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周,二十多个山匪张弓搭箭,还有三十个山匪刀斧在手,眼看随时都要上来搏命。
“什么情况,临阵投敌,你知道什么罪吗?!”武副朝着捕头怒喝,他完全不清楚李大柱等人的布局,更加不知道捕头是徐晋光的眼线。
“武副,跟着你这么些年,我是既没吃着肉,又没喝到汤,连骨头啃得都少。”
捕头说着,脸上露出了不甘和狰狞道,“前年,我爹病重,问你借十两银子,你却不借,若不是文副借给我这救命钱,我爹就死了!”
武副脸上一辣,“我不是不借,是我也没有!”
“哼,不必说那么多,若你自己都吃不饱,就说明你没能力带兄弟!”
捕头说完,忽然笑道,“现如今,都司死了,文副死了,你当了头,我原本是打算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却没想到你们要一心踏平了风云寨。”
“可是你们没想到吧,我不仅搭上了文副的线,还知道了他跟王骡子以及风云寨的关系,另外搭上了风云寨的线。老大现在已经死了,风云寨,我说了算!”
听到此处,李大柱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之前捕头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举动和顾虑了。
敢情这小子打算当文副第二,两头吃!
小青双眼通红,恨意满满地对李大柱等人说道,“你们杀了我的爱人,我要你们偿命!”
“谁?”武副一脸的不明白。
“文副就是我的爱人,这么多年来,我都深深地爱着他,给我哥的任何消息,我都会额外给他准备一份,没想到......”小青泪如雨下道,“这些消息,竟然会要了他的命。”
李大柱看了一眼捕头,心中暗忖,好在自己没有提前把武副和捕头拉进布局里,否则,就坏大事了。
“难怪你刚才出去耽误了一个时辰,是让你妹妹小青来通知风云寨配合演戏,打算把我们一网打尽?”徐晋光厉声对捕头呵斥道。
“徐大人,还有李大人,你们对我颇为不错,小的心里感激,但是!”
捕头指天指地道,“我不想一直当吃剩饭的狗,当狗有时候连剩饭都没得吃,我要当人,要站着吃肉!”
小青也厉声尖啸道,“我要让你们为文副偿命,让你们血债血偿!”
话音一落。
兄妹俩也不多嘴炮,一声令下,就让所有山匪上。
武副气血翻涌,直接握着钢刀冲在了前面,徐晋光想要护住李大柱,却听李大柱说道,“徐兄,不必。”
徐晋光扭头一看云绮烟,只见她已经杀了出去。
一时间。
惨叫连连,血雾漫天。
只用了不到片刻的功夫,所有的山匪都已经全部被云绮烟杀了个精光。
而武副的第一个对手,才刚刚被他一刀捅穿腹部。
徐晋光擦了擦脸上的血雾,再看李大柱,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的,他想要对李大柱说点什么,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杀......杀光了?”武副手里握着钢刀,是既紧张又兴奋,他今天是打算拼死一战,不打算活着回去的。
捕头看着一地的尸体,手里的刀“哐当”一下掉落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你跟你妹妹现在有两条路,第一,跟我们回去伏法认罪,第二,跟他们一样,死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李大柱接过了云绮烟手里的手巾淡定地擦着脸上的血雾。
“认罪?我有什么罪?有罪的是你们,是欺负我的人,是都司和余娇儿!我成天伺候你们,还要被你们打骂,只有文副拿我当人,只有他真的爱我。”
小青说着,捡起了地上的刀。
“你清醒一点,文副他见了王凤......”徐晋光想要戳破小青的梦幻,却被李大柱阻止了。
从云绮烟和王凤仪口中,李大柱知道了小青也是苦命人,人生本就不如意,何必再戳穿仅剩的梦幻。
小青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地盯着李大柱等人说道,“我去陪文副了。”
“刺啦!”
脖子一抹,鲜血四溅,小青瞬时倒地,看着天空的眼神里尽是期待和温柔。
“哈!哈哈哈......”
捕头见到妹妹抹脖子,忽然狂笑了起来,旋即,飞快地跑到了山匪头目的木藤椅上,一屁股坐下,大喊道,“从今往后,我就是风云寨的老大,我就是王,我就是主宰,哈哈哈!”
“走吧。”李大柱将手巾还给了云绮烟,头也不回地朝着山门外走去。
徐晋光和云绮烟连忙跟上,武副看了一眼捕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了。
在山寨门口,弓箭手们一直在等着,见李大柱等人出来,连忙上前。
“堆柴火,一把火烧干净,什么也别留。”
李大柱对弓箭手们吩咐道。
“是!”
很快,弓箭手们找来了明火,一把火点燃了风云寨。
众人瞧见烟腾火起,便扭头朝着山下而去。
“我认罪,我认罪啊......”
走了没多远,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惨叫。
众人一回头,只见一个火人从风云寨冲了出来,赫然便是捕头!
“啊!”
浑身着火的捕头朝着众人冲来,却没想到脚下一滑,掉进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他......他不是疯了吗?”武副看着深渊,心有余悸地问道。
李大柱冷冷道,“脸疯了,心里明白着呢,他是想守寨再起,还继续能当山大王,却没想到被我们一把火烧了这寨子,再想要认罪活命,也就活不了了。”
听到李大柱说完,众人是无尽的唏嘘,更在心里感慨,捕头此人的虚伪狡诈,相较于小青的诚恳执着,就更像是一个笑话了。
风云寨被彻底连根拔起。
云边酒楼。
张灯结彩,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李大柱、徐晋光、武副、云绮烟以及陈鹤颜同桌吃酒,好不欢喜。
尤其是陈鹤颜,心病山匪已久,没想到这次被李大柱彻底解决,多年的心里郁结和忐忑彻底被治好。
“拿,拿着!”
陈鹤颜把自己的玉佩塞给了李大柱道,“从今往后,陈记钱庄、陈记药铺、陈记当铺、陈记丝绸庄随......随你取随你用!”
李大柱婉拒道,“陈兄,你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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