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上的四只粉蝶,连雨刮都不能为它动上一动,便,如此而已。
“妈,不是......说这四个人加在一起很厉害吗?怎么好像......跟飞在空中的厕纸一样。”
柳可蓝撇撇嘴,完全不屑一顾,甚至还补了一句,“这厕纸还是用过的那种。”
站在身后的三位堂主,渔樵耕读四人都想给柳可蓝点赞了,这丫头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一说话杀伤力如此巨大。
厕纸。
还是用过的那种。
“哈哈哈,四老魔平生第一次联手,就遭遇一击即败,妙妙妙。”
“龙皇无愧是龙皇,败此四人,仅用一秒而已。”
“厕纸!哈哈哈,厕纸罢了!”
......
几人纷纷出言嘲讽,显然是平日里没少受四个老魔的气,更重要的是,此时李大柱是不是龙皇已经不重要了,他能秒了四魔联手,也能秒了自己!
不曾想,柳可蓝又给这几个人补上了一刀,“你们刚才不是说自己连他们四个都不如吗?”
今天的风,真的很冷。
吹得厕纸到处飞,也不知道哪片是自己,哪片是别人。
“嗖!”
李大柱稳稳地站在了亭台的二楼,看着歪躺在了椅子上,挂着葫芦,扶着栏杆的奚梦书。
说不惊不怕是的假的,但,能够篡师父的位,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两般。
瞧着眼前的李大柱,顿时笑靥如春花见月,更似秋棠迎风,媚眼抽丝道,“你很帅,也真的很厉害,但是,很可惜,你快要成一具尸体了。”
李大柱哈哈大笑,看着亭台楼阁下面被自己重创的四魔道,“我若死,天地俱灭。”
“咯咯咯!”
奚梦书笑得雪落枝头,乱颤得浑身波荡,“你还很幽默。”
李大柱脸上勾起一抹邪魅道,“你知道吗?李某人想要上你,就着这风,就着这水,就着你这一身又狂又傲又洒脱的江湖气。”
奚梦书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了一下,她讨厌男人对自己的轻薄,更讨厌男人视自己为玩物。
“去死吧!”
冰冷的话语落地,直砸得人心底平生三尺寒凉。
兰世蓉心中一骇,一心同魂蛊让她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然而。
提醒的话,根本都没到嗓子,奚梦书就已经出手了。
咫尺的距离。
奚梦书的偷袭一击得手。
李大柱刚想格挡,却偏偏慢了一步,不是身体慢了这一步,而是心慢了这一步。
他感觉,奚梦书扔过来的东西,好像......跟自己有所感应。
于是。
慢了半拍的李大柱,索性迎了上去。
奚梦书刚出手时,那得意中带着狠辣的神色,忽然有一秒掺杂进了错愕。
她不明白,李大柱这个人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迎上来,怎么敢迎上来?
哦,对了,大概是早死早投胎,少受点罪吧,能理解。
便只在短短的几秒钟。
奚梦书洋洋得意的跋扈又重新回到了脸上,犹如迎雪盛开的玫瑰,嚣狂得无惧一切。
然而......
此时此刻的李大柱,却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个蛊是什么——龙鳞!
没错。
就是一片龙鳞!
被奚梦书视作最后杀招,用来进行奇袭的就是一片龙鳞。
只在这蛊接触到身体的霎时间,就消失了。
继而。
李大柱便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身体开始扭曲了起来。
一如当初在怪蟒腹中第一次接触龙鳞那般。
凡人之躯,想要化龙,必受痛苦。
“哈哈!哈哈哈哈......”
奚梦书疯狂地笑了起来,青丝随了风,眉梢裹了荡,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肆意地表达着欢畅的嚣狂。
伸出玉足,如牙白似葱段,十个指甲皆涂上了魅惑的黑色,就那样探到了李大柱脖颈处。
像是踢一个垃圾一样地踢了一下。
“死啦?就这么死了啦?嘶......我记得好像刚才你说什么,你要是死了,天地俱灭?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清晰地荡漾开来。
亭台楼阁之下的众人,心里难受。
别别别,上了年纪的人,被这么搞真的受不了——华堂主。
容我先吃一颗护心丸,真的遭不住,龙皇,死了?——严堂主。
现在怎么办?怎么能说死就死呢,好歹抗一下啊——陶堂主。
渔夫看看兰世蓉又看看柳可蓝,原本尴尬于自己是比用过的厕纸还不如,现在......更尴尬了!大腿死了!
樵夫死死地握着手里的正幽,心里已经决定了,等会就上去,跟奚梦书拼个你死我活。
耕夫退了半步,琢磨了一下,又往前进了半步,想了想,还是又进了半步。
书生站出来直言道,“门主,若你不弃,我愿打头阵,今日血溅梵音台,以死报龙皇!”
终究,还是平日里读的那些书,在关键的时刻,化作了最坚强的意志和最炙热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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