,他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脑海中那一片幽深的意识空间。
“看来你也已经发现了。”
意识深处的黑暗中,一道声音幽幽地响起,那声音带着一丝缥缈,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好似就在赤司的耳边低语,透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让人捉摸不透声音的主人到底身处何处。
赤司暗自回道。
“啊……我分析了许多种可能性,也尝试了许多种方法,都没有办法让我的天帝之眼更进一步。思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的心声在这意识空间中回荡,话语里满是此前为了提升天帝之眼而历经各种尝试却无果的无奈,以及此刻终于摸到一丝头绪的复杂情绪。
毕竟天帝之眼作为他最为强大的依仗,在面对纳什那难缠的魔王之眼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这让他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找到让其进化的办法,如今似乎终于触碰到了关键所在,怎能不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闻言,意识深处的黑暗中,声音再次响起。
“你想的没有错,原因就在你和我的身上。”
那声音沉稳了些许,仿佛是在肯定赤司的想法,又像是在慢慢揭开一个隐藏已久的秘密,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赤司的心头。
顿了顿,意识深处的那道声音继续响起。
“纳什很强,不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只要我们两个联合,说不定就拥有了抗衡纳什的实力。”
这话语里既有着对纳什强大实力的认可,又透着一丝不甘,以及对两人联合后可能产生强大力量的期待。
闻言,赤司心中一动,然后询问道。
“我们?联合?”
只听意识深处的黑暗中,一双赤色的眸子突然睁开,在漆黑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妖异,那眸子中仿佛燃烧着神秘的火焰,透着一种让人胆寒又着迷的气息,声音也随之响起。
“当我看到纳什的魔王之眼时,在感到惊讶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一种可能。我想你应该也有类似的想法,我觉得天帝之眼并不是不如他的魔王之眼,只是还不够完美。理由我刚刚也说了,就在你和我的身上。”
这声音不急不缓地诉说着,像是在有条有理地分析着局势,引导赤司去理解其中的关键所在。
听到这儿,赤司陷入了沉默。
他微微皱起眉头,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将之前在场上与纳什对抗的种种细节,天帝之眼的能力表现,以及这神秘声音所说的话一一串联起来,反复思索着。
他貌似已经明白了什么,那一直萦绕在心头关于天帝之眼进化的谜团,此刻仿佛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
只听意识深处的声音接着说道。
“因为这具身体里存在着我们两个人,也正因为这样,天帝之眼才会不完整。如果想进化成完整的天帝之眼,我们两个必须融合成一个完整的人才可以。也就是说,我们之中,有一个会彻底消失。”
那声音平静地诉说着这个残酷的事实,仿佛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而走上球场的赤司,脚步突然就顿在了原地。
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原本带着的那一丝坚定神色此刻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复杂而纠结的表情。
他听到意识深处的那番话,一时间心绪有些杂乱,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消失”这两个字,心中五味杂陈。
双重人格的融合?
他也想过,天帝之眼一直进化不了,可能是双重人格的缘故,此前也曾无数次思索过解决的办法,可当真正面临这样一个残酷的抉择,听到其中一个人格会彻底消失,一时间也陷入到了犹豫当中。
毕竟那是与自己共用这具身体的另一个存在啊,虽然平日里两人有着不同的性格,行事风格,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也算是一种别样的陪伴,如今要彻底舍弃对方,这让他如何能轻易下得去这个决心呢?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意识深处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所以我会选择消失,将一切都还给你,让赤司征十郎变回一个完整的人。”
那声音里透着一丝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眷恋,只是单纯地想要成全赤司,让他能够拥有完整的力量去应对眼前这场艰难的比赛。
“等等!”
赤司突然之间开口说道,他这一声太过突然,声音里带着急切与不舍,打破了意识空间里那略显沉重的氛围,也让球场上的其他人,都纷纷转头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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