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脚猛踹,把‘小松鼠’的驾驶员吓的直哆嗦,等他回头一看——卧槽,座舱里的乘客不见了!
周青峰人在半空,耳边凛风烈烈,心里却在大骂自己:你单枪匹马,征杀四方,怎么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不就是闯祸么,不就是死人么,怎么就小女儿态把罪责朝自己身上乱背?
国家大事那有不死人的?杀出一条血路,世界自然就清净了!
如果有太多烦恼,那一定是杀得不够多!
十几米的高度落下,周青峰就地一滚,跳起身就发现自己掉在一座破房子里头。等他从破房子里出来辨明方向,急匆匆赶到刚刚‘阴鸷脸’那伙人所在的位置,……。
除了地上一包尿,就只剩下街道废墟间几个莫名注视的难民妇孺。各种麻木和排斥的目光盯着周青峰,显然不可能从她们嘴里问出点什么。
实际上周青峰跳下来的那一幕把地面的‘阴鸷脸’吓一大跳,这伙人虽然不明白怎么就有人如此天不怕,地不怕,却也知道情况似乎不妙,立刻像老鼠般逃走了。
天上的‘小松鼠’正在转圈,地面的装甲小队正疾步赶过来,萧金浪的卫星电话立刻就滴滴滴的呼叫,……。
周青峰脸色一沉,接通电话后狠声说道:“老萧,我不拖累你们,你们也别来找我了。我心里不痛快,念头不通达,这次非要在叙利亚大杀特杀一场,有啥后果我自己担着。”
不等萧金浪开口,周青峰就切断通讯。他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角朝地面的尿迹擦了擦,然后闪身离开不见踪影。等装甲小队追上来,已经看不到他在那里了。
而周青峰在满是废墟犹若鬼蜮的城市里找了个隐蔽处,跟着一闪返回废土,再次出现时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拖着‘狗肉’出现了。
‘狗肉’一现身就狂躁的乱吠,四肢在地面乱抓乱抛,转着圈绕着周围的废墟跑了一气。最后靠嗅觉确定主人的存在才安静下来,瞪着两只狗眼看着周青峰。
周青峰前次搞定‘冬霜’的事之后,可以随身携带的物体重量加倍。可要把几十公斤重的‘狗肉’整体带过来还是把他累得半死,为此他甚至舍弃了自己的机械外骨骼。
现在的周青峰除了重新换了套光学迷彩就别无他物,身上连支枪都没带。而他蹲下后抓起刚刚沾了尿液的布条给‘狗肉’扬了扬,‘狗肉’下意识的探过鼻子来只闻了一下,立刻厌嫌的偏开脑袋汪了一声。
“第一,去找到这个撒尿的家伙;第二,不要轻易露出你的那张满是钢牙的铁嘴。第三,所有发现你异常的人,立刻咬死他。”
周青峰说得咬牙切齿,‘狗肉’也跟着发出一阵凶狠的低吼。一人一狗主仆俩立刻出发,光影晃动间在废墟中快速穿行。
阿勒颇城已经完全损毁,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建筑空巢。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难民只能挤在几条城市主干道旁的废墟中苟延残喘,等待救援。
在另一头,‘阴鸷脸’正带着几个气喘吁吁的同伴跑进自己在城市废墟中搭建的临时住所。他们刚刚制造了一起自杀式爆炸袭击,非常自得的又回到袭击现场去看看自己的杰作,结果遇到周青峰。
“那个人,那个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的人真可怕。”一名团伙成员一边喘气,一边却在笑,“他肯定想抓我们,可惜他永远抓不到。”
其他几个恐怖份子也跟着笑,唯有作为头目的‘阴鸷脸’冷冷说道:“别忘了就是他轻易打死了我们两个同伴,差点就让我们的行动失败了。哪家伙肯定是发现了我们,……。”
一名同伙笑道:“可阿勒颇是我们的地盘,这里到处都是废墟,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他跳下直升机又如何?这里的道路乱得我们自己都经常分不清。”
另一名同伙也笑道,“敌人的车队还在,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再搞一次自杀袭击。我们死了两个同伴,我们就应该搞两次自杀袭击进行报复。”
绿教徒是一种奇葩生物,他们身上混杂着各种矛盾的心理。怯懦和凶狠,自卑和自负,迷茫和狂热,他们选择什么心理状态完全看他们的气势。
“你们说的很有道理,这次我们应该想办法炸那些穿着装甲的士兵。他们的装备可以卖大价钱,而如果把他们的尸体吊起来拍个视频,我们可以获得更大的声望和名气。”
‘阴鸷脸’头目扭过头,目光看向临时住所的角落,那里缩着几个裹着黑袍的女人,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
“到你们为真主献身的时候了。”‘阴鸷脸’走上前,眼睛在黑袍女人和孩子之间来回扫视。
一个黑袍女人主动站起来哀求道:“请给我孩子一条活路,我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情。”
瘦弱的孩子抓住母亲的衣角,怯生生的缩在后头。‘阴鸷脸’看了看女人却一把将其推开,把后头的小孩抓了出来,“我们的敌人现在对女人也有很大戒心,只有孩子才能靠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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